鐘萬山回頭看了一眼樓梯上震驚的鐘燕,再轉(zhuǎn)頭看向路過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笑容。
“小伙子,你沒找錯地方,這里就是鐘燕家,進來說話吧!
看到鐘萬山讓開門口,路過懵了半天,急忙挺胸說道:“是,首長!
鐘萬山呵呵一笑,伸手一指門旁的鞋柜:“進來吧,拖鞋在那,自己換!
路過偷偷咧了一下嘴,小心的走進門,這才看到樓梯上震驚的鐘燕,咧開嘴,尷尬的呲牙向鐘燕笑了一下。
我滴乖乖,將門虎女啊。
路過的樣子跟現(xiàn)實中沒有任何區(qū)別,相貌相似度100%,鐘燕一眼就認出來了。
鐘燕現(xiàn)在比路過還慌,看到鐘萬山招呼路過走進門,她嗖的一下跑進鐘萬山書房去了。
鐘萬山看到閨女跑了,反而哈哈一笑,招呼路過在沙發(fā)上坐下。
路過欠著半個屁股小心地坐在沙發(fā)邊緣,兩條腿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手里捧著那束花,也不知道該放到哪,不過,額頭上的冷汗倒是自由自在的流下來了。
鐘萬山看著路過,和藹地笑道:“小伙子別緊張,你跟燕燕是怎么認識的?”
路過唰的一下站起來,站得筆挺的大聲回道:“報告首長,是在游戲里認識的。”
“游戲?”鐘萬山愣了一下,笑道:“莫非你們這就是傳說中的網(wǎng)友奔現(xiàn),沒想到這種事情還真的會發(fā)生,坐下坐下,不許再站起來了,跟我說說你們在游戲里的故事。”
“是”,路過硬生生的坐下。
鐘萬山回頭向樓上招呼:“燕燕,你朋友來了,也不下來打聲招呼?”
下來就下來。
鐘燕小臉通紅的打開門,咬牙切齒的瞪著路過,咯噔咯噔下樓。
路過又站起來了,他傻乎乎的看著鐘燕一個勁的笑。
誒,這才是我老婆嘛,非得在游戲里把自己捏得那么丑干嘛。
鐘萬山轉(zhuǎn)回頭,看著路過笑道:“怎么又站起來了,小伙子以前在哪當兵?”
“報告首長,我曾經(jīng)在邊防武警部隊XXX支隊服役,五年兵,一級士官退役!
鐘萬山點了點頭:“邊防戰(zhàn)士很辛苦,也很危險。坐吧,說說你們在游戲里的事情。先告訴我,在那個游戲里,你是什么軍銜?”
看來鐘萬山對二戰(zhàn)這款游戲也不是完全不了解,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最關(guān)鍵的問題。
在那個游戲里,軍銜全都是靠累積戰(zhàn)功獲得的,而戰(zhàn)功,都是靠命拼出來的。
路過挺胸回道:“報告首長,我在游戲里是上校軍銜!
鐘萬山把手向下壓了壓說道:“嚯,上校軍銜,很不錯了。在家里放輕松點,跟我稱呼鐘叔叔就好。”
鐘燕泡了兩杯茶,一杯放到鐘萬山面前,一杯放到路過面前,瞪著路過小聲問道:“誰讓你找到我家里來的?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庭地址的?”
路過咧嘴憨笑:“等不及明天了,就跑過來了!
鐘燕哼了一聲:“我問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路過嘿嘿笑,就是不說。
鐘萬山笑道:“跟我說說,你這軍銜是怎么升起來的!
“是”,路過雙手扶在膝蓋上,向鐘萬山匯報自己在游戲中參加的戰(zhàn)斗,而他進入二戰(zhàn),參加的第一個戰(zhàn)斗,就令鐘萬山和鐘燕都聽入了迷。
直接出生在粵東派遣軍司令部,后藤十郎辦公室的一群鬼子人堆里,這么刺激的么?
路過講完第一個故事,鐘萬山就問了一個路過和鐘燕都沒想到的問題。
鐘萬山看著路過問道:“這么說,你跟盛世集團的魏明亮很熟悉?”
路過點頭回道:“我倆是兄弟。”
鐘萬山沉思片刻,說道:“你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我要跟他通話。跟他說,我是戰(zhàn)區(qū)武器裝備研究所,所長鐘萬山。”
鐘燕意外的看向鐘萬山,路過已經(jīng)毫不猶豫的取出電話撥打了出去。
片刻之后,路過雙手捧著電話遞向鐘萬山:“首……鐘叔叔,電話通了!
鐘萬山接過電話,對著電話沉聲說道:“魏總你好,我是戰(zhàn)區(qū)武器裝備研究所所長鐘萬山!
電話彼端的明亮站在桌后,恭敬的說道:“首長好,我是魏明亮!
“嗯,客氣話我就不多說了。前段時間,國安部門轉(zhuǎn)給我一份二戰(zhàn)期間日本人研發(fā)化學武器的資料,國安部門的同志說,這件事情你也參與了。”
“是”
“我們對這份資料進行了研究,其中記載了部分核心數(shù)據(jù)的資料,由于保管不善,字跡已經(jīng)無法識別。我聽說,你在游戲中端掉了增田知貞的研究所,你有沒有在他的研究所發(fā)現(xiàn)相關(guān)資料?”
“有”,明亮毫不遲疑的回道:“如果您需要,我可以馬上把相關(guān)資料拷貝出來,安排人給您送過去!
鐘萬山眉梢輕輕一挑,對著電話說了聲‘稍等’,看了一眼路過,看向鐘燕吩咐道:“燕燕,多準備幾個菜,留小路在家吃飯。小路,你先隨便坐,我到樓上去跟魏總通話!
老丈人留飯,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路過再次起身,目送鐘萬山拿著手機上樓,看向鐘燕,嘿嘿傻笑。
鐘燕沒好氣的瞪了路過一眼,轉(zhuǎn)身走向廚房。
路過急忙追了過去,沒話找話:“我給你幫忙。燕燕,怎么沒見到阿姨?她還沒下班么?”
在家里,鐘燕老爸又是一位中將,路過也不敢口花花的胡亂喊叫。
鐘燕看了路過一眼,平靜的說道:“我媽犧牲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甭愤^吃了一驚,急忙道歉。
和平年代,能用上犧牲這個詞,想必是有不尋常的事情發(fā)生。
鐘燕說道:“沒關(guān)系,已經(jīng)十多年了,那一年我才上小學三年級!
鐘燕愿意說,路過當然愿意聽,還有比這更好了解彼此,拉近感情的機會么?
鐘燕的母親也是武器研究所的一位研究員,在一次危險的測試實驗中壯烈犧牲,被軍委追認為烈士,授一等功、強軍楷模榮譽稱號。
鐘萬山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正看到路過在廚房中抱著鐘燕安慰,鐘將軍被迫加重了一些腳步,還輕輕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