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警察駕著車輛離開后,分批次前往各自的目標場地。
地方電視臺、眉山城所有醫(yī)院,召集其他警局警員包圍方圓5千米內(nèi)。
這些事情,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而劉隊長則駕駛著車輛正快速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之中。
他本次前去的目的便是跟沈局長對峙,順便要臨時權(quán)限。
劉隊長知曉沈局的為人——他只愿意相信他自己所相信的,一旦有人違背將被穿小鞋。
但在這等大事情面前,劉隊長還是希望沈局識時務(wù)的。
不一會兒,車輛?吭诰謨(nèi)院大廳。
他一路小跑上了局長辦公室。
推開門,沈局摘下眼鏡看了一眼來者,“怎么回來了,讓你派人抓人,抓到了嗎?”
劉隊長坐在椅子上說:“不是殺手,是天命之子。”
可沒想到沈局的反應(yīng)令劉隊長感到驚愕,“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當然知道他是天命之子,不然我派你們那么多人去抓一個殺手?”
“什么意思?”劉隊長感到難以置信,“你下達任務(wù)時,不是說有境外殺手進入眉山公園殺人嗎,結(jié)果你早知道是天命之子?”
“是的!鄙蚓窒肓讼,組織好語言苦口婆心地解釋:“抓住他,交給上面,我們眉山警局將會聞名,我們?nèi)w成員將會一等功;如今是天大的好機會,即使我們被上面審問,我們也表示不知情;這樣我們就能全身而退!
隨著話落,劉隊長忍不住感到細思極恐,他本以為當帽子叔叔是一件光榮的事情,沒想到在關(guān)鍵時刻竟然出這種幺蛾子?
沈局的野心完全超出了自己的以往認知。
見劉隊長不語,沈局長微微一笑,繼續(xù)解釋:“如果我們揭開了天命之子的長相,面貌與背景;到時候再跟他道歉,給他一顆糖,他會怨恨我們嗎,不會的,人之常情會報恩,之后我們警局,乃至眉山,都會在歷史上留下一篇濃重的筆墨,而你我,乃至整個警局所有人都會集體升官發(fā)財!
“大殺戮時代是危險,但也是機遇,難道不是嗎?”
忽然間,沈局感到不悅,“既然你這幅表情,豈不是說你沒抓到殺人兇手?”
劉隊長一時間語塞,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原本準備逼宮要權(quán);全力輔助天命之子。
沒想到這一場的單方面談話,讓劉隊長陷入了沉思。
見到劉隊長不說話,沈局笑著威脅:“當初你進我局時,我可是破例把你帶進來的;當時就認為你是個人才,行動力十足,只是你的分數(shù)有點問題;當時老沈我收你禮了嗎,我培養(yǎng)你這么多年,不正是用在這個時候的?”
“所以,小劉,幫我抓回天命之子;回來我給你升職,你一直想要的支隊長位置,我看小劉你就蠻合適的。”
隨著話落,劉隊長忍不住喉結(jié)聳動,滿面糾結(jié)。
這妮瑪都是什么破事啊,人家天命之子從別的地方來到眉山履行天命拯救任務(wù);結(jié)果我們卻在這里玩什么內(nèi)斗,這像話嗎?
如若劉隊長沒有遇見蘇成,或許他就同意了;但是他遇見了蘇成,知曉人家天命才是沖在第一線之人;如若自己這么做,與其當背刺他人的家伙有何區(qū)別?
正義與良知與升官發(fā)財,幾乎是瞬間,正義與良知戰(zhàn)勝了升官發(fā)財?shù)男木w。
“這???我,我,知道了;等我做完今晚的事情;我會跟他談一談;以一個合適的方式把他‘請’過來!
聽到了滿意的答案,沈局方才安心:“這樣也好,人民群眾的性命才是第一位,去吧,別讓我失望;我可是隨時在看著你哦!”
“是,沈局!
說罷,劉隊長便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目送其離開,沈局長撥打了劉隊長隊伍里的一位線人,“小張,幫我盯著你們隊長,如若他最后不請?zhí)烀舆^來,接下來的大隊長位置就歸你了!
正在前往電視臺的小張警員,收到沈局的指示后,想也沒想,立刻答應(yīng)下來,“是,保證完成任務(wù)!”
離開了警局,走到漆黑的院內(nèi),只有寥寥幾盞路燈,劉隊長回過頭留戀地望了一眼警局大樓。
他看了將近2.5分鐘后,便搖了搖頭,“這不是我向往的職業(yè)。”
他決定做完這件事,便來自首。
曾經(jīng)幫過沈局干過一些事,那些事都不太光榮;如若沈局倒臺,那么自己也會受牽連。
隱藏在黑夜的警局高樓上的蘇成俯視著被他們稱為劉隊長的模樣,以及剛才在警局外聽到局長辦公室內(nèi)的一切后,面具內(nèi)的蘇成忍不住咧嘴一笑。
耳麥內(nèi)傳來汪隊長的聲音,“怎么了,你聽到什么了,小蘇?”
蘇成捏著耳麥說:“沒什么,只是碰見了一位對帽子叔叔這個職業(yè)產(chǎn)生了懷疑的人!
“哦?那你想怎么做?”
“原本想跟沈局長談一談為什么想要利用我進行升官發(fā)財,但聽見劉隊長的喃喃自語后,我放棄了;即使清了這鍋粥,之后他們還是會再煮一鍋新的粥,但煮的人從來就沒變過!
“這...這些你就不要管了,管不過來的!
“嗯,關(guān)麥了,先去吃頓夜宵,時間一到,我就行動!
........
與此同時,天幕的大棒國直播間中出現(xiàn)了動靜。
第一只八眼蟲沖破了管道進入了第一位居民的家中。
第一個家庭中客廳內(nèi)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有一位中老年男人赤裸著半身,穿著黑色短褲正吹著電風扇睡在沙發(fā)上。
“有動靜了有動靜了!
“是居民樓里,怪物進入了這大叔的家里!
“是什么怪物,怎么是仰望的視角?”
“很小的一只怪物,好像蟲子,蜘蛛之類的!
“...”
在倆國觀眾們注視下,那只八眼蟲先是望了一眼前方主臥內(nèi),傳來的聲音,然后先一躍而起,在大叔的胳膊上狠狠地撕咬一口,仿若蚊蠅那般。
大叔只是睡夢中感覺被叮了一口,拍了一下傷口處便繼續(xù)轉(zhuǎn)過身睡去。
而后這只八眼蟲穿過亮著燈光的主臥。
進入房間,八眼蟲跳到床頭柜旁,正視著床上所發(fā)生的事情。
一名中年女人正和另一個中老年男人翻云覆雨,聲音此起彼伏,讓八眼蟲感到有些奇怪。
看見這一幕,八眼蟲歪著頭一臉迷惑,仿佛在說:【如果他們是夫妻的話,那外面的男人又是誰?】
八眼蟲好奇地抬頭看了一眼,墻壁上有一張老式結(jié)婚照,照片中正是中年女人與外面的中老年男人的合影。
而此時在床上的另一位赤裸的中老年胖人儼然不是女人的老公。
看到此處,人在黑暗空間內(nèi)的樸金燦一臉茫然,“WTF?”
天幕直播間內(nèi)迅速閃過多國彈幕,仿佛都被這一幕引爆了。
“這???”
“Holy Shxt,這,這,我到底看見了什么?”
“阿哲,我的眼睛,我的三觀!
“成年人的世界竟然是這樣子的嗎?”
“這...怎么越看越覺得好興奮!”
“樓上兄弟,你似乎覺醒了某種BT的屬性!
“...”
在倆國民眾們議論間,就連八眼蟲也看不下去了,直接跳上床,在倆人的身上各自咬了一口,便再跳到窗戶上沿著窗沿向另一家爬去。
這倆一夜夫妻只是覺得頭有點暈暈的,以為是辦事太久缺氧,于是便停歇了一會兒。
男人點燃一根煙,望著女人說:“讓你老公進來吧,我要回去了!
女人卻絲毫不在意地回應(yīng):“讓他等著,得罪老娘還想讓他睡床,這不可能;我們繼續(xù)!
“不行了不行了,被你老公發(fā)現(xiàn)我得被打死;我得趕緊穿好衣服爬下去了!
說完,男人穿好搭放在圓座沙發(fā)上的黑色西裝,黑色西褲,系好皮帶后,便爬著窗戶向下。
由于這是2樓,并不高,即使這看上去似領(lǐng)導(dǎo)的中老年男人有些肥胖,卻也能輕飄飄地爬下去。
可是當他往下爬的時候,那一股眩暈感頓時襲來。
一個趔趄,整個人摔了下去,這大叔的后腦勺直接撞穿了這棟小區(qū)樓的鐵尖柵欄。
這位某企業(yè)的高級領(lǐng)導(dǎo),與女主人的老公是上下級關(guān)系,此刻的他,幾乎是當場陣亡!
看完全部,天幕直播間中再度浮現(xiàn)一連串彈幕。
“這或許就是他的好結(jié)局了。”
“所以這件事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偷Q者,唯有死才是解脫!
“等等,二樓好像又傳來動靜了!
“這大姐這么猛的嗎?”
此時,倆國民眾們不知曉的是,那女人的老公覺得外面有些燥熱,便回到了開著空調(diào)的房間,與自家媳婦兒一陣吐槽過后,然后他們又雙叒叕“地”開始了。
望著這一幕的劉隊長,蘇成,沈局,樸金燦,馬修,江易六人紛紛在不同的地方捂住了臉。
蘇成嘴角抽搐著說:“簡直沒法看,還是老一輩玩得花!”
劉隊長捂著臉說:“這就是我要拯救的對象嗎?”
沈局長卻面露向往地說:“這玩法...”
樸金燦捂住了臉,忍不住笑著說:“當你能輕松進入的時候,不是你厲害,而是有前輩幫你開拓過了!
馬修一臉鄙夷地說:“人類這個族群,總是以欲望與傷害他人為主;當無法克服違背道德欲望與無法克服傷害他人的時候,那完全不能被稱之為人這種高級的智慧生物!”
江易一臉無語,只是對著天幕直播間豎起了大拇指,“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