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老父親參與競價,一口喊出一億零五百萬的天價,楊不凡當(dāng)時就急了。
他可是被陳陽給搞怕了,輸?shù)降佬亩计扑榱耍?br>
感覺陳陽跟他的克星似的,人生中的障礙。
他已經(jīng)在盤算著動用非常手段,給陳陽一點(diǎn)顏色看看,拿下這個人生障礙了。
“爸,三思而后行啊,我覺得……”楊不凡開口說道,想要勸一勸。
他總感覺這塊料子有古怪。
一種純粹的直覺,這塊料子要是解開,八成要垮。
結(jié)果,他剛一張口,就迎來了老父親的一聲訓(xùn)斥:“閉嘴,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自從上次輸給了陳陽十個億,楊鴻升看這個兒子就越看越不順眼了。剛才自己又輸了十個億,那種不順眼的感覺更甚。就仿佛看到了掃把星,只會給自己帶來壞運(yùn)氣。
如果不是親生的,他真想把這個兒子給扔了,不要也罷。
“嘚!”
見到老父親不聽勸,還要動怒,楊不凡苦笑一聲,只得把話匣子閉上。
他一個敗軍之將,連老父親都不信任了,真是悲哀啊。
“楊老哥,你這就有些不厚道了吧?你這瞎摻和什么?”周金福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一臉的埋怨。
一塊肥肉馬上就要吃到嘴里了,結(jié)果半路又殺出一個程咬金,周老板的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的,一臉的不悅之色,心里都忍不住要罵娘了。
兩人一個是江南省的第一珠寶商,一個是第二珠寶商,私下里有些交情,互稱老哥老弟,當(dāng)然也少不了明爭暗斗,爾虞我詐,蠅營狗茍。
他們之所以肯聯(lián)手對付云氏珠寶,不過是因?yàn)閷﹄p方都有利而已,不想看到一個有著“獨(dú)角獸”之資的珠寶公司成長起來,從他們口中奪食。
“周老弟,抱歉了,這種高檔翡翠在市場上是稀缺貨,極品藍(lán)水更是多少年沒出了,我楊氏珠寶想囤一些,以備不時之需!睏铠櫳f道,半路殺出,也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不過,在商言商,商場如戰(zhàn)場,一塊極品翡翠落入周氏珠寶手中,就有可能讓楊氏珠寶落入下風(fēng)。所以這塊稀缺的藍(lán)水翡翠,他最好能拿下來。
“楊老哥,說到高檔翡翠,你楊氏珠寶庫存一卡車都有了,犯得著和我搶這一塊小料子嗎?做哥哥的難道就不能讓著一下弟弟嗎?”周金福一臉無語,又帶著幾分乞求之色說道,希望老哥哥能高抬貴手。
他喊出一個億的天價,已經(jīng)是頂著很大的壓力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周老弟,你也知道,商場如戰(zhàn)場,是從來不念兄弟情的。我們就公平公正的競價,誰也不要讓誰!睏铠櫳Z氣很中肯的說道。
其實(shí)高檔翡翠這一塊,楊氏珠寶的庫存已經(jīng)青黃不接了,遠(yuǎn)遠(yuǎn)沒有放言出去的那么富裕。
每一塊高檔翡翠,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本就不可能有太多的庫存。
現(xiàn)在有錢人多了,高檔翡翠市場需求旺盛。
楊氏珠寶那邊的有錢客人都排著隊(duì)呢。
既然楊鴻升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周金福也知道讓人家退讓一步不現(xiàn)實(shí),只能金錢上見真章了,高聲喊道:“好,我們公平競價。我出一億一千萬!
“楊氏珠寶出價一億兩千萬。”楊鴻升不假思索的道。
都輸了二十億,還能這么財(cái)大氣粗,真不知道楊家到底有多少錢。
總之人家身為江南省珠寶界的龍頭企業(yè),絕對是名副其實(shí)的。
“一億兩千三百萬。”
周金福咬了咬牙,又加了三百萬。
這才剛開始,他在氣勢上就輸給了楊鴻升。
“一億三千萬!睏铠櫳绮讲蛔,一口加價七百萬,簡直要驚掉一地下巴。
“天啊,三百八十萬的料子,只開了兩個窗口而已,價格竟然漲到了一億三千萬,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你也不看看窗口中出的是什么翡翠,可是亞玻璃種的極品藍(lán)水翡翠,里面可能存在玻璃種的極品藍(lán)翡。要是遇到了偏愛藍(lán)水翡翠的買主,甚至能賣出祖母綠的價格。一個多億幾副鐲子就能回本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楊氏珠寶不愧是江南省最大的珠寶公司,大出血了二十億還能這么財(cái)大氣粗!
……
一時間,周圍的人議論聲再起。
聽到一億三千萬這個價格,周金福的臉色明顯白了幾分,猶豫了幾分,并沒有馬上喊價。
“怎么樣,周老弟,這塊料子就成全老哥吧。如果遇到下一塊更好的料子,我絕不和你爭。”楊鴻升說道。
“楊老哥,你太小看我了。這次公盤老弟還沒有什么斬獲呢,這塊料子我很需要。我出一億三千五百萬。”周金福喊道,也是突然來勁了。
人活一口氣,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
來啊,誰怕誰啊,互相傷害唄。
只是,喊出這個價格,額頭有一層細(xì)密的汗珠滲透出來。一方面是因?yàn)樘鞖庋谉幔硪环矫媸潜粭铠櫳o逼得,心里沒有底。
“一億四千萬!睏铠櫳暗馈
“一億五千萬。”周金福喊道,聲音鏗鏘有力,一字一咬,一字一頓。
我去!
周金福一口氣加價一千萬,引得全場一陣沸騰。
就連楊鴻升的表情都狠狠一愣,沒想到周金福突然這么神勇,剛剛還跟慫包似的,突然加價一千萬,簡直不要命了。
這一下子,讓楊鴻升有些被動了。
他的心理價位就是一億五千萬,本以為這個價位會讓周金福知難而退呢。
就見周金福突然跟吃了大力丸似的,臉漲到通紅,顯然即便他加價往上喊,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卻不知,周金福是真的來氣了,想爭一口氣。
老大哥不仁,別怪他不義。
再者,即便自己最后喊價輸了,他也要讓楊鴻升大出血一次。
楊鴻升出血越多,他這個老二珠寶商才有上位的可能啊。
就見到,周金福喊出一億五千萬價位后,楊鴻升有些猶豫了。雖然他剛才表現(xiàn)得很財(cái)大氣粗,實(shí)際上腰包根本沒有那么富裕,畢竟大出血了二十億啊,實(shí)實(shí)在在的真金白銀;厝タ赡芤u房賣車賣股票,彌補(bǔ)虧空。
神仙難斷寸玉,林世榮根本拿不住料子里能解出來多少玉肉,也拿不準(zhǔn)里面是不是能出玻璃種,一切都還是未知數(shù)。
剛才財(cái)大氣粗的喊價,一通操作猛如虎,現(xiàn)在楊鴻升有些騎虎難下了,有想到放棄。
“爸,算了,我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這塊料子可能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這么好。弄不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如果里面真能出大塊極品翡翠,這小子自己為什么不解?”楊不凡忍不住嘟囔著道。
楊鴻升看了兒子一眼,沒有訓(xùn)斥,但也沒有搭理,眼神透著一絲意味深長,然后看向還在觀察原石的林世榮,問道:“林老,你覺得呢?”
“從兩個窗口的表現(xiàn)看,掏出幾十公斤玉肉問題不大。只是藍(lán)水翡翠稀少,市場認(rèn)同度不高,如果沒有高端的客戶群體,很難賣出高價!绷质罉s中肯的說道,最終的決定權(quán)還是交給楊鴻升。
畢竟,翡翠不比黃金,沒有一個固定的價格。
高檔翡翠的消費(fèi)群體更是只有那一小撮人。
林世榮的意思是,如果楊鴻升有信心把翡翠成品賣出高價,有銷路,價格還可以往上喊一喊。他很看好這塊料子。
聽林世榮這么一說,楊鴻升像是受到了激勵,又喊了一個更高的價格:“一億六千萬!”
這個價格一喊出來,全場再次轟動!
終究是亞玻璃種的極品藍(lán)翡啊,有著無限的可能,無限的價值,兩位老哥都很看好,都志在必得。
唰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對周金?慈ィ瑢@位老哥報(bào)以很大的期待,希望他能夠喊出一個更高的價格出來。
就連陳陽都瞪著大眼睛,對周金?慈,希望這位老哥別慫,狗咬狗,使勁咬下去,最終咬出一個天文數(shù)字出來。
結(jié)果卻是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就聽周金福說道:“好了,我放棄。楊老哥,這塊料子現(xiàn)在是你的了!
終究沒有楊鴻升財(cái)大氣粗,周金福選擇放棄了。
一塊半賭的料子能喊到一億六千萬的天價,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當(dāng)然包括陳陽,也是沒有想到的,本以為一個億已經(jīng)是天花板了。
這塊料子其實(shí)還不是他的,而是云家父女的。
就連云霸天和云錦繡都快樂到合不攏嘴了,這么多天的晦氣一掃而空。
“周老弟,承讓了。接下來要是還有好料子出現(xiàn),我讓你。”楊鴻升一臉歉意的對周金福說道。終究這塊料子是周金福先看上的,他后來者居上。
“不知道楊老哥會不會現(xiàn)場解石?也好讓我們大開眼界,看看能解出來什么帝王級的翡翠!敝芙鸶柕。
雖然競價輸了,但是對這塊料子里的翡翠,他還是無比的好奇,想要知道,到底是躲過了一劫,還是虧了大錢。
“你也知道的,你老哥我心臟不好,這塊料子就不現(xiàn)場解石了,準(zhǔn)備帶回國私下里慢慢解。各位抱歉了!睏铠櫳笾掳拖肓讼牒笳f道
眾人聽著,全都一陣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