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確定要在這里打劫我嗎?這外面滿大街的可都是荷槍實彈的巡邏兵士啊!标愱柗磫柫艘痪涞馈
他人雖然還在公園內(nèi),但是神念外放而出,大半個達(dá)坎市都被收入了眼底,甚至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了云錦繡的氣息。
大街上滿是巡邏的兵士,各種裝甲戰(zhàn)車招搖過市,幾乎到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程度,整座城市都處于一種高度的戒嚴(yán)狀態(tài)。
“所以我選擇在公園里守株待兔,而不是在外面的大街上打劫。好了,現(xiàn)在趕緊把錢交出來吧,麻利點,不要逼我動粗。我要是動粗,連我自己都怕。”皮膚黝黑的男子大聲威脅道,槍口完全抵在了陳陽的腦門上了。
“你看誰來了?”陳陽突然對著皮膚黝黑男子的身后指了指。
本能的,皮膚黝黑男子回頭看了看。
他這一看不要緊,頓時惱羞成怒,因為身后根本沒有人,陳陽是在誆騙他呢。
回過頭來,剛想發(fā)飆,給陳陽一點顏色看看,卻突然瞳孔一縮,兩張黝黑的老臉都蒼白了不少。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這一轉(zhuǎn)身的功夫,陳陽明明空空如也的手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把槍,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槍,而是一挺加特林六管轉(zhuǎn)輪重機槍。
此情此景,陳陽就好比那終結(jié)者里的施瓦辛格,手持加特林,威猛霸氣,一旦扣下扳機,黑臉男子必定血肉橫飛。
這把加特林是陳陽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順來的,畢竟在國內(nèi)搞不到,留著做個紀(jì)念。
不止這挺加特林,還有一些的槍炮,也順了幾件,藏在空間戒指中,以備不時之需。
甚至他還想裝一輛悍馬車到空間戒指中呢,可惜里面的空間不夠大。
“那么,現(xiàn)在你還敢搶劫我嗎?”陳陽戲謔的問道,六管轉(zhuǎn)輪槍口直接抵在了黑臉男子的腦門上。
他也是想逗逗這個黑臉男子,讓自己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一下,所以才沒有一巴掌將人拍死。
畢竟他剛才殺了那么多的人,經(jīng)歷了炮火連天,放松一下心情很有必要。
“這不可能,這不科學(xué)。加特林這么大,你是怎么藏在身上的?”黑臉男子不敢置信的道,兩只眼睛瞪得溜圓。
“魔法,懂不?現(xiàn)在我命令你把手槍放下來,掏出身上所有的錢財,然后到局子里自首去!标愱栆悦畹目谖钦f道。
砰!
黑臉男子當(dāng)場就把槍給扔了,緊張到臉色發(fā)白,說道:“先生,不要開槍,千萬不要開槍,我上有老下有少,不容易啊。你要是殺了我,我八十歲的老母親和三歲兒子可就活不了了啊,一尸三命。我搶劫也是被逼的啊,但凡有個出路,誰愿意去搶劫?我身上滿打滿算也才一千多塊錢,你要是要的話,我全都給你!
黑臉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掏錢,東拼西湊,果然湊到了一千多塊錢。不過是緬幣,值不了幾個錢,只相當(dāng)于幾塊錢的華夏幣。
看著那皺巴巴的鈔票,陳陽實在沒忍心去拿,又道:“手機呢?把手機拿出來。”
黑臉男子伸手在兜里掏了掏,拿出一個老款諾基亞,看得陳陽一陣咋舌。
記憶中,用這種款式的諾基亞已經(jīng)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一瞬間讓他有種穿越的錯覺。
用這老款的諾基亞,陳陽給云錦繡打了一個電話。
這也是他讓黑臉男子拿出手機的初衷,而不是要打劫。
電話剛一接通,云錦繡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訓(xùn),問他怎么這么久了還沒到,人到底去哪里了。
陳陽也是欲哭無淚,隨便撒了個謊,說自己打車被司機坑了,多繞了路,好在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達(dá)坎市,馬上就能到達(dá)賭石會場。
“啊,司機繞路?那得繞多少路啊繞到現(xiàn)在?你記住車牌號了沒有,我來幫你投訴。真太不是東西了,簡直豈有此理。”云錦繡聽著無比憤怒的道。
“算了算了,吃虧是福。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到達(dá)坎市了,這就去找你。”陳陽說道,一臉的笑意。
打劫的黑臉男子聽著卻是一頭黑線,心道你丫身上揣著一挺電動加特林,哪個出租車司機誰敢繞你的路啊,不要命了?
“也是,安全第一,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還以為你被人當(dāng)豬仔賣了呢,白擔(dān)心一場。趕緊過來吧,我到賭石會場門口等你!痹棋\繡說道。
小聊過后,兩人就掛了電話。
“先生,我可以走了嗎?”黑臉男子膽戰(zhàn)心驚的道。
“滾吧!記住,不要再搶劫了,否則我非用加特林把你打成篩子眼不可!标愱柾{著說道,隨手把諾基亞手機扔還給了黑臉男子。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焙谀樐凶右魂嚫屑,沒想到陳陽還會把諾基亞還給他。
嗖!
拿著手機,他掉頭就跑。
“等等!”
卻突然,陳陽又把他叫住了。
黑臉男子嚇到心里一咯噔,以為陳陽后悔了,要把諾基亞手機要回去呢,不僅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跑得更快了。
“還跑,往哪里跑?給我站!”
陳陽倏地探出一只大手,隔空十幾米,掐住了黑臉男子的脖子,一把將人給薅到了自己面前來。
“啊啊啊。俊
黑臉男子差點沒嚇到昏死過去。
大白天的,鬧鬼!
明明陳陽在他身后十幾米外呢,身邊也根本沒有其他人,卻能感覺到有一只大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把自己給提溜起來了。
“我讓你站住,聽不懂人話是嗎?”
一把將隔空薅過來的黑臉男子扔到自己面前,陳陽冷聲訓(xùn)斥道。
撲通!
黑臉男子直接給陳陽跪了,砰砰砰,連磕了好幾個響頭,把陳陽當(dāng)成鬼怪神仙了,苦苦哀嚎求放過。
一想到陳陽剛才變戲法似的,手里變出來一把電動加特林重機槍,他就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陳陽是鬼怪神仙。
如果不是鬼怪神仙,怎么可能無中生有,變出來原來沒有的東西?
陳陽哭笑不得,并非是要懲戒黑臉男,反而是要資助一番,一抬手,一疊美元鈔票出現(xiàn)在手中,能有幾十來張,幾千美元,隨手扔在了黑臉男子的面前,讓他拿著,警告他以后別再干搶劫偷盜的勾當(dāng)了。
這錢還是陳陽在TT電詐園搜刮的呢。
并非是要據(jù)為己有,而是準(zhǔn)備帶回國內(nèi),找個機會捐贈出去,造福國民百姓。
陳陽也是一時間心生惻隱,想幫助這個黑臉男子一把,讓他別再誤入歧途。
鋤強扶弱是他的人生信條。
即便殺人再多,他的內(nèi)心深處始終都會保留一份善念。
黑臉男子本來以為陳陽要殺他呢,結(jié)果沒想到不僅沒殺他,反而給了他一筆錢,幾千美元幾乎是他一兩年的收入了,堪稱一筆巨大的財富,當(dāng)時就激動到痛哭流涕,砰砰砰,又給陳陽磕了好幾個,然后當(dāng)著陳陽的面對天起誓,說自己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黑臉男子走后,陳陽也對著賭石會場趕去了。
小小的達(dá)坎市,連國內(nèi)的十八線小城都比不來,只相當(dāng)于中西部欠發(fā)達(dá)的小鄉(xiāng)鎮(zhèn),實在沒什么看頭。
街道上到處都是巡邏士兵,不時一輛裝甲戰(zhàn)車呼嘯而過,兇悍的大殺器給人以壓迫感。
街道上所有的人都行色匆匆,仿佛不想在街道上多逗留一秒鐘。
就連不安分的幫派分子這幾天都安生了不少,至少街道上火拼的場面看不到了。
以往的翡翠公盤都是在首都內(nèi)比都舉辦的,那里修建有專門的交易會場,氣派非凡。
今年的翡翠公盤放在達(dá)坎市舉辦,主要是因為這里發(fā)現(xiàn)了新的翡翠礦脈,出產(chǎn)了大量的翡翠原石。
此外,緬國當(dāng)局準(zhǔn)備花一番大力氣,將達(dá)坎這個罪惡之都,打造成翡翠之都,能夠成為緬國一張靚麗的名片。畢竟緬國最拿得出手的就是翡翠了。
而翡翠公盤是最好的推介達(dá)坎市的機會。
如果能把這個城市改造好了,以后年年的公盤都可以考慮在這里舉辦。
相較于內(nèi)比都高大上的展會中心,達(dá)坎市的這場玉石交易會在一個度假村里舉行,條件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不過,這個度假村可是不差,即便放在國內(nèi),都稱得上是五星級的度假村。
據(jù)說這個度假村原本是一個軍閥頭子的行宮,修建得高端大氣上檔次,亭臺樓榭,占地足有千畝,規(guī)?梢哉f是極其龐大。
后來達(dá)坎市被緬國正牌當(dāng)局收復(fù),軍閥頭子被活捉,度假村也收歸了國有。
不過,也有人說了,度假村只是名義上收歸了國有,實際上被安隆將軍霸占了,成了安隆將軍的私人度假村,只有安氏家族的人才有出入的資格。
這次翡翠公盤的主辦方,名義上是緬國政府,實際上安家獨占鰲頭,因為安家擁有大量的私人翡翠礦藏,歷屆翡翠公盤安家的翡翠原石都會占有很大的比例,每一次都會賺到盆滿缽滿。
小道消息就說,安隆將軍才是緬國真正的首富,個人資產(chǎn)不下一百億美金。
考慮到緬國一年的GDP才五六百億美金,可想而知安隆將軍的財富是一個多么龐大的天文數(shù)字。
此刻,度假村的大門口,一個身穿紅色旗袍的大美女翹首以盼,一手叉著腰,一手手拿著團(tuán)扇輕輕扇著,活生生的一個民國姨太太的造型。
大美女顏值高不說,氣質(zhì)也是極其的出眾,給人一種千嬌百媚之感,就好像是賭石會場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路過的人無不側(cè)目,不由得慢下腳步多看兩眼。
甚至還有臉皮厚搭訕的,但是大美女說她在等她的老公,搭訕者一聽無不灰溜溜的閃了。
“錦繡,你站在這里干嘛呢?左顧右盼的,是在等人嗎?”
突然,一個男子的聲音在云錦繡耳邊響起。
男子長得高大而又英俊,穿著白襯衫,黑西褲,黑皮鞋,發(fā)絲梳理得油光锃亮,在人群中也是鶴立雞群,好似一個翩翩公子哥。
其實此人也正是一個公子哥,江南省省城天河市珠寶世家楊家的公子,楊不凡。
不錯,正是和陳陽賭石輸了十個億的那個家伙。
楊家作為江南省名列前茅的珠寶世家,其中翡翠是楊家商業(yè)版圖的一個大類,緬國的歷屆歷屆翡翠公盤都會參與。這一次的公盤當(dāng)然也不會例外。
此刻,跟在楊不凡身邊的還有兩個年長男子。
其中一個年紀(jì)約莫五十上下,面相和他有幾分相似,氣度非凡,一看就知道是上位者大人物的是他的父親,楊家家主楊鴻升,一個身家百億的大土豪。
據(jù)說這次楊鴻升可是帶來了不少于十個億的資金,準(zhǔn)備在這次公盤大會上大顯身手,以期多賭到一些好料子,讓楊家的翡翠事業(yè)更上一層樓。
上次楊不凡到楚州賭石,本來是想吞并云氏珠寶的,以及和云家聯(lián)姻,結(jié)果碰了一鼻子灰,損失了十幾個億。
這十幾個億可不是小數(shù)目,畢竟楊家家底也才百億多而已,可以說讓楊家元氣大傷,整整一年都白干了。
為此楊不凡回去后,被老爹楊鴻升狠狠一通訓(xùn)斥,差點要不認(rèn)他這個兒子。
這次翡翠公盤楊不凡也是打定主意,大干一場,把在楚州損失的十幾個億贏回來。
另外一個年長者頭發(fā)都花白了,年紀(jì)看著能有七十上下,身上穿著唐裝,腳上是布鞋,手里拿著一個老式的玉煙斗,不時吞云吐霧,一看也不是簡單的角色。
此人名叫林世榮,是華國嶺南的一位賭石名家,是楊家重金請來的賭石顧問。
本來楊不凡的師父,有著翡翠王稱號的李東陽是楊家的賭石顧問,正常應(yīng)該由他來參與楊家賭石的。
但是不久前李東陽和陳陽對賭,連賭連輸,臉都丟沒了,當(dāng)時甚至還急火攻心,吐出老血來了,賽后就宣布金盆洗手,這一輩子都不再參與賭石了。
楊家沒有辦法,只能另請高人。
這位名叫林世榮的老者雖然沒有翡翠王的名頭,但是在嶺南賭石界也是鼎鼎大名,賭出來的翡翠數(shù)都數(shù)不清。
要知道,我們?nèi)A國最大的翡翠產(chǎn)業(yè)就在嶺南,緬國大量的翡翠原石就是發(fā)往嶺南進(jìn)行分銷,加工,出售。甚至那里每年都有自己的翡翠公盤,規(guī)模僅次于緬國的翡翠公盤。
由此,造就了許多賭石牛人。
這個名叫林世榮的老者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