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手握雷球,對著山下張望,就見短短幾個彈指的功夫,胖道士已經(jīng)在山崖絕壁上下沖了百米,又蹦又跳,一路上山石不斷滾落,急急如喪家之犬,茫茫如漏網(wǎng)之魚,可謂是嚇到了屁滾尿流。
陳陽冷冷一笑,抬手就把已經(jīng)化成雷球的符箓對著山下砸了過去。
轟!
若干秒后,下方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無數(shù)碎石飛濺,仿佛有人用雷管開山似的。
看在胖道士求生欲這么旺盛的份上,陳陽就不痛打落水狗了,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取走了那一株化龍草后,陳陽腳踩著飛劍,運轉(zhuǎn)起流云踏空步,很快就來到了路邊。
兩女在路上翹首以盼,都快化成望夫石了,見到陳陽回來了才放心。
剛才遠處的山頭傳出驚天動地的打斗聲,她們有聽到,但是距離太遠,聽得不真切
兩女本來不想細問的,結(jié)果陳陽自己全說了,告訴她們那座山頭上有一條大蛇,成精了,守護著一株珍貴的靈藥。自己過去是搶奪靈藥的。結(jié)果不言而喻,殺死了大蛇,搶走了靈藥。
然后,他把兩瓶珍貴的蛇血拿了出來,還有一個蛇膽,給兩女服用。
蛇血陳陽用玄黃真氣,進行了簡單的淬煉,把里面的蛇毒萃取了出來,可以直接吞服。
蛇膽則一分為二,兩女每人一半。
“啊,這玩意能吃嗎?生的,好惡心。還有這蛇血,腥味都傳到十萬八千里了,我才不要服用!眳擎虄阂荒樝訔壍牡溃粗巧哐蜕吣,一陣反胃,都要吐了。
吳雪兒也一陣咋舌,眼中寫滿了抗拒。
她們長這么大,也就牛排吃過半生不熟的,其他的肉類吃的全都是熟食。
至于血,就更別提了,又不是吸血鬼,誰特么沒事喝生血?
“你們不吃?你們確定不吃?我告訴你們,這蛇血和蛇膽可寶貴著呢,價值萬金。你們知道那是一條什么蛇嗎?上古時期的黑曜狂蟒,都長出了角和腿,半步進化成蛟龍了。其藥效比你們服用幾十顆淬體丹和培元丹都要強烈。甚至可能讓你們直接沖破內(nèi)力的桎梏,修煉出武道內(nèi)力出來。你們要是不服用,我可就自己服用了!标愱栒T惑的對兩女說道。
他倒不是欺騙兩女,說的都是大實話。
黑曜狂蟒全身都是寶。
可惜他的空間戒指空間不夠大,不然就把黑曜狂蟒的尸體扔進去了。
不過,黑曜狂蟒一身的血肉精華都被地脈小龍吞噬去了,藥用價值已是大打了折扣,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真的假的?吃了這東西,能讓我們突破內(nèi)力境?”吳雪兒將信將疑的道。
“姐,你別信師父的話,他肯定在戲耍我們呢。剛才我們看到了不該看的,他要公報私仇!眳擎虄赫f道,讓老姐按捺住誘惑,別被陳陽騙了。
這小妮子哪壺不開揭哪壺,讓陳陽又是一陣臉紅。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都不確定兩女到底看到了沒有,心里怪膈應的。
“我有八成,哦不,九成的把握,你吞服下蛇血和蛇膽能突破內(nèi)力。”陳陽看著吳雪兒說道,希望她這個當姐姐的能做個表率。
陳陽也是醉了,他明明是師父,說的話應該一言九鼎才對,結(jié)果身份倒轉(zhuǎn),搞得自己現(xiàn)在跟個仆人似的,伺候兩位大小姐。
“好,師父,我信你!這蛇膽我吃,蛇血我也喝!眳茄﹥貉凵駡远ǖ牡,對陳陽的話絲毫不懷疑。
“姐,你真要吃啊?你瘋了嗎?”吳嫣兒驚呆了,那場面太血腥,她都不敢看。
“吃就吃,反正又死不了人。而且我相信師父不會害我們的。”吳雪兒說道,直接把半塊蛇膽拿在了手中。
又猶豫了十秒鐘,進行心理建設,然后忍著惡心,放進了口中。
“直接吞服,不要咀嚼!标愱枌λf道。
咕咚,咕咚,咕咚……
足足喝了一整瓶礦泉水,吳雪兒終于把半塊蛇膽吞到了肚子里,絕美的臉蛋憋到通紅,一下子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
“姐,怎么樣?你沒事吧?要是哪里不舒服,跟我說。”吳嫣兒緊張的向姐姐問道。
“我沒事,很好,肚子里暖暖的,好神奇!眳茄﹥阂贿吀惺苤,一邊說道。
那蛇膽進入她的胃中,直接就化開了,一股暖流蒸騰而出,涌向四肢百骸,就仿佛吃了什么大藥似的。不一會兒,全身發(fā)燙,像是在被炙烤,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把這一瓶蛇血也喝了,然后趕緊煉化。”陳陽又把一瓶蛇血遞給了吳雪兒。
“嗯。”
吳雪兒沒有遲疑,捏著鼻子,一口就把一瓶蛇血喝了下去。
雖然味道很血腥,但是喝到肚子里是暖的,化開之后形成一股股暖流,對著四肢百骸一波又一波的沖刷,就像是潮汐一樣。
吃完了蛇膽和蛇血之后,吳雪兒趕緊就坐進了車里,煉化吸收,因為太熱了,讓陳陽把空調(diào)開到最低。
即便如此,還是熱得厲害,體內(nèi)就像是有一座火山似的。
“你呢?吃不吃?喝不喝?”陳陽又向吳嫣兒問道。
吳嫣兒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陳陽,說道:“我說,師父,你想看,我和姐姐可以隨時脫給你看,這樣有意思嗎?讓我們吃蛇膽,又讓我們喝蛇血,大費周章!
“得,你愛吃不吃,愛喝不喝!”
好心當成驢肝肺,陳陽直接敗給這個小妮子了,這蛇膽和蛇血可是他拼死拼活得來的,彌足珍貴,甩腿就上了車,說道:“上車,走人。”
一見陳陽這樣,冷漠不近人情,吳嫣兒就急了,連忙說道:“干嘛啊,人家只是開個玩笑,又沒說不吃,也沒說不喝。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還幽默細胞,那玩意能當飯吃嗎?”陳陽冷著臉道,先把蛇膽給了吳嫣兒。
咕咚,咕咚,……
小妮子也是猛灌了一瓶礦泉水,才把蛇膽吞服下去。
吞到了胃中,那感覺和她姐姐一樣一樣的,暖流四溢,沖擊四肢百骸,身體燥熱,發(fā)脹,但是莫名的,身體的力量在增強。
“咦,還別說,真有點效果!眳擎虄后@喜道。
這蛇膽吃到肚子里,倒覺得也沒有那么惡心了,反而感覺全身能量滿滿,就跟吃了大補的藥似的。
“別廢話了,趕緊把蛇血喝了,之后到車上抓緊時間煉化,免得藥效流失,你人也不好受!标愱枌擎虄赫f道。
“可是你說的能突破內(nèi)力的,要是突破不了找你后賬。”
奶兇奶兇的兇了陳陽一句后,吳嫣兒咕咚咕咚一口氣把一瓶蛇血喝了一個精光,之后學姐姐一樣來到車上修煉。
體內(nèi)如同有火山在翻滾。
好在奔馳大G的車廂足夠?qū)挸,兩女盤坐修煉絲毫不覺得擁擠。
“我開慢點,你們修煉你們自己的!标愱枌膳f道。
他總不能在原地等著兩女煉化結(jié)束,至少也要等半天,那時天都黑了。
提醒了兩女一句后,他就開著車子上路了。
為了兩女的安全著想,也是為了不影響兩女修煉,在安全的范圍內(nèi),他盡量放慢車速。
終于,趕在天黑前,落日西斜之際,陳陽驅(qū)車來到了藥神宗。
這里遠在云州幾百里外,大西南十萬大山的深處,周圍方圓百里沒有像樣的城市,只有一些小鎮(zhèn)子,小村落,幾乎與世隔絕。
一條不起眼的山路直通到一個深山幽谷,山谷的入口設有路障,車子開到這里就不能往前開了。
好在這里設有一個簡易的停車場,可以用來停車,就見這里已經(jīng)停了不下百輛車子,其中還不乏勞斯萊斯賓利等等超級豪車。
“哎呦,我去!”
再一看,陳陽甚至還發(fā)現(xiàn)了兩架直升機,就停在干巴巴的草地上,讓他小小驚訝了一下。
能開得起直升機的,多半是比能開得起賓利勞斯萊斯的還牛逼的存在,或達官顯貴,或超級富豪,卻也不得降落進山谷中,只能降落在山谷外面,然后徒步進入,可見藥神宗的戒律之嚴。
不管你在俗世是多大的官,有多少驚人的財富,到了藥神谷,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山谷的環(huán)境極其清幽,漫山遍野的古樹和野草野花,流泉飛瀑,茂林修竹,一片片野花野草生長在小溪旁,一眼望去,姹紫嫣紅。
這里的野花和野草都禁止采摘,因為有的根本不是野花和野草,而是藥草,甚至有的是靈藥。
陳陽只隨眼一望,就在高聳的崖壁之上就看到一株藥齡不下八百年的人參,一株枯萎的參天古木上長滿了臉盆大的靈芝,……
小鹿,野兔,野鶴,等等,諸多飛禽走獸在山谷中出沒,一點都不怕人。
與其說這里是個深山野谷,倒不如說是個靈藥谷。
山谷的靈氣明顯得比山谷外圍要高,分明是被人為的布下了一個聚靈陣,匯聚了方圓百里的靈氣。在山谷中飄來飄去的煙霧,便是靈氣凝聚的靈霧啊。
站在山谷的入口處,已經(jīng)隱約能看到一片龐大的建筑群了,在深山峽谷的最深處,青磚灰瓦,都是典型的古華夏建筑。
周圍高度足有十丈,城墻也似的高大圍墻環(huán)繞,將這片建筑圍成鐵桶也似。
圍墻的正門門樓上方寫有三個蒼勁的大字,藥神宗。
這時落日西斜,金色的陽光灑滿山谷,也映照在那一片建筑群上,分外神異。
難以想象,如此與世隔絕之地,竟然有這么一處龐大的建筑物。
“你們兩個,下車了。小半天的時間,藥力也該煉化得差不多了吧?”陳陽對車內(nèi)兩女說道。
這一路上兩女都快化成泥雕木塑了,不僅不下車拍照了,連廢話都沒多說一句,就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修煉。
“嗯,到了?”吳雪兒先睜開了眼睛,呼呼,長吁了一口氣,有些恍如隔世的看著周圍的場景。
“這么快就到了。俊眳擎虄壕o接著也睜開了眼睛,有些驚訝的道。
修煉不知年歲,她以為時間才過去短短一會呢,如同做了一場夢。
“姐姐,你突破了嗎?”對著姐姐看了一眼,吳嫣兒又問道。
這一看不要緊,卻突然發(fā)出“啊”一聲驚呼,指著姐姐的臉道:“姐姐,你的臉……”
“我的臉怎么了?”吳雪兒一臉茫然,卻突然眸子一縮,也發(fā)出了一聲驚呼,“妹妹,你……”
就在兩女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陳陽看到了震驚的一幕,兩女的臉皮之上,忽地都綻出了一條裂縫,像是臉皮開裂了一般。
但仔細一看,根本不是臉皮開裂了,而最表面的一層油皮開裂了,薄如蟬翼。
那裂縫一經(jīng)出現(xiàn)之后,便四面八方擴散開去,向著臉部周圍不斷蔓延。
看著,就仿佛一塊完美的瓷器被敲打了一下,一道裂縫蔓延出無數(shù)道裂縫,到最后整張臉都是細密的裂痕。
裂縫蔓延了整張臉后,并沒有停下,又擴散進了脖子中,順著脖子繼續(xù)一路向下,蔓延全身。
仿佛蛇蛻,詭異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