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廢了我的一條腿,啊啊,你踏馬竟然廢了我的一條腿。大表哥,快快幫我殺了他啊,然后滅了他全家,不然我死不瞑目!”大個子中介歇斯底里的大吼,憤怒到了極致,也痛苦到了極致。
“小兔崽子,我踏馬讓你停下,你聽不到嗎?耳朵聾了嗎?老子劈死你信不信?”
光頭黑老大目眥欲裂,猛地從身邊的小弟手中搶來一把寬背大砍刀,高高舉起后,對著陳陽的后背就一刀劈了過來。
即便身上受了傷,纏著繃帶,他這一刀也是力道十足,劈落之時竟然帶著風聲,即便不能把人劈死,也能劈個半死。
狠人!
絕對的狠人!
轟轟轟!
其他的小弟也蜂擁而至,把陳陽給團團圍住了,封死了所有的逃路,只待老大一聲令下,幾十把大刀能分分鐘把人剁成肉碎。
“小陽,小心!”
“小陽,快躲!”
香蓮嫂和月茹嬸大聲喊道,嚇到花容失色。
聽到兩女的聲音,光頭黑老大本能的就對兩女看去。
“咦?”
看的第一眼,他頓覺兩女驚艷無比,尤其香蓮嫂,有;ㄖ耍胺Q國色天香,讓人饞涎欲滴。
“咦、咦?”
看的第二眼,他眉頭微微一皺,因為覺得兩女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咦、咦、咦?”
看的第三眼,他眉頭皺得更狠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倏地把目光從兩女身上收回,對著眼前要刀劈的男人看去。
一個背影,讓他越看越心驚!
因為這背影也很眼熟啊,讓他聯(lián)想到了一個無敵的存在。
“大表哥,這兩個女人是這小子的嫂子和嬸子,都是人間絕色。等殺了這小子,這兩個女人我們一起拿去享用,讓她們在我們兄弟二人面前跪著唱征服!贝髠子中介對著光頭黑老大喊道,一臉的猥瑣和婬浪。
在他看來,自己大表哥出馬,陳陽這小子非死即殘,美女嫂子和美女嬸子自然要被當成是戰(zhàn)利品被繳獲。
“彪哥?還真踏馬是你,你要砍我嗎?”
這時,陳陽猛地一回頭,對著光頭黑老大冷冷的道。
“?”
這個光頭黑老大不是別人,正是黑虎門的老大,彪哥。
“啊,陳,陳神醫(yī)!”彪哥嚇到一激靈,當場差點都要給跪了。
咣當!
手里的大砍刀更是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難怪他剛才覺得香蓮嫂和月茹嬸有些眼熟,因為曾經(jīng)去清河村找陳陽治過病,在陳陽的小診所里見到過兩女。就是天醫(yī)館的趙敬堂到陳陽小診所踢館那一次,彪哥幫助陳陽狠狠削了一把趙敬堂的銳氣。
“誤會,一場誤會!陳神醫(yī),你怎么會在這里?”彪哥滿臉震驚的道,就跟見到了鬼似的,根本不敢相信。
陳陽不僅是他的救命恩人,本身也是一個武道高手,更和四大家族交好,根本不是他一個登不上臺面黑社會老大能得罪的啊。
所以此刻見到陳陽,彪哥嚇到渾身顫抖,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瞪出來了。
“大表哥,砍他啊,砍死他。他廢了我的一條腿啊,還打斷了我好幾根肋骨,你不弄死他,我死都不瞑目!”大個子中介對著彪哥大聲喊道。
“我砍,我砍你馬勒戈壁,給我閉嘴!”
一聲怒吼過后,彪哥上來就狠狠給了大個子中介一腳,直把人踹倒在地上翻了好幾個跟頭。
“他是你表弟?”陳陽指著大個子中介向彪哥問道。
“勉強算是,其實八竿子都快打不著了。他是怎么得罪你了嗎?”彪哥點頭哈腰向陳陽問道。
眾人都一陣驚悚,感覺很不可思議。
彪哥可是黑社會老大啊,創(chuàng)立的幫派黑虎門能在楚州市擠進前五。
如此一個梟雄般的存在,卻對一個年輕男子禮敬有加,就跟一條狗見到了主人似的,實在讓人大跌眼鏡。
大個子中介躺在地上嗷嗷慘叫,都快要絕望了,他明明讓表哥來修理別人的,結(jié)果表哥卻臨陣倒戈,對自己痛下狠手。
“你問問你的表弟吧,他到底做了什么!标愱柪淅涞牡。
“劉鐵柱,你踏馬到底對陳先生做了什么?”彪哥怒吼著向大個子中介問道。
“大表哥,這小子誰啊?有什么背景?你可是黑虎門的老大,手下有幾百號小弟,怕他個鳥!贝髠子中介不解的道。
“我去尼瑪?shù),劉鐵柱,你自己死也就算了,還要拉我墊背。連狼門都不是陳先生的對手,我一個小小黑虎門算個球。而且陳先生救過我的命,我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你踏馬到底對陳先生做了什么,趕緊給我老實交代。不然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你!北敫缌R罵咧咧的道,對著大個子中介又連踹了幾腳。
他這個表弟名叫劉鐵柱,是他遠房表姑媽那邊的親戚,八竿子都快打不著了。
也是他彪哥混好了,成了一個手眼通天的黑老大,家里突然多了許多以前不知道的親戚。
“什么?連狼門都不是他的對手?他還救過你的命?他到底是什么人?有這么厲害嗎?”大個子中介聽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狼門可是曾經(jīng)楚州市排名第一的黑道組織啊,而且是遙遙領(lǐng)先,即便是排名第二的黑道組織在它面前都不夠看的。
直到不久前狼門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一夜之間覆滅了,其他黑道組織才有了出頭之日,如雨后春筍一般冒了出來,并且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發(fā)展壯大。
黑虎門便是其中之一,由原先一個不知名的黑道小組織,一躍成為楚州市排名前五的大黑幫。
現(xiàn)在各大黑幫之間還在進行著血拼,爭搶地盤,劃分勢力范圍。
彪哥身上的傷就是在血拼中被對方小弟砍出來的。
雖然黑虎門一躍成為了楚州市排名前五的黑幫組織,但是并不穩(wěn)定,隨時有被其他黑幫組織吞掉的風險。
“劉鐵柱,不管你做了什么,趕緊跪下來給陳先生道歉,乞求他的原諒,乞求他能放過你。不然你死定了,就是陳先生饒過你,我也會廢了你!”彪哥沖著表弟劉鐵柱怒吼道。
“……”
劉鐵柱都要嚇傻了,大腦一片空白。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眼前這個顏值和身段堪比超模,氣質(zhì)好比鄰家大男孩的帥哥,竟然擁有和狼門分庭抗禮的實力。
他竟然得罪了一個這么恐怖的存在,肯定死翹翹了!
忍著劇痛,劉鐵柱撲通一聲給陳陽跪下了,說道:“陳先生,我錯了,我這就把錢退還給你嬸子。請你饒我一條狗命!
“現(xiàn)在知道錯了,剛才不是很狂嗎?還說要殺我全家,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怎么現(xiàn)在像狗一樣求饒了?”看著跪在地上的大個子中介,陳陽一臉冷漠的道。
“陳先生,我錯了,實在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你這么厲害啊,要是知道的話,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得罪你。你就當我是一條狗,別和我一般見識!眲㈣F柱真像是一條狗般搖尾乞憐道。
啪啪啪!
說完,他還狠狠抽了自己幾個耳刮子,把自己的臉都給打腫了。
“彪哥,你覺得呢,我要不要放過你這個表弟? ”陳陽對著彪哥看了看,問道。
“哎呦呦,陳先生,快別這么叫,你叫我彪哥我承受不起啊。我哪敢在你面前稱彪哥,你叫我阿彪,或者彪子就好了!北敫缬行┱\惶誠恐的道。
他和陳陽是不打不相識,越是了解,他越覺得陳陽這個人可怕,和他完全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他能認識陳陽,已經(jīng)是高攀了。
眾人聽著,下巴都快要驚掉地上了。
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讓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喊他小名,簡直搞笑他媽給搞笑開門,搞笑到家了。
關(guān)鍵你一個黑老大,不要面子嗎?
可是,彪哥真的一臉認真,沒有半點謙虛的意思,仿佛把陳陽當成了一個大哥似的,而他只是一個小老弟,接著又痛恨的道:“這個狗東西雖然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弟,但是得罪了陳先生,我不介意大義滅親。我這個人雖然是混黑的,但是最講江湖道義,最討厭那些恃強凌弱,坑蒙拐騙的社會敗類。再說了,我的這條命都是你救回來的,一個遠房表弟算個球。想怎么處理,你一句話。”
大個子中介聽著嚇壞了,大表哥這是要反水的節(jié)奏啊,連忙說道:“陳先生,求求你放過一馬,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看這樣行不行,我不僅把那十五萬房租退還給你嬸子,還把現(xiàn)在的那間店鋪給你要回來,再免你三年房租。或者,你看不上原來那個鋪子的話,我手頭上還有十幾個步行街的其他旺鋪,你和你嬸子隨便挑,隨便選。我統(tǒng)統(tǒng)給你免三年房租!
退還十五萬,再免三年房租,房產(chǎn)中介血虧啊!
大個子中介也是給足了誠意。
雖然陳陽不為所動,但是月茹嬸子卻是雙眼一亮,似乎覺得這個條件可以接受。
“免什么三年房租,要免就給我免十年,湊個整。”彪哥扯著嗓門,一聲大喝道,覺得表弟太摳門了,才免三年房租。
話說,別看他一個粗人,這么做也是在給表弟挽回一條生路。
得罪了一個煞神,還不舍得出血,能行嗎?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只要能夠活命,付出再大的犧牲也值得!
“?十年?”劉鐵柱一臉吃驚。
“怎么?你不同意?”彪哥的眼睛猛地瞪大,虎目圓瞪,氣勢駭人。
“沒有,沒有,同意,同意!眲㈣F柱嚇得一激靈,趕緊答應了。
他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被捅了一刀,血水嘩嘩流淌。
他這房產(chǎn)中介可是小本生意啊,一年的純利潤也就百十來萬。
“嬸子,你覺得呢?”陳陽向沈月茹問道。
“那就這樣吧,我覺得可以。不過原來那家店鋪我不想要了,我想重新?lián)Q一間!鄙蛟氯阋姾镁褪,并沒有獅子大開口。
終究剛才那間店鋪里發(fā)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那個房東也讓她很惡心,不想再租原來那間店鋪了。
“那行,我手上還有十幾間步行街的鋪子,你喜歡哪個就選哪個吧。不過,我的腿斷成這樣,沒法陪你去看房了。你去選好了再告訴我,我和你簽合同!眲㈣F柱道,強顏歡笑,痛到齜牙咧嘴。
他拿了一疊店鋪的資料出來,讓月茹嬸自己去選店鋪。
“不用現(xiàn)場去看了,就十字路口,肯德基斜店隔壁的那一家店鋪吧。我看位置挺好的,門口的人流量很大,原來好像是一家商店,不知道怎么不開了。門上面寫著旺鋪招租!痹氯銒鸬溃攬稣f出了自己看中的一個店鋪。
“?”
劉鐵柱聽著當場臉都黑了。
沈月茹說的那間店鋪,可是步行街位置最好的店鋪之一啊,原來開的一家商店生意火爆,房東看了都眼紅,直接就給人家把房租翻倍了,從八千塊一路飆升到一萬六。人家商店一氣之下不開了。因為房租太高,空了有一段時間了。
劉鐵柱有勸房東把房租降一降,會好租一些,但是房東不肯讓步,說租不出去的話,寧愿空著,租金絕對不能降。
“怎么?不行嗎?”彪哥瞪大了眼睛問道。
“沒有,沒有,可以,當然可以。沈小姐要是看中了,我盤下來租給你就是了!眲㈣F柱黑著臉道,心臟感覺又被捅了一刀。
那間鋪子月租一萬六,一年就是十九萬兩千,十年就是一百九十二萬。
這么多錢,他至少一年白干了。
“那還磨磨蹭蹭干什么?趕緊簽合同啊!”彪哥咋咋呼呼道。
“好好,我現(xiàn)在就擬個合同。”
在彪哥的一再催促之下,合同很快擬定好,劉鐵柱代表中介親自簽的合同,寫明了免去十年租金。如果中介堅持不了十年倒閉的話,這錢就由劉鐵柱本人來出。
諒有彪哥這尊大神看著,劉鐵柱也不敢胡來,就是跑路也得慎重。
“那我們?nèi)タ纯翠佔影伞!标愱栒f道。
“嗯!
月茹嬸子激動得眼角濕潤,眼淚都快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