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陽,你終于來了,嗚嗚嗚。”
見到是陳陽來了,沈月茹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李香蓮跟在后面,多長了個心眼,拿出手機(jī)錄像取證。
“你踏馬誰?誰讓你進(jìn)來的?這是我的店鋪,趕緊丫給我滾,不然弄死你信不信?”魏德才看著陳陽,憤怒的道。
“還敢弄死我,老子今天先弄死你!”
陳陽氣急敗壞,一個健步?jīng)_到魏德才面前,啪,一個兇狠的大巴掌就抽了出去。
這一耳刮子,勢大力沉。
魏德才發(fā)出啊一聲慘叫,就跟被大板磚拍中了似的,當(dāng)場就橫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到墻上,又落到地上。
咔嚓嚓!
下巴當(dāng)場就被抽碎了,口中牙齒也飛出去好幾顆,鮮血橫飛。
人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哼哧哼哧喘著粗氣,當(dāng)場就快報廢了。
“嬸子,你沒事吧?”
一巴掌抽飛了魏德才后,陳陽關(guān)心的問道。
“嗚嗚嗚!”
沈月茹撲到陳陽的懷里,哇哇大哭。
“小陽,剛才真嚇?biāo)牢伊,還好你來的及時!
撫摸著月茹嬸的秀發(fā),陳陽安慰的說道:“沒事了,嬸子,一切有我!
這一刻的月茹嬸,就像是一個小女生。
而陳陽則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天塌下來,他也能給頂著。
“嫂子,你把月茹嬸帶出去,照顧著她一下。我要在屋里辦點(diǎn)事!标愱栍謱ο闵徤┱f道,面沉似水。
這個狗房東敢侵犯月茹嬸,又豈是一個巴掌就能消掉陳陽心中怒火的?
必須得狠狠的炮制一番才行!
“悠著點(diǎn),別弄出人命了。”香蓮嫂子道。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陳陽說道。
然后李香蓮帶著沈月茹就先出去了。
而陳陽則抄起一根手臂粗的裝修用木棒,對著魏德才走去了,眼中殺光涌動。
看著陳陽那殺氣騰騰的樣子,魏德才要嚇尿了,渾身都在發(fā)抖,驚恐的說道:“臭小子,你要干什么?打人是犯法的。我告訴你,我上面有人,告到你家破人亡,讓你牢底坐穿。”
“犯法?你踏馬的還知道法啊?知道犯法為什么還要侵犯我月茹嬸?”
說完,陳陽掄起棍子就對著魏德才身上砸了過去。
轟!
“!”
這一棍子落到身上,魏德才感覺身體跟通了電似的,一瞬間全身神經(jīng)都麻痹了,衣服上現(xiàn)出一道醒目的血痕,下方皮開肉綻。
下一秒,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傳遍全身。
“啊啊啊,痛死了我,痛死我了。小畜生,你踏馬的敢打我,你死定了。我告訴你,我魏德才可不是好惹的。老子非找人廢了你不可,殺你全家!”魏德才一邊嗷嗷慘叫,一邊威脅的道,眼珠子紅彤彤的,這一刻真恨不能殺了陳陽全家。
“還踏馬敢威脅我,更是饒你不得!給我去死吧!
轟隆,轟!
咔嚓,咔嚓!
“啊啊啊啊!”
接下來,棍棒雨點(diǎn)般毫不留情的落下,骨頭斷裂的聲音,還有殺豬般的慘叫聲,不斷響起。
到最后魏德才生生被被打斷了四肢,陳陽拂袖而去。
來到店鋪門口,就見香蓮嫂在安慰月茹嬸呢。
月茹嬸嗚嗚哭著,心有余悸,剛才的遭遇好似一場噩夢。
香蓮嫂突然覺得月茹嬸好可憐,家里沒個男人,實(shí)在太不安全了,出門在外安全都沒有保障。
古話就說,一個家庭里必須要有個男人,不是沒道理的。對漂亮的女人來說,更是如此,不然不知道會被多少男人惦記。
“小陽,那人怎么樣?你沒把人打死吧?”香蓮嫂擔(dān)心的道。
她對陳陽再了解不過,別看長得斯斯文文的,仿佛人畜無害,動起手來絕對夠辣夠狠,打斷胳膊腿都是稀松平常。
“放心好了,只半死,給他留著半條命呢,讓他下半輩子在悔恨中度過!标愱柕牡,然后又向沈月茹問道:“月茹嬸,中介在哪里,你帶我過去,我去幫你把錢要回來!
“嗯,十五萬塊錢可不是小數(shù)目,不能打水漂了,一定要要回來了。這些狗中介,太欺負(fù)人了。你們自己的業(yè)務(wù)員卷款跑路,是你們自己的問題,憑什么讓我們租客承擔(dān)損失?根本不講道理!毕闵徤┝x憤填膺的道,也想去替月茹嬸討一個公道回來。
因為月茹嬸毫無過錯,卻成了受害者,讓她看不過去,必須得把錢要回來,最好還能讓對方受到一些懲罰。
月茹嬸對著街道前方指了指,說道:“就在這條街上,前面沒有多遠(yuǎn),我?guī)銈冞^去。不過,這家店好像有黑道背景,不好招惹,你小心點(diǎn)!
李香蓮聽著就笑了,說道:“呵呵,黑道背景,你忘了清水鎮(zhèn)的趙氏三虎是怎么覆滅的了嗎?放心好了,你這個大侄子能著呢,天塌下來都能給你頂著!
“但這里是城里,藏龍臥虎,可不是清水鎮(zhèn)那種小地方。不管怎么樣,小陽你還是要悠著點(diǎn),最好以理服人,輕易不要動粗。我不要求他們把租金全退給我,能退給我一半就心滿意足了!痹氯銒疬是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不想陳陽和對方打起來。
“以理服人,那必須的,我們都是文明人。哦,對了,你的合同帶了嗎?給我看看!标愱栒f道,帥氣的面龐,一臉的人畜無害,很具有欺騙性。
“帶了,身上呢!
月茹嬸說著把合同拿了出來,遞給陳陽。
陳陽看了幾眼后,就收了起來,然后便對著租房中介走去。
一百多米的距離,三步并做兩步,很快就到了。
陳陽推開中介的房門直接就走了進(jìn)去,香蓮嫂和月茹嬸緊跟著進(jìn)來了。
雖然已經(jīng)是大晚上了,但是店里還有許多人在加班,或扯開嗓門打電話,聯(lián)系客戶,或埋頭整理資料,……
所有工作人員都穿著黑西裝,黑皮鞋,白襯衫,看著很有型,很正派,不像是黑社會。
當(dāng)見到陳陽三人進(jìn)來,一個正在休息區(qū)抽煙的大個子中介連忙站了起來,在煙灰缸里壓滅手中的煙后,對三人笑瞇瞇的迎了過來,說道:“三位是要租房,還是要買房,賣房……”
話還沒說完,突然看到了沈月茹,立馬停頓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沉,仿佛看到了仇人似的。
“你這個女人,怎么又過來了?沒完沒了了是嗎?不是跟你說的很明白了嗎?你的錢被誰拿走了,去找誰要,我們中介是不可能把錢退還給你的。我們沒有這個責(zé)任,也沒有這個義務(wù)!
“業(yè)務(wù)員卷款跑路,我們也很無奈,我們也是受害者啊,因為卷走的可不單單你一個人的十五萬,還有其他客人的錢!
“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也立案了,等警察抓到人了,自然會把錢退還給你的。走吧,走吧,不要耽誤我們做生意!
大個子中介不耐煩的說道,聲音很強(qiáng)硬,擺了擺手,讓月茹嬸趕緊離開。
“你們不把錢退還給我,房東就要收回店鋪。而且我的店鋪都已經(jīng)開始裝修了,還買了那么多的裝修材料,損失算誰的?你們賠給我嗎?等警察抓到人,黃花菜都涼了。”月茹嬸氣憤的說道。
“不好意思,你和房東之間的問題,我中介管不著,無能為力,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去。我們中介所能做的就是等警察抓到人了,錢還能要回來的話,把錢退還給你。其余的損失和我中介沒有一分錢的關(guān)系!贝髠子中介冷冷的說道。
“你們無賴。{什么所有的損失讓我一人承擔(dān)。我和你們中介簽的合同,你們不履行合約,就要把錢退還給我,還要賠償我的損失。”
月茹嬸氣得大口喘著粗氣,忍不住想要罵娘。
“說誰無賴呢?你這個女人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出去,立刻,馬上!都是文明人,不要逼我動粗。你自己傻,怪得了別人嗎?誰租房子像你一樣一下子交三年房租,活該被騙!贝髠子中介一臉陰沉的說道,態(tài)度極其強(qiáng)硬。
他說的倒也不錯,如果不是沈月茹大手筆,一下子給了三年十五萬的房租,而是按照一月一給,那個業(yè)務(wù)員絕不會卷款跑路。
當(dāng)然,一下子交三年租金,有優(yōu)惠,也是他們中介提出來的。
人跑路的主要原因還是在他們中介的管理有漏洞,資金監(jiān)管不嚴(yán)。
責(zé)任全在他們中介自身,而不是沈月茹。
現(xiàn)在他們拒不履行責(zé)任,是店大欺客,藐視法律。
陳陽在旁邊聽著,額頭都繃出青筋來了。
這世道,真是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啊,仗勢欺人的阿貓阿狗無處不在!
“好了,嬸子,你到旁邊站著,讓我來和他聊聊!
陳陽對月茹嬸說道,然后一步跨出,站在了大個子中介的面前,唰地一聲,把合同拿了出來,指著上面的合約說道:
“大兄弟,既然你不講良心,那好,我們就講講法律。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個合同雖然是我嬸子和那個業(yè)務(wù)員簽署的,但是乙方明明寫的是你們中介公司,還蓋了你們公司章的。當(dāng)合同簽完的那一刻起,要履行合約的就不是那個業(yè)務(wù)員了,而是你們中介公司。不論那個業(yè)務(wù)員離職,還是卷款跑路,或者嗝屁死亡,責(zé)任的主體始終是你們中介公司。”
“現(xiàn)在因為那個業(yè)務(wù)員卷款跑路,導(dǎo)致我嬸子的店鋪被房東強(qiáng)行收回,裝修也被砸到稀爛。你們中介要承擔(dān)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現(xiàn)在你們卻把所有的責(zé)任推到業(yè)務(wù)員身上,讓我嬸子平白無故的遭受損失,這不僅僅是耍無賴,更是知法犯法。”
“我現(xiàn)在給你們中介公司兩個選擇:第一,把十五萬塊錢退還給我嬸子,并且賠償我嬸子一部分裝修損失和精神損失。第二,重新給我嬸子找一家面積和位置相仿的店鋪,免費(fèi)簽三年合同,同樣也要賠償一部分裝修損失和精神損失!
“否則,法庭上見,你們就等著坐牢吧。還有你這中介所,就等著關(guān)門吧!
“我不是危言聳聽。你要是不服,我們就走著瞧。”
陳陽據(jù)理力爭,講事實(shí),講依據(jù),講法律,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他的要求當(dāng)然不過分,那個店鋪月茹嬸子已經(jīng)開始裝修了的,花費(fèi)不菲,被砸到稀巴爛,損失肯定要有人負(fù)責(zé)。
還有嬸子的精神損失,也是應(yīng)該的。
因為這件事,嬸子的心里飽受壓力,精神都憔悴了不少,讓陳陽心疼到不行。
“你踏馬誰?這里有你說話的資格嗎?我讓你說話了嗎?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嗎?”
大個子中介看著陳陽,怒眼猛地瞪大,仿佛看到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小逗比,冷冷的說道,“還想讓我們中介賠償你裝修損失,和精神損失,失心瘋啊你?你覺得有可能嗎?”
“還踏馬敢威脅要告我,有本事你告去啊,你要是不告你是孫子。你要是能告贏,老子隨你姓。老子混跡江湖這么多年,真以為老子是嚇大的嗎?”
大個子中介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唾沫星子橫飛,雖然穿的人模狗樣,但是此刻張牙舞爪,活脫脫的一個黑社會。
類似的事情,他遇到的多了,根本不怕被告。
因為一個訴訟下來,要持續(xù)很久,顧客根本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