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剛和耿偉自己都自身難保呢,又哪里會給張波說情,只能很心虛的在一旁看著,替張波捏一把冷汗。
以陳陽的強勢性格,張波學狗叫怕是免不了了。
“趴下學狗叫,趕緊的,找修理是不是?你要是敢不認賬,以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北敫缫泊舐曂{道,盛氣凌人的樣子,很可怕。
再加上幾個黑社會小弟圍攏過來,金絲眼鏡男張波不由得雙腿打顫,有些慫了,剛想要趴下來學狗叫,突然一聲厲喝傳來:
“夠了!瞎胡鬧!”
是一個老者的聲音,振聾發(fā)聵,威嚴十足。
眾人循聲一看,就見一群人從孫家的杏林醫(yī)館走了出來,走在最前面的是三個老者,后面跟著一群醫(yī)館的醫(yī)生,浩浩蕩蕩,全都面色不友善。
“孫家醫(yī)館的這一群烏龜,終于憋不住了,出來了!孫耀華兄弟三個,他排行老三,另外兩個老者個子高的是他的大哥孫耀民,個子矮一些的是他的二哥孫耀中!壁w清韻給陳陽介紹道。
陳陽點點頭,表示了解了。
三兄弟都派頭十足,七十開外的年紀,卻都面色紅潤,精神矍鑠,顯然都養(yǎng)生有道。
尤其孫家老大哥孫耀民,龍行虎步,一臉肅殺,不怒自威,雙眸開闔間,眸光清亮懾人,像是修煉了什么內(nèi)家功法。
孫超也在里面,頭上的繃帶纏成了狗頭。
一見醫(yī)館的人出來了,黑虎門的幾十個小痞子簌簌而動,也圍攏了上去。
群毆,誰怕誰。
這時喬婉君還沒走,因為事情鬧得有些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局里又派來了一些警員,維持現(xiàn)場秩序。
甚至有新聞媒體都聞訊而來了,扛著長槍短炮采訪了起來。
“都給我老老實實的,我看誰敢先動手,立馬把他抓起來!眴掏窬宦晪珊,一只手里拿著手銬,威脅著要抓人。
“沒你們的事了,都讓開吧!标愱柕牡,讓彪哥把小弟帶走,一人直面孫家一大群人。
孫家老大哥孫耀民一馬當先,對著陳陽怒斥道:“臭小子,你真以為自己的醫(yī)術(shù)天下第一了嗎?敢到我孫家醫(yī)館門口尋釁滋事,F(xiàn)在我和你比一場,你敢不敢應(yīng)戰(zhàn)?如果你輸了,帶著你的人立馬滾走,還要從楚州人民醫(yī)院離職,這輩子不準再行醫(yī)。從此你和我孫家的恩怨一筆勾銷!
孫家人馬明顯的來者不善,上來就向陳陽發(fā)起了挑戰(zhàn),要在醫(yī)術(shù)上分出一個高低。
當然,向陳陽發(fā)起挑戰(zhàn),也是心虛的表現(xiàn),變相承認了醫(yī)鬧事件他孫家是背后主謀。
不然的話,孫家早讓警察把人抓走,或者轟走了。
醫(yī)術(shù)上見真章,大家都喜聞樂見。
頓時所有人都投來了感興趣的眼神。
“師父,不可啊,這小子的醫(yī)術(shù)太妖孽了。你不一定能贏得了他!苯鸾z眼鏡男張波趕緊對孫耀民說道,剛才見識了陳陽的手段,雖然耍賴皮,其實心里已經(jīng)輸?shù)眯姆诜恕?br>
“你給我閉嘴,我杏林醫(yī)館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現(xiàn)在滾回醫(yī)館里去,罰你三個月不能行醫(yī),到后堂煎藥熬藥去!睂O耀民對這個徒弟怒斥道。
“是,師父,徒弟給你丟人了!睆埐璨焕瓗椎淖唛_了。
“站住,還沒趴下來學狗叫呢,憑什么走人?你偌大的醫(yī)館,愿賭不肯服輸,憑什么讓陳陽和你們再賭一把呢?萬一賭輸了,你們又不認呢?大家說是不是?”趙清韻又把張波給攔住了,鐵了心的讓張波學狗叫。
陳陽都有些佩服這個美女師姐了,看著柔柔弱弱的,性子比她還強勢啊,得理不饒人。
她這話一出來,大家聽著都很有道理,頻頻點頭。
輸了輸不起,不承認,還要和人家再賭,賭輸了還可能不承認,人家憑什么和你賭呢?
孫耀民臉色一片鐵青,卻也不好說什么。
“師父,不是我不承認輸,而是沒辦法證明我輸。病人的好轉(zhuǎn)很可能只是暫時的。如果你去醫(yī)院做個腦CT,證明腦袋沒有異樣,確實好透了,我二話不說,立馬趴下來學狗叫!睆埐ù舐曊f道,還是剛才一樣的借口。
“小伙子,你別不承認,我的腦袋就是好透了,沒有任何異樣,清醒得很。你輸不起就是輸不起,別找這么多借口!
那位紅袖章老大爺沒有走,站出來幫陳陽說話道。
“虧你還是中醫(yī),腦袋好沒好透還要做腦CT,中醫(yī)的手段難道是擺設(shè)嗎?你要是看不出來的話,讓你師父看吧!标愱柪淅涞牡。
眾人恍然大悟,全都把目光看向?qū)O耀民。
孫耀民鐵青著臉,給紅袖章老者把了一下脈,切脈足足切了半分鐘,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最后放下老大爺?shù)氖郑f道:“頭部沒毛病,確實好透了。”
不是他不想撒謊,而是醫(yī)道祖訓不準他撒謊,只能實話實說。
而且他也要考慮到孫家醫(yī)館的聲譽。
“我也來看看!
孫家二哥孫耀中跨步而出,站在了紅袖章老者面前,也給把了一下脈。
對于厲害的中醫(yī)師來說,頭疼癥好沒好透,從脈相上就看出來了,根本不需要做腦部CT。
只切了十幾秒鐘的脈,孫耀中就把紅袖章老者的手松開了,回過頭來,一臉陰沉的對張波說道:“你剛才怎么承諾的,就怎么做吧!
兩個老人家這話一出來,張波的臉色立馬黑成了包公。
他本以為孫家二老會向著他說話的,畢竟作弊不難啊,來個死不認賬,就說老者的脈相有問題,頭疼癥沒好透,別人也不知道啊,從而能保全他,也能挽回醫(yī)館的聲譽。根本想不到孫家二老會大義滅親,把他架到火堆上。
卻不知,孫家二老實話實說,為的就是挽回醫(yī)館的聲譽啊,大義滅親更能顯示出他們的胸懷。
“師父……”
張波都要哭了,向師父孫耀民求救。
“為人者,要言而有信,愿賭服輸!你要是做不到,就當我沒你這個徒弟!睂O耀民一臉嚴肅道,根本不打算替這個徒弟開脫。
“啊……,那,好吧!
孫耀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波哪里還敢耍無賴,一咬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擺出一個狗趴下的姿勢,然后汪汪汪,學了好幾聲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