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他是因為他該打,硬往我的刀口上撞,我不打他打誰?留下他一條狗命,沒弄死他,已經(jīng)是我格外開恩了!标愱栆荒樀睦淠瑥妱莸阶屓诵募。
丁有為沒想到陳陽竟然和喬大警官認識,看著關(guān)系好像還很不錯的樣子,當時就眉頭狠狠一皺,擠出一腦門的黑線。
難怪臭小子牛逼轟轟得不可一世,原來是有靠山的。
但是他丁有為也是有背景的人,不帶怕的,說道:“狗東西,把我打得這么慘,還有理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我告訴你。你必須要為自己的沖動付出代價!
接著又對喬婉君說道:“喬警官,我希望你能秉公執(zhí)法,不要徇私舞弊。別的事情我可以給你面子,不追究他的責任,但是這件事情,我必須要討一個公道回來!
“還敢威脅我,你踏馬是覺得我不敢殺你嗎?”陳陽一個冰冷的眼神瞪了過去,跟刀子似的。
咯噔!
丁有為當時就心膽一顫,嚇得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這眼神,太可怕了,宛若死神的凝視!
“以我對陳陽的了解,他無緣無故是不會打人的。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喬婉君一臉嚴肅的問道。
“咳,是這樣的,喬警官,還是我來說吧!
趙長春長話短說,給喬婉君說了一下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周全杰補充了一些內(nèi)容。
一五一十,沒有添油加醋,都是剛才真實發(fā)生的事。
畢竟喬家這座大山根本不是丁有為能夠撼動的,別說丁有為,就是他上頭那位都惹不起。
所以他們也不帶怕的,就實話實說。
“原來是這樣!
當明白了事情緣由,喬婉君的眉頭都快立了起來,嫉惡如仇,很是憤怒。
她的三個同事聽著,表情很難看,太慚愧了,剛才竟然只憑丁有為的一面之詞就抓人,而且要抓的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真踏馬太不是東西了,差點成了為虎作倀的幫兇。
“丁有為,你還真是不要臉啊,人家好心救了你兒子,把你兒子從死神手里撈回來,你卻翻臉不認人,要人家給你跪地道歉。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還是人嗎?你身為人民的公仆,就是這么對待恩人的?你還有臉讓我為你主持公道?”喬婉君氣到半死,對丁有為破口大罵道。
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從小教養(yǎng)很好,很少罵人的,但現(xiàn)在真的忍不住要罵人,只因為丁有為恩將仇報,做得太過了,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
如果不是礙于自己的身份,她非給丁有為也來幾巴掌不可。
“喬警官,你這么向著他說話,也太明顯了吧?我剛才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他救我兒子和我找他秋后算賬,是兩碼事。救我兒子,本來就是他身為醫(yī)生的職責,我有給醫(yī)院錢,醫(yī)院有給他工資,本質(zhì)上只是一場交易,F(xiàn)在我肋骨都被打斷了,我女人的頭都被打成豬頭了,你看不到嗎?他構(gòu)成了嚴重傷害,蓄意謀殺,他這是在犯罪啊。”丁有為有些氣不過的道,據(jù)理力爭。
“什么兩碼事,不要巧舌如簧,來粉飾自己骯臟的內(nèi)心。我向著他說話怎么了?我不向著他,難道向著你啊?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我告訴你,他是我喬家的大恩人,我爺爺?shù)拿褪撬H手救回來了。如果沒有他,我爺爺已經(jīng)死了。但我喬家不會像你一樣恩將成仇,卑鄙無恥,倒打人家一耙!
“你女人被打成豬頭,是她欠揍,誰讓她嘴巴那么欠。換成是我,我也得抽她丫的。還有你肋骨被打斷,完全是活該,自找的。你這個沒良心的!
“你針對陳陽,就是針對我喬家。我喬家不會坐視不管。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
喬婉君大聲對丁有為控訴道,語氣冰寒徹骨,嫉惡如仇,絲毫不顧忌自己的身份,把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屋內(nèi)眾人聽著,全都一愣。
她的三個同事都是第一次看到她這么憤怒,第一次看到她會如此偏袒一個人,甚至搬出了家族的力量,有些徇私枉法的意思啊。
趙長春和周全杰都放下心來,喬婉君肯如此幫襯,那這件事情便是穩(wěn)妥了,諒丁大秘書翻不起浪花。
陳陽很感動,想不到美女小姑媽這么有人情味,不惜得罪市長身邊的一個大紅人來為自己出頭,更想不到自己在她和她喬家心中有這么高的地位。
丁有為當場傻眼了,不可思議的看著陳陽,想不到這小子的來頭這么大,竟然是喬家的恩人,救了喬老爺子的病。
他本以為兩人關(guān)系只是普通朋友呢。
那喬老爺子得了絕癥,危在旦夕,他還和市里領(lǐng)導(dǎo)前去探望過,竟然能被救回來,真是厲害。
有這一層關(guān)系在,他丁有為想再動陳陽,就棘手了。
難怪這小子這么霸道,敢把女人打成豬頭,敢把他的肋骨踹斷,原來人家背后站著喬家。
即便他上頭那位,面對喬家也要小心翼翼啊。
他丁有為又算個屁,人家參他一本,把他拿下來都不在話下。再加上他屁股不干凈,沒少貪,把他扔進牢子里都不是沒有可能。
“罷了罷了,既然這小子有喬家這座大靠山,此事便這么算了吧。追究下去對我沒有半點好處。也很難動得了人家!倍∮袨樾闹邢氲,準備服個軟,自認倒霉。
可就在這時,姜小琴氣不過,不肯甘心,突然大聲說道:“喬警官,即便他是你喬家的恩人,我和我老公被打得這么慘,也不能這么算了吧?至少,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吧?我知道你喬家是四大家族,能量大。但是我老公可是市長秘書,市長身邊的大紅人,根本不帶怕的。如果死磕下去,最終鹿死誰手,還不好說呢。”
丁有為一聽,當時臉都嚇白了。
“誰踏馬讓你說話的?”
啪!
直接一個大嘴巴子抽上來,把姜小琴抽得暈頭轉(zhuǎn)向。
趕緊又對喬婉君賠笑臉,說道:“喬警官,我女人不懂事,讀書把腦子讀傻了,你就當她是放屁就行了!
喬婉君一臉陰沉,看著姜小琴冷冷的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玩意,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跟我喬家要說法。你有這個資格嗎?你有這個實力嗎?”
“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陳陽是我喬家的恩人,你針對他,就是針對我喬家。你這個賤女人,飛揚跋扈慣了,就是欠收拾。別說陳陽把你打成豬頭,就是把你廢了,你也得受著!
“你老公是那位身邊的紅人又怎樣,在我喬家面前依舊只是一只螻蟻。我喬家如果愿意,分分鐘能讓他下臺你信不信?甚至能把他送到牢子里去。你能穿起一身名牌,我不相信他的屁股是干凈的!
“還敢找我喬家要說法,真是搞笑。你要是想死磕,可以,看到底最終鹿死誰手。”
喬婉君的語氣無比霸氣,甚至是在威脅了。
沒辦法,實力就是這么強大,火力就是這么兇猛。
仿佛她才是一只母老虎啊,而姜小琴只是一只毛毛蟲。
“老公……”姜小琴氣場完全被壓制了,趕緊向丁有為求援。
“誰踏馬是你老公?給我閉嘴!”
啪啪啪!
丁有為氣得暴跳如雷,對姜小琴連抽了幾個耳刮子,邊抽邊罵道:“你這個賤女人,要不是你,老子能這么慘?老子能攤上這一堆破事?”
“老子一次又一次給你講,做人要低調(diào),不要老是打老子的旗號威脅人,你踏馬就是不聽,老是在外面給我惹事。非得把老子禍害死你才甘心嗎?”
“老子山溝溝里走出的鳳凰男,什么依靠都沒有,用了二十年的時間,苦心孤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今天這么高的地位,老子容易嗎?要是被搞下臺了,老子第一個殺了你!
丁有為當場暴走了,對姜小琴一陣拳打腳踢。
這個賤女人太有心機了,小三上位,逼走了她的原配,一點也不安生,就會給他招惹幺蛾子。
“啊啊啊,哇哇哇,別打了老公,我知道錯了,以后我不敢了!
姜小琴被揍得啊啊大叫,嚎啕大哭。
“喬警官,我知道錯了。剛才我是一時糊涂,被這個賤女人蒙騙了,所以恩將仇報,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以后我丁有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丁有為趕緊又向喬婉君道歉,低頭認錯。
他毫不懷疑喬婉君的話,喬家如果愿意,能讓他分分鐘下臺。
接著又對姜小琴喊道:“賤女人,還不快過來,跟喬警官道歉認錯!
“哼,你得罪的又不是我,是陳陽,要道歉也是找他道歉去?此喜豢显從恪!眴掏窬浜叩。
丁有為肋骨被打斷了,站不起來,就像一條狗般,爬到陳陽面前,一臉歉意道:“小神醫(yī),實在對不起,我錯了。剛才我不該這么魯莽,不該恩將仇報。是我沒擺正自己的位置,一時頭腦發(fā)熱,做了愚蠢的事情。你救了我兒子,從今以后你就是我丁有為的大恩人。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讓我兒子認你做干爹。以后我們兄弟相稱。你看怎么樣?”
撲通!
姜小琴也給陳陽跪了下來。
陳陽聽著差點都要吐了,趕緊讓丁有為打住,說道:“閉嘴吧,此事到此為止,下不為例!”
終究不是多大的事情,陳陽不想追究了,沒必要非把丁有為搞下臺。
即便丁有為屁股不干凈,那也是相關(guān)部門的事情,用不著他操心。
丁有為對陳陽千恩萬謝,位子算是暫時保住了。
“走吧,喬警官,吃飯去。”陳陽對喬婉君說道。
那三個警員見陳陽要走,趕緊道謝,畢竟他們此來就是謝陳陽的救命之恩的。
陳陽看了看他們,露出一臉的意味深長,說道:“你們別變成像他一樣,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用手指了指了丁有為,意味不言而明。
三個警員都是老臉一紅,羞愧難當,連忙保證以后一定會秉公執(zhí)法,不畏強權(quán)。
醫(yī)院里的事情告一段落,陳陽便和喬婉君一起離開了,去圣馬丁西餐廳吃飯去。
果然天氣預(yù)報還是很準的,這時外面暴雨如注,電閃雷鳴。
陳陽記憶中,楚州已經(jīng)很久沒下過這么大的雨了。
卻說,兩人前腳才剛從醫(yī)院離開,后腳趙清韻就找了過來。
美女學姐剛做了一個B超,結(jié)果很不容樂觀,和陳陽說的一模一樣,輸卵管里有囊腫,左側(cè)三顆,右側(cè)四顆。
這囊腫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還好發(fā)現(xiàn)得及時,可以做手術(shù)切除,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可即便手術(shù)成功,對以后的生育也會帶來不利的影響。
但凡手術(shù)有個差池,很可能這輩子就懷不了孕了。
拿著結(jié)果,趙清韻感覺整個世界都黑暗了下來。
聽說陳陽來到了重癥特護病房,給一個高官的兒子看病,于是她就拿著結(jié)果過來了,想當面質(zhì)問一下這小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看出囊腫也就算了,竟然連有幾顆囊腫都能看出來,實在是太過天方夜譚了。
當然,還有一個目的,問問陳陽治療輸卵管囊腫,中醫(yī)有沒有什么好的療法。
畢竟,西醫(yī)只能動手術(shù),而動手術(shù)必定會給身體帶來傷害,她實在不想啊。
“陳小神醫(yī)和喬警官剛走,他們沒和你說嗎?”趙長春對女兒說道,他現(xiàn)在還在重癥特護病房呢,沒走。
畢竟,丁秘書還傷著呢,需要治療,這么大的人物,他必須得看著,表示尊敬。
不過,丁有為現(xiàn)在老實多了,再也不敢頤指氣使。
姜小琴也一樣,差點被休妻,完全變了一個人,仿佛一個賢妻良母。
“哎呀,臭小子怎么這么快就走了呢?爸,你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嗎?打個電話讓他回來,我有事找他!壁w清韻急道。
“你找他有事?什么事?”趙長春一臉問號。
趙清韻直接把B超檢查單甩到爸爸手里,嗚嗚嗚,眼淚繃不住,人直接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