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龍做夢也想不到一向對他言聽計從,忠心耿耿的小弟們會反水,當場氣得吐血,對小弟們破口大罵。
但是任他嗓門再大,也是充滿了無力感。
這生命面前,沒有什么不能出賣的。
“這位大哥,周正龍我們給你抓住了,求求你放過我們。我們都是無辜的,可沒有得罪你啊!
“是啊,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就找他報吧!
“或者你說怎么懲罰他,我們幫你懲罰。斷胳膊斷腿,還是三刀六洞,您只消一句話!
……
幾個小弟把周正龍押到陳陽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乞求的說道。
陳陽在他們眼中分明就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死神,他們必須得討好啊,不然非得死翹翹不可。
“把這些雷管綁到他的身上。”陳陽皺著眉頭,想了想后說道。
“好好好,我們照做就是!
幾個小弟莫敢不從。
周正龍一聽,臉色狂變,吼道:“你們敢?都給我住手!但凡老子還有一口氣,殺你們全家!
“我們有什么不敢啊,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我們老大了,就是一個階下囚!
“龍哥,你就別掙扎了,放心的去吧。你逃不掉的!
“是啊,龍哥,你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也該被報應一回了!
……
幾分鐘后,一百多根雷管全綁在了周正龍的身上。
可悲的是周正龍身體被包成了粽子,卻根本無力反抗,全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那一根根雷管,看著著實觸目驚心啊,破滅之力能將一座小山炸得千瘡百孔,更別提這棟大別墅了,一旦炸開,這棟大別墅定然蕩然無存。
“陳大哥,我錯了,給我一個機會,我想做個好人。只要你不殺我,從今以后你就是我老大,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的命,包括我的幾千萬身家!敝苷堈娴膰樐蛄耍_下濕漉漉的,仿佛一條喪家之犬,鼻涕一把淚一把,對著陳陽乞求道。
只要能夠活命,他愿意放棄自己的一切,以及成為陳陽身邊的一條狗。
可是陳陽眼神淡漠,沒有一點的觸動,說道:“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沒有把握,F(xiàn)在想做個好人,晚了。到地獄里好好檢討去吧!”
語落,陳陽轉身離開。
“啊啊啊,姓陳的,你踏馬不得好死,你這個垃圾,你這個畜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敝苷埖闪蚜搜壑樽,大聲罵道。
他知道自己死定了,真的死定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最終把自己給玩死了。
賺了那么多錢都沒來得及花,他恨。
“陳大哥,那我們呢?”
“不要殺我們啊,我們也可以當你身邊的狗!
……
幾個小弟向陳陽問道,都可憐巴巴的。
陳陽自始至終都沒說放過他們,他們心里沒底。
“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标愱柕f道,然后像是自言自語,一聲低吼:“小離,出來!
唰!
一道火光乍現(xiàn),化成一只七色火鳥,繞著陳陽的身體繞圈子。
幾個小弟看著一愣,如見鬼魅,然后發(fā)瘋了似的,撒丫子對著院外狂奔。
“去!”
陳陽輕輕一點指,小離便對著渾身纏滿雷管的周正龍飛了過去,身后帶起一道長長的火光,遠看仿佛一顆火焰流星。
同時陳陽腳下步伐幻滅,流云踏空步運轉開來,幾個幻滅,人就來到了大院之外。
小離在周正龍身上盤旋一繞,幾乎在同一時間點燃了所有的雷管。
“啊啊啊,我不想死!”
周正龍發(fā)出最后一聲凄厲慘嚎。
然后,轟隆隆,連環(huán)滾雷一般的巨響便炸裂而出,讓天上的雷聲都黯然失色。
那可是一百多根雷管啊,幾乎在同一時間爆炸,威力可想而知,場面堪稱驚悚。
周正龍瞬間就被撕碎了,連一根骨茬都沒剩下,化成了分子和原子,甚至連靈魂都沒來得及逃出體外,就被撕碎了,物理學意義和生理學意義上的雙重消失。
轟隆!
咔嚓嚓!
幾個彈指過后,整棟大別墅都被夷為了平地,只剩下一片火海。
轟轟轟!
核爆般的沖擊波裹挾著熊熊火焰和無數(shù)碎石泥土,向著四面八方?jīng)_擊而去。
這一刻,大地在震動,虛空在顫抖,空氣亦在燃燒,仿佛一片世界末日來臨的景象。
一百多根雷管的威力可真不是蓋的,和重磅炸蛋都有的一拼了,有一種洗地的效果。
那幾個小弟剛沖到大院外面,以為有院墻阻擋,能夠撿回來一條性命呢,哪想到核爆般的沖擊波一沖而過,這院墻就像是紙糊的一般,瞬間粉碎。
然后,他們就悲劇了,當場被吞噬。
“啊,不要!
“救命啊!
“啊啊啊,我不想死!”
……
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聲中,這幾個小弟全被沖擊波裹挾到天上去了,又在空中被撕碎,爆體而亡,最終又被火焰燒成了灰灰。
真怪不了陳陽,已經(jīng)給他們機會了,是他們自己跑得太慢了。
而且,他們給周家兄弟做小弟,傷天害理的事情肯定沒少做,也是死有余辜。
“我靠,這么夸張嗎?要老命了!”
門外馬路邊,見到這驚天動地的大場面,李大彪差點嚇尿了,趕緊一腳油門,開著寶馬車離開。
這時后車門突然被拉開,一道身影鬼魅一般坐在了進來,對他說道:“快,開車!
正是陳陽!
李大彪一腳把油門踩到了底,轟轟引擎爆鳴聲中,寶馬車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沖而出。
可即便如此,寶馬車的速度還是遠遠不及沖擊波,幾個彈指間就被追上了,然后被一通裹挾,仿佛飄零的落葉,來回晃蕩,險些失去控制。
好在李大彪這個老司機有幾分能耐,雙手緊握方向盤,有驚無險的躲過沖擊波的沖擊。
周家大別墅是建在濱河公園里的,周圍盡是花草樹林,遠離生活區(qū),并沒有給小鎮(zhèn)造成多大傷害,只是炸裂了不少人家的窗戶玻璃。
這一刻,整個小鎮(zhèn)都被驚動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鬼子進村,被導蛋偷襲了呢。
“哥,好像是周家的大別墅著火了,連房子都給燒沒了,不對,應該是炸沒了。”
金豪休閑會所內,趙鐵蛋趴在窗戶前看了看,然后對同在房間里的大哥趙鐵柱和二哥趙鐵牛說道。
三個兄弟身上都打著石膏,纏著繃帶,傷勢不輕,都在會所里養(yǎng)傷呢。
“聽這爆炸聲,肯定是雷管被引爆了,周家兄弟自作自受。那玩意就是個定時炸彈,放在家里,簡直就是個傻逼。不知道周家兄弟是不是都被炸死了,要是都死了,那幾個采石采砂礦我們可以考慮接手一下!崩隙w鐵牛說道,沒有什么同情心,只想著瓜分周家兄弟的財產(chǎn)。
當即,他便安排屬下小弟去爆炸現(xiàn)場看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然后,他自己又拿出電話,給周家兄弟通個電話。
如果能打通的話,就說明人還活著。
結果電話根本打不通。
如此,周家兄弟被炸死的可能性就大了幾分。
“真的是雷管誤爆嗎?”
趙鐵柱捏著下巴,卻陷入了沉思。
不多會前周正龍還打電話給他,尋求他的幫助對付陳陽呢,現(xiàn)在家里就被夷為了平地,也太巧合了些。
“會不會和那小子有關?”趙鐵柱自言自語的道,不由有幾分恐懼。
……
轟隆。
天越來越黑,雷聲越來越大,雨越下越疾。
寶馬車內,李大彪認真開著車,有些提心吊膽,根本不敢打擾在后排座上閉目養(yǎng)神的陳陽。
剛才那一爆,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啊。
說陳陽是屠夫一點都不為過。
關鍵人家事情干得漂亮,先是一場驚天巨爆,大火焚燒了一切,加上后來的傾盆大雨,毀滅了所有犯罪證據(jù),稱得上是完美的兇殺案。
“不對,還有一個犯罪證據(jù)沒有消除,那就是我啊。我目睹了一切,見證了一切!
想到這,李大彪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胸前后背瞬間濕透,很擔心陳陽把屠刀舉向他。
一路提心吊膽,終于有驚無險的來到了城里。
在前往喬家之前,陳陽先去服裝店給自己換了一身行頭,形象捯飭了一下。
畢竟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灰頭灰臉的,沒法見人。
之后帥帥氣氣的,陳陽來到了喬家。
下了車后,陳陽對李大彪謝了一聲,讓他回去,并未對他舉起屠刀,還說改天有空就給他兒子接腿。
呼呼!
長吁一口氣,李大彪一顆懸著的心這才徹底放下來。
一路上提心吊膽,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感覺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似的。
陳陽殺人的事情,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出去,而是會選擇爛在肚子里。
此刻,天昏地暗,大雨滂沱,喬家大宅內燈火通明一片。
喬家全家人都在等著陳陽的到來,甚至有一些親戚和朋友也趕過來了,想一起見證老爺子康復的奇跡。
陳陽掃了一眼,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喬家家主喬振華,喬夫人,大小姐喬秋夢,大少爺喬晨光,少夫人蘇小柔,……
不過,小姑媽喬婉君不在,讓陳陽有些失望啊。
這個小姑媽還真是個工作狂啊,每天連軸轉去抓賊,連親爹大病治愈的時刻都不來見證一下。
“小神醫(yī),你終于來了。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喬家家主喬振華笑臉相迎,連忙握住陳陽的手,激動的說道。
“不用了,直接給老爺子治病吧。早一分鐘治愈,讓老爺子少受一分鐘痛苦!标愱栢嵵卣f道。
“好好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喬振華哪里還會客氣,巴不得如此呢,趕緊帶著陳陽對老爺子的病房走去。
“你小子沒事吧?”喬秋夢用手碰了陳陽一下,關心的問道。
剛才連人帶車摔到山崖中,差點死掉,大美女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呢。
但是自己為什么能夠活下來,她現(xiàn)在還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知道是陳陽救了她。
這個臭小子,簡直無所不能!
“你要不要檢查一下?”陳陽對她擠眉弄眼,笑了一笑。
因為是在家里,大美女穿得略有些保守,但是依舊秀色可餐。
“臭小子,沒個正經(jīng)!眴糖飰粢魂噥須,在他的腰間掐了一下,然后又道:“我剛才看到新聞了,清河鎮(zhèn)突發(fā)爆炸事件,一棟民宅被炸平了,死了不少人,不會是你干的吧?”
“你猜?”陳陽又是一笑。
“我猜你個頭。你說拉倒,反正我也沒多想知道!眴糖飰糁苯訉λ艘粋大白眼。
……
大哥喬晨光和嫂子蘇小柔跟在后面,把這一幕看在了眼中,都眉頭微微皺起。
“晨光,你妹妹不會是和小神醫(yī)好上了吧?你看他們打情罵俏的。別說,俊男靚女,還挺般配。而且性格我看也很合得來!鄙┳犹K小柔說道,眼角眉梢?guī)еz絲笑意。
似乎,她很看好這對男女。
話說,她這個小姑子都奔三了,也該嫁人了。
“般配什么,他什么背景,我家什么背景。你見過天鵝嫁給癩蛤蟆的嗎?”喬晨光冷冷說道。
終究門不當戶不對,他才不想妹妹嫁給陳陽這個鄉(xiāng)下來的土鱉,那樣他喬家會在上流社會抬不起頭的。
“喬晨光,你別把話說得這么難聽。就是癩蛤蟆,人家也是一只24K的純金癩蛤蟆。就沖人家這驚天醫(yī)術,前途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還有,等會你還要小神醫(yī)給你治病呢,別對人家這么敵視,要和顏悅色,知道嗎?”蘇小柔有些不悅的道。
“治什么?我有什么?我有說找他看病嗎?”喬晨光的臉色頓時一沉。
“還什么?你自己什么病自己不清楚嗎?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了。我已經(jīng)和爸爸說了,今天這病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你老喬家不能絕后!碧K小柔嚴肅的說道。
對這個丈夫,她一向言聽計從,但是關乎老喬家傳宗接代的事情,絕對不能妥協(xié),必須得對丈夫施加壓力。
喬晨光諱疾忌醫(yī),剛要發(fā)作,突然老爸喬振華回頭給了他一個兇狠的眼神。
喬晨光頓時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
都怪年輕時太過放縱,以致身體太虛了,夫妻生活沒有質量不說,連個一男半女也生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