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小弟倏地將槍口抬起,為了震懾三女,更自作主張的對著空地放了一槍。
砰!
仿佛平地響起了一聲驚雷,槍聲在山林間回蕩,傳出去很遠,一棵懷抱粗的大樹,樹皮直接被干掉了一大塊,木屑橫飛,露出一塊雪白的樹身。
簡直可怕到了極點!
“嘿嘿,怕了沒有?老子這是真槍,可不是玩具槍。不聽話就打死你們,然后挖個坑隨便把你們埋了。這山疙瘩里頭,神仙來了都找不到你們,死了也白死。”光頭小弟冷冷的道,用槍口指著兩女,猥瑣的舔了舔舌頭。
啪!
結果他話音才剛落,波哥一巴掌就抽到了他臉上,大聲臭罵道:“我去你馬勒戈壁的,誰讓你開槍的?怕別人聽不到槍聲是吧?要是引來人了怎么辦?”
這里是云霧山的外圍,不是深處,山腳下的好幾個小村子抬眼就能看到,槍聲完全能傳到村子里去。所以波哥的擔心不是多余。
光頭小弟被抽得嗷嗷叫,好心辦了壞事,感覺很委屈。
他只是想嚇唬一下兩女而已,只是考慮得沒有那么周到而已。
就見到,效果很明顯啊,兩女嚇得摟抱在一起,驚聲尖叫,身體跟篩糠似的抖了起來,仿佛受驚的小鹿。
“好了,波哥,光頭缺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不會有人來的;蛘呔褪怯腥苏襾砹,我們事情也辦完了。還是趕緊辦事吧,先上哪個?你是老大,你先來。”寸頭小弟對波哥說道,眼睛看著兩個大美女,狂咽口水。
如果他是老大的話,直接就撲上去了,哪會像波哥這樣,辦事前還得抽根煙,裝個逼,說那么多廢話。
要知道,反派多死于裝逼!
波哥捏著下巴,做沉思狀,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在兩女身上來回徘徊。
都踏馬是人間極品,各有所長,真的很難抉擇!
足足考慮了半分鐘,結果終于有了,對喬秋夢指了指,道:“老子看上你了,你先來!
那輕佻的口氣,仿佛把自己當成了皇帝,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任他采擷。
這山野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遇到三個臭流氓,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啊。
如果他們反抗,三個臭流氓未必不敢殺了她們,隨便挖個坑埋了,死了也白死。
“嘿嘿,好好好,波哥,您先盡興!惫忸^小弟拿著槍,屁顛屁顛的走了。
“別讓我們等得太久啊!贝珙^男也道。
兩人剛轉身要走,突然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更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就在他們身后十多米處,不知道何時站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年輕男子,腳下無聲,鬼魅一般出現(xiàn),雙手背負在身后,挺拔的身姿,仿佛一桿立著的標槍,予人一種聳立的山岳之感。
“小陽!
“弟弟!”
見到來者,兩女都一陣興奮,繃緊的神經(jīng)一下子放松了下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陳陽!
只要有這個男人在,天塌下來他們都不帶怕的。
因為這個男人強大到?jīng)]朋友,天塌下來都能幫他們頂著。
三個臭流氓對陳陽看了一眼,眼角全都一陣抽搐。
如果說人是聽到槍聲,從山腳下趕過來的,根本不現(xiàn)實啊,速度不可能這么快。
只有一個可能,這個家伙剛才也躲在草叢里偷窺,也不是什么好人。
同樣是流氓,他們真的很想知道陳陽為什么能表現(xiàn)得如此淡定?如此大義凜然?
仿佛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護花使者。
“我去你馬勒戈壁的,大傻逼,就說了不要開槍,不要開槍,現(xiàn)在好了吧,把人給引來了。這還怎么玩?”波哥又氣急敗壞的踹了光頭小弟一腳,太踏馬傻逼了,欠收拾。
剛才說人家開了竅,轉眼又罵人家大傻逼,光頭小弟委屈得眼睛都紅了。
蹬蹬蹬!
趁著這個時候,兩女趕緊逃了,快速對陳陽跑了過去。
到嘴的鴨子,怎么可能讓它飛掉呢?
波哥一把抓住了喬秋夢的胳膊,寸頭男小弟則一把抓住了李香蓮的胳膊,把兩女全給拉了回來。
“老公,救命啊!
“趕緊松手,不然我小陽弟弟會打死你們的。垃圾!畜生!”
兩女大叫道,使勁掙扎了一下,但是掙不脫,畢竟力量不是一個層次的。
但是有陳陽在,她們一點也不害怕,即便對方手里拿著獵槍。
“你踏馬誰?看什么看?滾你馬勒戈壁的,再看眼珠子給你挖出來!惫忸^男小弟端起手中的獵槍,冰冷的槍口對著陳陽指了過去,狠狠臭罵道。
就是因為眼前這個不長眼的家伙,他被波哥抽了一巴掌,又踹了一腳,憋著一肚子火氣,恨不能一槍把人爆頭。
“把人放了,不然老子廢了你們!标愱柨粗ǜ绾痛珙^男,語氣冰冷的說道,人并沒有離開,而是在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至于端槍的光頭男小弟,他完全視而不見。
轟!
腳步前行之時,更有一股恐怖的殺氣從身上爆發(fā)出來。
他此話一出,三個臭流氓都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想笑。
你妹。
這么能裝逼,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臭小子,你踏馬算那根蔥?哪根蒜?敢壞了本大少的好事,活膩了你?現(xiàn)在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從我的視野中消失,不然一槍打爆你的腦袋。”波哥惡狠狠的對陳陽說道,英俊的五官透著幾分猙獰。
“聽到?jīng)]有,趕緊滾粗,不然打爆你的頭。剛才的槍聲你應該聽到了,老子這可不是玩具槍,是真槍,而且經(jīng)過改裝,就是一頭成年野豬都能輕松放倒。一槍打爆你的頭,就像打爆西瓜一樣容易!惫忸^男晃了晃手里的槍,咬牙切齒著,大聲威脅道。
可陳陽好像沒聽到他們的威脅,依舊語氣冷冷的說道:“我再說最后一遍,把人放了,不然老子一個個廢了你們!
波哥一聽,登時勃然大怒,罵道:“給臉不要臉。小畜生,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啊,竟然敢在我面前造次。”
“就是這兩個女的和你有些關系,又怎么樣?老子玩一把,又不會少塊肉。玩膩了就還給你。”
“你知道本大少是誰嗎?李海波,波哥,聽說過沒?這十里八村的女人,沒有我李海波想上上不了的。”
“你一個土鱉身邊竟然有兩個大美女,真踏馬沒天理啊!”
“還不快給我滾!不然開槍打死你!
……
波哥對陳陽狠狠一通臭罵,狂妄到了極致,毫無羞恥之心。還自曝了姓名,自我感覺很良好。
李海波這個名字陳陽聽著有些耳熟,記憶中附近村子里好像有一個叫李海波的家伙,但是時間太久遠了,早忘了具體人是誰。
“你這么狂,這么不要臉,你爹你媽知道嗎?他們不教你做人,我來教!”
啪!
怒斥聲中,陳陽一道隔空掌勁,隔著十米距離,就狠狠爆抽了過來。
就聽一道清脆的耳刮子聲響起,波哥的嘴巴一下子被抽歪了,整個下巴完全脫臼,口中噴著血,人一下子橫飛了出去。
那血水之中,分明還混著好幾顆牙齒。
“啊啊啊!”
波哥慘嚎,仿佛屠宰場里的豬。
轟隆一聲,飛出去十幾米,砸落到地上,直砸得泥土橫飛,地面上出現(xiàn)一個坑。
幸好這里是一片野草地,泥土很軟,還有野草這一層護墊,不然要是砸到石頭上,一身骨頭非得摔斷不可。
“啊啊啊……,你這個小畜生,你敢抽我,你踏馬死定了。光頭,開槍,打死他。我要他死!”波哥痛苦的怒吼道。
頭暈目眩,大腦有些宕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抽到的,又是怎么被抽出去的。
光頭男小弟和寸頭男小弟卻要嚇傻了。
這踏馬可是隔著十米距離啊,他一巴掌是怎么抽到波哥臉上的?
好吧,抽到也就抽到了,但把人抽飛十幾米,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這得多大的力氣?
你屬熊瞎子的啊你?
寸頭男小弟一把松開了李香蓮的手臂,本能的想要逃跑。
光頭男小弟手里握著槍,卻是沒有那么慌,槍口指著陳陽,大聲吼道:“我去你馬勒戈壁的,小畜生,給我蹲下來,雙手抱頭,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的腦袋。我可不是嚇唬你,老子身上背負的命案,比你吃的米飯都多!
他家祖上三代都是獵戶,他從五歲就玩獵槍,十歲一個人就能上山打獵,前前后后,林中鳥獸殺了不知道有多少,身上背負的命案確實是個很可觀的是數(shù)字,也不完全是在吹牛逼。
“嘴巴這么臭,干脆不要要了!
陳陽腳尖一掂,一顆拳頭大的石頭飛起。
石頭懸停半空的時候,陳陽金雞獨立,一腳仿佛拉滿弦的強弓硬弩,直踢而出。
嗖!
拳頭大的石頭跟飚射的箭矢似的,發(fā)出呼嘯的破空聲,對著光頭小弟暴擊而去。
這速度,這威勢,光頭小弟根本躲避不開啊。
咔嚓嚓!
輕松將光頭小弟的大門牙撞斷好幾顆后,石頭直接塞進了嘴巴里,腮幫子都撐得鼓了起來,眼冒金星,鼻中噴血。
那滋味,別提多酸爽了,一下子都變得沒有人樣了。
砰!
光頭小弟猛地開了一槍,明明準頭對著陳陽的腦袋,可是石頭砸到身上,一股強大的力量灌體,讓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后一仰,槍口也跟著上仰了一個角度。
子彈從陳陽的頭頂上方飛過,幾乎是擦著頭皮,撩掉了幾根頭發(fā)。
陳陽穩(wěn)如泰山,絲毫不見慌亂。
兩女看著心臟狂跳,發(fā)現(xiàn)人沒事后才放下心來。
她們可不知道陳陽的肉身能硬扛子彈。
轟隆一聲,光頭男仰頭栽倒,摔了一個四仰八叉,一個懶驢打滾,還想站起來,給陳陽再來一槍。
突然陳陽到了,一腳將他的手掌踩得稀爛,然后又一把將他手里的獵槍奪了過來。
二話不說,倒提槍管,把獵槍掄動起來,對著他的身體就是一通狠砸。
咔嚓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中,肋骨直接干斷了好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