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禊i竟然當(dāng)面威脅起陳陽來了,揚(yáng)言清河度假村項(xiàng)目工程如果不交給他做,就暗中使絆子,搞小動作,簡直膽大包天。
看他那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根本不像是說著玩的,而是會說到做好。
更有一些河?xùn)|村的大混子,堅(jiān)定的站在張?zhí)禊i這一邊,只管利益,不問好壞。
陳陽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沒有回答張?zhí)禊i的話,而是抬眼看了看張金德,這位河?xùn)|村的村長大人,問道:“張村長,你大侄子剛才說的話,你怎么看?你有沒有什么想要說的?”
張金德聽著先是一愣,可能是沒想到陳陽會突然向他問話,思考了一下,說道:“陳小神醫(yī),你這話說得,我能怎么看,我只能睜大眼睛看唄。畢竟他們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主觀意識,做什么事情我根本管不了。不僅我管不了,就連他們的父母都管不了。要是真做出一些什么歹事來,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后果,我也沒有辦法!
“實(shí)話跟你講吧,這河?xùn)|村一村的閑漢,我都頭疼很久了,就跟定時炸彈似的,始終是個不穩(wěn)定的因素啊?墒俏夷芰τ邢,解決不了他們的就業(yè)。但是你有這個能力,干脆就行行好,答應(yīng)我大侄子開出的條件,那么大的工程,賞他仨瓜倆棗,讓他帶著一幫人干去。”
“只要你肯答應(yīng),我張金德以村長的名譽(yù)向你保證,我河?xùn)|村對你清河度假村項(xiàng)目工程,鼎力支持,一路開綠燈。絕不會有路上撒釘子,路上挖坑,老年人碰瓷,等等阻撓施工的事情發(fā)生。就是你們的工程車不小心撞死了我們河?xùn)|村的牛羊豬狗,我們也自認(rèn)倒霉,不讓你們賠錢。”
“所以,陳小神醫(yī),你覺得呢?給我們一個準(zhǔn)話!
“如果我是你,這事兒根本就不帶思考的。切勿因小失大!”
……
張金德聲情并茂的說了一通,總結(jié)起來就是,如果他大侄子暗中對清河度假村項(xiàng)目施工使絆子,他這個當(dāng)村長的也無能為力。但是如果陳陽肯給大家賞一口飯吃,可以和氣生財(cái),假設(shè)的一切事情也就不會發(fā)生。
唰唰唰!
這一刻,全場所有的焦點(diǎn)都匯聚到了陳陽身上。
陳陽的決定,關(guān)乎甚大!
這是正義和邪惡的較量,是正義戰(zhàn)勝邪惡,還是邪惡戰(zhàn)勝正義,都在陳陽的一念間。
“唉,答應(yīng)他們,給一點(diǎn)好處,也無妨!”陳富貴心中暗暗一沉,在陳陽耳邊輕聲說道。
雖然他對張家伯侄二人的做法很不齒,但是也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shí),一味對抗下去,對清河度假村的施工很不利。
兩只老狗,帶著一群瘋狗,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到時候肯定會幺蛾子不斷。
倒不如給一點(diǎn)好處,花錢買個平安。
陳富貴也是權(quán)衡了一番,才這么說的。
周雅萱牙齒咬到嘎嘣響,面對這種事情沒有經(jīng)驗(yàn),雖然不想和張家伯侄同流合污,但是也知道,拒絕他們的話,后果會很麻煩,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要不,我請示一下喬總?”周雅萱在陳陽耳邊小聲道。
這件事情關(guān)乎甚大,她怕陳陽拿不定主意,想讓喬振華董事長來定奪。
這時卻聽陳陽說道:“不用了。一件小事而已,用不著驚動他老人家!
說完,陳陽冰冷的目光掃了掃張家伯侄二人,說道:“既然你們把話說得這么明白,那我也就開誠布公,不藏著掖著了!
“首先,我清河度假村項(xiàng)目工程,是絕不會交給你張?zhí)禊i去做的。你想承包,門都沒有。因?yàn)槟悴慌,你沒有這個資質(zhì),也沒有這個資格。”
“其次,我清河度假村是一定要建設(shè)的,而且只能成功,不許失敗。誰踏馬敢暗中阻撓,誰就是我陳陽的仇人。而成了我陳陽的仇人,后果無一例外,都會很凄慘。”
陳陽話剛說到這,張金鵬當(dāng)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就連現(xiàn)場許多河?xùn)|村的男人也忍俊不禁,好似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七嘴八舌的說道:
“我去,陳小神醫(yī),你剛才的話是認(rèn)真的嗎?”
“做你的仇人后果會很凄慘,麻煩說說能有多凄慘嗎?人家好怕怕哦。”
“哈哈哈,你是猴子請來逗比的嗎?”
“嚇?biāo)廊思伊,小心臟砰砰亂跳。”
……
這些家伙們侮辱人都不帶打草稿的,對陳陽各種挖苦。
陳陽雖有神境之能,但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啊,只知道他的醫(yī)術(shù)很厲害。但是醫(yī)術(shù)再厲害有個鳥用,又不是人人都有絕癥,離了他就活不了了。
張?zhí)禊i更一臉不屑的說道:“小子,你是在威脅我嗎?”
“你知不知道我張?zhí)禊i什么身份?”
“不要以為手里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氐酱謇铮瓦何搴攘,簡直可笑!
“即便你是億萬富翁,我說辦你,也能分分鐘就辦了你,信不信?”
“在清水鎮(zhèn)這塊一畝三分地上,我張?zhí)禊i不敢說是老大,但也是排名前幾位的。誰見了我不得賣我三分薄面?”
“你以為我剛才的話是危言聳聽嗎?你以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嗎?我說讓你的清河度假村建設(shè)不下去,就一定會讓你們建設(shè)不下去。要是不信,咱就走著瞧。我和我這么多兄弟,有的是辦法在暗中給你使絆子。你就是報(bào)警都沒用。我就不信警察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在現(xiàn)場看著。就是他能看二十四小時,還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看?”
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張?zhí)禊i就是那個難纏的小鬼。
“嗯嗯嗯!”
張?zhí)禊i的話說到這,在場的河?xùn)|村男人紛紛點(diǎn)頭附和,甚至有的還摩拳擦掌起來,表示會和張?zhí)禊i站在一起,共同對抗陳陽。
他們這么多人聚集在一塊,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啊,要是干起壞事來,防不勝防。
“所以,姓陳的,你最好識趣一點(diǎn),不要和我對著干。因?yàn)楹臀覍χ桑蠊愠惺懿黄。很有可能,你所有的投資都打水漂。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如果你不信,那咱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睆?zhí)禊i繼續(xù)說道,表情陰冷到了極致。
“哎呀,和氣生財(cái),和氣生財(cái)嘛!陳小神醫(yī),你何必較這個勁呢。這個世界上的錢多著呢,你想一個人把錢賺了,是不可能的。”這時張金德站出來打圓場道,
然后,他又看了看陳富貴,催促著說道:“陳村長,你別站著不動啊,好好勸勸。這可是關(guān)乎到你們?nèi)迦说母l。如果度假村不能成功施工,你就是全村的罪人。?br>
張金德也是雞賊,給陳富貴安了一頂高帽子。
陳富貴一聽,感覺還真是這么回事。
陳陽和張?zhí)禊i好比兩個神仙在打架,最終遭殃的會是清河村全體村民的福祉,F(xiàn)在家家戶戶都等著拆遷,建大別墅呢,要是突然不建了,他這個當(dāng)村長的非得被罵到狗血噴頭不可。
陳富貴剛想要勸說,就聽陳陽對張?zhí)禊i說道:“你要是這么說,我就只能先弄死你了!”
他此話一出,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光天化日之下說弄死一個人,而且對方還是村霸,這魄力不是一般的大!
“臥槽,弄死我?我踏馬沒聽錯吧,他說要弄死我?”張?zhí)禊i語氣很夸張的說道,看了看在場眾人,想問問大家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鵬哥,你沒聽錯,他就說要弄死你!”
“這小子好狂。【谷徽f要弄死鵬哥。鵬哥混社會的時候,你還是一滴那個什么呢。”
“怕不是讀書把腦子讀壞了,不知道我們鵬哥是何方梟雄?就是鎮(zhèn)上的趙氏三虎,沒掛掉之前,見到我們鵬哥也得賣三分薄面!
……
一群河?xùn)|村的閑漢七嘴八舌的說道,對陳陽的話感覺到好笑的同時,還非常的憤慨。
“你要弄死我是吧?來來來,這是板磚,往這里砸,用力砸。”
張?zhí)禊i突然扔給陳陽一塊板磚,然后把腦袋湊到陳陽面前,給陳陽一個弄死他的機(jī)會。
但是陳陽沒這么做,也沒理會他,而是拿出了手機(jī),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我連板磚都給你了,你卻砸都不敢砸,你就是個沒有種的男人。還說要弄死我,你用什么弄死我,用你的手機(jī)嗎?還是用你的臉來弄死我?”張?zhí)禊i大聲調(diào)侃。
“哈哈哈!”
全場圍觀的人頓時發(fā)出一陣哈哈大笑聲,對陳陽各種鄙視。
一個男人可以沒有錢,但是不能沒有種。
沒有種的男人,甚至連男人都不配稱。
陳陽沒有理會張?zhí)禊i和一群河?xùn)|村閑漢的奚落,直接撥通了楚州市公安局局長徐振山的電話,對著電話問道:“徐局,昨天清水中學(xué)教學(xué)樓危樓事件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該抓的人都抓了嗎?”
“我去,還徐局,嚇唬誰呢?咱楚州市公安系統(tǒng),有姓徐的局長嗎?”張?zhí)禊i冷笑著道。
“沒聽說!
“應(yīng)該沒有,杜撰的。”
“我只知道市長姓鄭,書記姓袁,具體啥名不記得了!
“這小子肯定在演戲呢,我甚至懷疑他電話都沒打通,對著電話瞎幾把扯淡!
……
一群河?xùn)|村的閑漢附和著冷笑道,都認(rèn)為陳陽是在虛張聲勢,故意說大話嚇唬人。
張金德聽著卻是虎軀一震,他是村長,大小是個干部,對市里的領(lǐng)導(dǎo)配置門兒清,尤其公安這個重要的部門,隨便一個領(lǐng)導(dǎo)叫什么名字他張口就來。
楚州公安系統(tǒng)中,姓徐的局長他知道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楚州公安系統(tǒng)的一把手,徐振山局長。除了一個公安局長的身份外,此人還身兼一個副市長之職,是貨真價實(shí)的大干部,實(shí)力派,實(shí)權(quán)派。
他張金德別說騎著馬了,就是抱著火箭這輩子都追不上。
“這小子不會是在打電話給徐振山吧?”
想到這,張金德心里狠狠一咯噔。
陳陽要是能聯(lián)系到徐振山,那就可怕了。
不過,他又覺得可能性不大。
畢竟徐振山可是個天大的人物啊,陳陽一個電話就能聯(lián)系到他,太扯淡了。
“哼,這個臭小子,還拉大旗作虎皮起來了,嚇唬誰呢?小小的清河村,幾年前差點(diǎn)合并到我河?xùn)|村,成為我河?xùn)|村的一個附屬村。即便后來合并失敗,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我張金德也是老大。就連陳富貴也只能仰我張金德鼻息!
“他一個臭小子竟然仗著手上有幾個臭錢,不把我張金德放在眼里,想要一個人吃獨(dú)食,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yīng),還在我面前耀武揚(yáng)威,簡直放肆!簡直無知!簡直狂妄!”
“看來不給他一點(diǎn)顏色看看,他不知道馬王爺長著三只眼,不知道村長也是干部!!
張金德怒氣沖沖的自言自語道,視線鎖定著陳陽,一縷縷兇芒在眼中暴跳。
古人云,斷人財(cái)路,如殺人父母,罪無可赦!
站在他旁邊的大侄子張?zhí)禊i也攛掇道:“對對對,大伯,這個狗東西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算了,畢竟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村民。但是不把你這個村長放在眼里,就太過分了。分明是拿村長不當(dāng)干部。簡直豈有此理!必須得給他一點(diǎn)顏色看看。打他一頓都是輕的,還要讓他的度假村落空。”
“云霧山腳下的這片山山水水,花花草草木木,不僅僅是清河村的,還有我河?xùn)|村的。憑什么好處都被清河村占去?我張金德不點(diǎn)頭,我不信度假村他能建得起來。或說,就是建起來了,等將來運(yùn)營,我也要讓他血本無歸,所有的投入打水漂。”張金德無比陰森的說道,視陳陽為眼中釘,已是準(zhǔn)備當(dāng)個攔路虎,阻撓清河度假村施工。
當(dāng)然,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動手,只要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一群河?xùn)|村的閑漢就能把事情做好了,保準(zhǔn)把工地鬧到雞飛狗跳,無法正常施工。
這時,陳富貴走到了張金德面前,從兜里也掏出一包中華香煙,給張金德讓了一顆,說道:“張老弟,來,抽根煙,消消氣。有話咱可以好好說。鄰里鄰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關(guān)系沒必要鬧到太僵!
陳富貴是想來打個圓場。
因?yàn)樗烂芗せ瑢﹄p方都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