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距離五蘊劍門不遠的一座人族國度。
由于此間武夫頑強抵抗,負責進攻的妖神一直打不進去。
眼下正有一場數(shù)十萬規(guī)模的廝殺,正在城外進行。
人族武夫雙眼通紅,浴血奮戰(zhàn)。
妖神發(fā)出一陣陣嘶吼,不斷進攻。
數(shù)名飛鹿國后天境妖神站在大后方,似笑非笑的觀看前邊的局勢。
而一些筑氣妖神此刻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在這幾位后天境妖神中間,站著一名體態(tài)瘦小的妖神。
他看起來和人族的少年十分相似,僅僅是眼睛稍微狹長一些。
“南岳狐王,您不是還要趕路嗎?咱們繼續(xù)趕路吧,這里讓下面的妖神看著便是,總歸不會出錯!
一尊后天境妖神一臉討好的道。
他的長相和鹿梟,鹿子容很相似。
“趕路是趕路,如今既然遇到了,就順便幫襯一二吧,也讓我族妖神少死一些!
南岳狐王淡笑道。
幾名飛鹿國后天境妖神聞言,互相對視一眼,趕忙出言拍起馬屁。
下一秒,南岳狐王驟然消失在原地,剎那間出現(xiàn)于軍陣之中。
“我族妖神,退!”
南岳狐王的聲音猶如一道驚雷,在雙方耳邊響起。
彼時,恰好有人族武夫看見了他,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來歷,而是舉刀砍了過來。
但他的刀,很快就被一道氣墻所攔,無法寸進。
正在參戰(zhàn)的妖神心中微微一驚,趕忙轉(zhuǎn)身便撤。
“怎么回事。俊
“這尊妖神是什么意思?他們打算撤兵了嗎?”
“不對啊,他們又不是劣勢,為何要撤兵!?”
人族武夫這邊,有幾位門主級別的人物因為逃難而相聚在一起,正驚疑不定的看著南岳狐王。
等妖神退的差不多以后,南岳狐王嘴角微微一揚,只見他輕輕一跺腳,地面瞬間開始劇烈的震顫。
恐怖的力量,讓數(shù)十萬人族軍卒全都頭暈?zāi)垦,有些距離較近者,更是被震飛到半空。
“這是……”
那幾位門主級別的筑氣強者眼里露出一抹驚駭。
南岳狐王這時輕笑一聲,隨手一劃。
恐怖的先天真氣仿佛化作一柄長刀,瞬間切開無數(shù)人族軍卒的肚皮。
腸子,鮮血,噴灑一地!
南岳狐王面帶笑容,緩緩朝前走去,如閑田信步一般,隨手揮出的一記攻勢,都能殺死無數(shù)人族軍卒。
沒過多久,數(shù)十萬人族軍卒已經(jīng)盡皆殞命。
只有少數(shù)幾個狼狽而逃。
“這絕不是后天的手段,這是先天,這是先天……”
“他是南岳狐王!”
幾名筑氣武夫一臉絕望。
南岳狐王此刻正好看向他們。
雙方目光接觸,南岳狐王微微一笑,并沒有接下來的動作,而是轉(zhuǎn)身飄然離去。
“數(shù)十萬軍卒已死,接下來的事,交給下面的妖神處置便可!
丟下一句話,南岳狐王的身影瞬間遠去。
那幾名飛鹿國的后天見狀,趕忙跟了上去。
剛剛那一幕,不僅人族這邊看的毛骨悚然,便是妖神自己,也無比的震駭。
先天強者,原來是如此的恐怖,如此的強大!
……
……
五蘊劍門。
顧之玄走在街道上,左右的房子已經(jīng)成為廢墟。
便是這道路,都有武道波及的痕跡。
可見飛鹿國的大軍,的確在此駐扎過。
剛剛那些,都是搜刮之后的景象。
以前十分熱鬧的五蘊劍門,如今非常的安靜。
安靜到就連妖神的氣息都沒有。
“鹿梟騙了我,南岳狐王沒有坐鎮(zhèn)此間!
顧之玄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并不意外。
鹿梟的話是真是假,其實無所謂了。
只要南岳狐王已經(jīng)出現(xiàn),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一步,兩步……
顧之玄的身影化作一道殘影,迅速消失在街道上。
不一會兒,宗主大殿的輪廓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眼前。
顧之玄腳步突然一頓,他看見牌匾下方,正掛著一個人。
這個人顯然已經(jīng)死去多時,如今正隨著輕風,飄飄蕩蕩。
緩緩來到近前,看清尸體的面容后,顧之玄也沒有太過驚訝。
李鐵柱。
五蘊劍門門主,曾也遭受過割地賠償之事。
只是之前他選擇了逃跑,而這一次,他選擇了戰(zhàn)死。
對方把李鐵柱的尸首懸于此間,分明就是一種嘲弄,戲謔。
顧之玄屈指一彈,勁氣瞬間割斷李鐵柱脖頸上的鐵索。
在李鐵柱落地之前,他一把扶住其肩膀。
李鐵柱的面容灰白,死去多時,只是因為曾為后天境武者的緣故,尸首還沒有太多腐爛跡象。
但已經(jīng)僵冷了。
顧之玄帶著他的尸首,來到附近一個風景秀麗之地,揮手便是一掌,輕松打出個墳洞。
安葬好李鐵柱后,他也沒給李鐵柱立碑,只是用腳把這里的土給踩實,便轉(zhuǎn)身離去。
……
……
玉衡關(guān)。
有幾道身影,一邊是在關(guān)外,一邊是在關(guān)內(nèi)。
他們隔著關(guān)口,對飲談笑。
雙方身后,都站著不少身影。
太玄渭和趙輝則站在更后面,暗暗打量關(guān)內(nèi)那位能與蛟玄、徐道長飲酒交談的妖神。
不出意外,那位就是青丘國的南岳狐王!
“蛟玄將軍,我們也有好多年沒見了,要不是這次青丘讓我來鎮(zhèn)守此地,天妖王朝派你來巡察,我們可能還要再等一些年才能于天妖王朝見到!
南岳狐王舉杯敬酒,臉上滿是感慨。
“南岳,記得上一次我們見面,還是與至仙王朝那次比拼之時了。
可惜當時你我各有任務(wù),只是匆匆一見也沒機會多聊幾句。
這一次,便能好好敘敘舊了!
蛟玄哈哈笑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徐道長陪坐在蛟玄身旁,此刻也微笑著提起酒杯抿了一口。
這時,南岳狐王身后的一名飛鹿國后天境妖神突然輕輕拍了拍手掌。
只見一群穿著有些暴露的人族女子被押了上來。
“有酒,豈能沒有舞蹈呢?”
南岳狐王淡笑一聲。
關(guān)內(nèi),不少人族武夫看見這群女子后,神色都是一變。
他們察覺到這群人族女子的修為都不低,全都是異髓武夫。
這樣的武者,放在曾經(jīng)的五蘊劍門地界,絕不是小人物。
“跳吧!
飛鹿國后天境妖神嘴角噙笑。
前太岳宗朱雀堂堂主,白虎堂堂主互相對視一眼,壓下心中的屈辱,開始翩翩起舞——
玉衡關(guān)外的人族武夫見此一幕,心中大多不是滋味。
可眼下,他們什么也做不了。
這時,喝了幾杯酒后,本來溫文爾雅的南岳狐王突然眼睛變得通紅,身上有一股氣息不斷翻涌。
他抬起手,隨意點中一名女子:
“帶過來!
蛟玄見狀,忍不住笑道:
“南岳兄體內(nèi)的血脈,果然特殊,這才幾杯酒下肚,興致就來了?”
“什么興致?”
眾人目瞪口呆。
蛟玄淡笑道:“你們別介意,這是南岳兄血脈特殊的緣故,并非是他不懂的禮數(shù),等他發(fā)泄完畢就好了。
平常,他也很少喝酒的,只是今日見了我開心而已!
眾人已經(jīng)猜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了,神色均有些難看,但敢怒不敢言,還得賠笑。
這時候,朱雀堂堂主已經(jīng)一臉驚恐的被抓到南岳狐王面前。
南岳狐王微微一笑,伸手一招,朱雀堂堂主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吸力襲來,頭暈?zāi)垦Vg,人已經(jīng)落在了南岳狐王的懷中。
她眼中閃過一抹絕望,自己,竟要被妖神當眾玷污嗎!?
白虎堂堂主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她從未想過,自己等人有朝一日,會淪落至此!
就在南岳狐王準備下手,蛟玄將軍擺好看戲的架勢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