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玄看了一眼宇文長空死不瞑目的頭顱,隨后感嘆道:
“異髓初期,就這樣被您給斬了,您的實(shí)力在大魏京都,少說也能排進(jìn)前三!
薛一刀推開宇文長空的尸首,坐在他原先的位置上,給顧之玄倒了一杯燒酒:
“前三肯定可以,和顧秋獵伯仲之間,但應(yīng)該打不過九陽真人。
其晉升異髓時候的神異,遠(yuǎn)超于我,中間那只眼睛,深不可測!
頓了頓,“宇文家的底蘊(yùn),應(yīng)該真如宇文長空所說,并未放在一個籃子里。
大魏京都這邊,最多能搜刮出十分之一。
我會命一刀堂來處置此事。
東西該怎么分?”
“怎么分……要有個章法,還是得以圣上為主。
東西到了圣上那邊,他自會公平分配!
顧之玄笑道:
“先行恭喜薛前輩,以后一刀堂在大魏京都,可以與九陽宗并列了!
“還不行還不行!
薛一刀謙虛的笑了笑,“等之玄你先抵達(dá)太岳宗,才能盤算此事!
這時,有大批人馬闖入此間,開始進(jìn)行搜刮。
這些人都是一刀堂的武夫。
薛清在看見自己父親跟顧之玄在這邊喝酒后,立馬轉(zhuǎn)頭就走。
顧之玄與薛一刀相視一笑,共同飲下杯中之酒。
半個時辰后。
宇文家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變成文字記錄,傳遞到各個權(quán)貴面前。
“一刀堂已經(jīng)徹底清理了宇文家的倉庫,正帶著大批大批值錢之物朝皇宮方向行進(jìn)!
“一刀堂堂主薛一刀坐鎮(zhèn)宇文家!
“一刀堂堂主薛一刀很客氣的送走顧之玄!
“顧之玄此刻已去最好的酒樓買酒,順道拐去買了一些佳肴,正往回走。”
往回走?
沒去南山觀?
各方權(quán)貴紛紛松了口氣。
看來今日只有宇文長空喝了斷頭酒。
醉道人僥幸逃過一劫。
“一刀堂薛一刀。”
各方權(quán)貴輕聲自語,眼中漸漸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這位低調(diào)了多年的存在,今日,終于露出了爪牙。
不僅站在顧之玄那邊,還與大魏皇結(jié)盟了!
平宣公主府。
啪!
平宣公主一掌拍碎眼前的茶幾,恐怖的異髓氣血在她體內(nèi)瘋狂游走。
如有外人在場,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表現(xiàn)的弱不禁風(fēng)的平宣公主,本身也是一尊異髓!
“薛一刀,真沒想到此人也敢與我為敵。”
平宣公主咬牙切齒,眼中露出一抹陰狠之色。
“你不讓我動顧之玄,那我就動一刀堂,這總沒問題吧?”
“還不到火候,這次我們的確是輸了一點(diǎn),但對方也懂事,只要了宇文家,沒動南山觀。
我們現(xiàn)在若是出手對付薛一刀,定然會有其他變故。
等,還是得等,要確保顧之玄無法威脅到我們,才能有下一步動作!
九陽真人面色淡然。
平宣公主聞言,頓時陷入沉默,不再言語。
就在這時,有下人再次遞來情報(bào)。
“去王家了?哪個王家?”
平宣公主看了一眼,怔了怔,一時間沒想出顧之玄是去哪一個王家。
大魏京都,姓王的也挺多。
……
……
王家。
上至家主,下至奴仆,此刻都在暗暗發(fā)抖。
因?yàn)樗麄兟牭搅艘粋極其恐怖的消息。
一劍斬殺宇文傷,與一刀堂一起抄了宇文家的妖神顧之玄,正在朝他們這邊走來!
“諸位,怎么辦?之玄賢侄是不是因?yàn)槌鐦渲暗呐e動,遷怒我們王家?”
王家家主看向在座的一些族老,兄弟:
“我們王家應(yīng)該怎么辦?會不會像宇文家一樣,破家絕戶。?”
彼時的王崇樹,正一言不發(fā)的站在角落。
王家眾人也是心急如焚。
宇文家的下場實(shí)在是太凄涼了。
兩大異髓……半天不到的時間,全部死絕!
他們完全能夠想象到接下來的宇文家會是何種恐怖的景象。
男的只怕要充軍,女的……怕是要被賣去青樓當(dāng)妓子!
“此事都怪崇樹,看不清勢態(tài),去搞什么割袍斷義?”
一名族老突然沉著臉道。
王崇樹微微一怔,愕然抬頭,看向那位族老。
他依稀記得,這位之前還稱贊他很有前途,懂得做事,是王家的棟梁!
“哎,崇樹的年歲太小,經(jīng)驗(yàn)不行,還是崇鹿厲害,知道顧之玄必然會勝出!
“家主,我們其實(shí)也不用太擔(dān)心,快快去把崇鹿喊出來便是。”
“可我聽說妖神顧之玄的性情十分剛烈,我們王家這次沒有站在他這邊,還公然割袍斷義。
如果他認(rèn)為崇樹所為,真的是崇鹿指使的呢?
他會相信崇鹿是無辜的嗎?”
王家家主苦著臉道。
他好怕自己兩個兒子死在妖神顧之玄手中,那樣他就斷子絕孫了!
“這件事簡單!
那位族老顯然在王家也有一定的地位,他淡淡的掃了王崇樹一眼:
“崇樹,去門口跪迎顧之玄,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老老實(shí)實(shí)誠誠懇懇交代一遍。
如此一來,顧之玄必然能知道真相,可保我們王家安然無恙。
對了,宇文家就此破落,他的許多生意,其實(shí)和我們王家相似,我們王家是可以接手的。
這……也需要顧之玄點(diǎn)頭才行!
此言一出,眾人先是一愣,隨即想到這里面對王家所能帶來的好處,紛紛驚喜點(diǎn)頭。
“對對對!”
“還是族老想的周到!”
“這樣我們就可以化兇險(xiǎn)為福報(bào)!”
王崇樹聽著族人這般言語,臉色難堪不已,只想挖一條縫鉆進(jìn)去。
他心中有氣,有怒,有悲涼,有不甘……
“崇樹,唯有如此了!
王家家主輕輕嘆了口氣。
“父親,難道連你也……”
王崇樹不敢置信。
“當(dāng)初為了家族,你提議我們把你哥關(guān)了緊閉,我們也接受了建議。
如今也是為了家族,你應(yīng)該明白!
王家家主道。
“好!”
王崇樹壓下心中翻涌而起的屈辱,大步離開此間,來到王家門前,撲通一聲跪在原地。
也就盞茶工夫不到,顧之玄提著酒菜走了進(jìn)來,瞧見王崇樹這般模樣,頓時笑道:
“崇樹,跪著呢?這般客氣作甚!
王崇樹心中又驚懼,又憤怒,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
“你哥呢,趕緊把他喊出來去我家喝酒了!
顧之玄言罷,便越過王崇樹,朝王家里邊走去:
“老王,老王,出來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