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0章 意外
“不行,這個不行!”
“阿誠,這一次是你們單方面取消了合作,是你們違約在先,就這么一點錢,打發(fā)要飯的呢?”
“不行,這么一點錢根本不行!”
“你們必須增加才行!”
梁仲春一心想啥事情鬧大,他自然要找毛病和明誠爭吵,雖然這樣的爭吵只不過是給李師群看的而已。
話音剛落,明誠也不愿意了。
他看著梁仲春,略顯不耐煩地說道,“梁處長,有些事情差不多得了,這五根金條已經(jīng)是一個不錯的價格了!”“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可真就傷了和氣了!”
明誠的話頓時就點燃了梁仲春的情緒。
梁仲春拿著文件在明誠的面前晃了晃,他怒不可遏地說道,“阿誠,要說傷和氣,也是你們在先!”
“現(xiàn)在的情況你們是真的看不明白么?”
“現(xiàn)在返回來倒打一耙,還要將帽子扣在我的頭上……”
說到這里,梁仲春將文件甩在桌子上,他指著文件說道,“阿誠,現(xiàn)在要是撕毀這個文件,我可以原諒你,咱們還和以前一樣!
梁仲春的話聽上去像是在做最后的挽留。
可他的挽留換來的卻是明誠的否決!
明誠搖了搖頭,他的聲音也提高了一度,斬釘截鐵地說道,“梁處長,這件事已經(jīng)定下來了!”“實不相瞞,明長官已經(jīng)決定,接下來和李主任合作!
“今天交割之后,李主任的人就會接手咱們之前的合作的廠子,希望你不要為難我!”
說到這里,明誠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
他說話的語氣中也多了一份冰冷。
“這個文件你今簽也好,不簽也好,總之這件事今天必須解決!”
“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們就和李主任的人去接手了!”
明誠話說到這個份上,梁仲春的脾氣也上來了!
他當即針尖對麥芒一般說道,“阿誠,你這樣做就沒有意思了!”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有一點,這個價格必須提高,否則的話,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你現(xiàn)在就把黃金拿出來,不然得話,我就算是把廠子毀了!”
“再怎么說,這些廠子我還有一半的股份,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梁仲春的樣子,完全像是在耍無賴!
明誠看到這個情況,心中雖然滿意,但臉上卻表現(xiàn)出一副厭惡。
無奈之下,他這才返回汽車里,拿來了五根金條。
“梁處長,我們也是有底線的!”
“現(xiàn)在黃金也已經(jīng)到手了,我們也該出發(fā)了吧?”
掂量了一下大黃魚之后,梁仲春這才稍微滿意。
他深吸一口氣,當即給手下使了一個眼色,“你們幾個,帶上兄弟們,和我去城南紡織廠!”
很快,行動處一分隊十幾個人迅速集合。
看到這個情況,明誠找到了李師群。
“李主任,情況你都已經(jīng)看到了,梁仲春這個架勢,有些棘手!”
“希望你派人和我一起起工廠!”
“不要日后你們再說什么我們偷換了機器……”
剛才行動處的吵鬧,李師群完全聽到了心里,現(xiàn)在的情況還是他樂于看到的。
他朝明誠笑了笑,當即撥通了宮庶的電話。
“宮總隊長也回來了?”
不一會的功夫,在見到宮庶之后,明誠笑著朝宮庶說道。
宮庶點了點頭,“多謝明先生還記得!”“我已經(jīng)安排了人,陪明誠先生一起去接手地盤!
“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咱們就出發(fā)吧?”
宮庶看到明誠的時候,說話皮笑肉不笑,只是禮貌的笑了笑。
明誠點了點頭,告別了李師群之后,二人便準備前往城南紡織廠。
只不過,當他來到園子里的時候,卻見到了朱徽茵和扁頭。
看到二人,明誠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看了一眼宮庶,扭頭又朝李師群的辦公室看了一眼。
他清楚地看到,李師群站在窗口,臉上帶著一抹神秘的笑意。
李師群不怕明誠知道自己的目的。
畢竟,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明家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走!
“阿誠先生,請吧!”
就在這時,宮庶朝明誠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可明誠對于他的熱情,卻置若罔聞。
他看了一眼朱徽茵,“宮總隊長,我自己開車去!”
“朱小姐,我們一起吧?”
說著,明誠就走到了朱徽茵的身邊,發(fā)出了邀請。
朱徽茵禮貌的笑了笑,“多謝明先生了!”
說完,朱徽茵就坐上了明誠的轎車,扁頭和宮庶等人則是分別帶手下,徑直朝城南而去。
在前往紡織廠的路上,明誠眉頭緊鎖。
“你怎么也攙和進來了?”
現(xiàn)在車上就他們兩個人,朱徽茵說話自然也就方便了許多。
她當即就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一次是李師群故意抽調的人員,汪曼春讓我在交接的過程中,故意制造出一點麻煩來!”
“最好能引發(fā)你們之間的沖突!”
聽到朱徽茵的話,明誠心中閃過一絲詫異。
畢竟,當初在得知這個事情之后,汪曼春是竭力反對明樓和青木武重等人同流合污的。
可她現(xiàn)在讓朱徽茵這么做,分明是要幫李師群。
“要是我判斷不錯的話,汪曼春現(xiàn)在的心態(tài)明顯發(fā)生了變化!”
“以我一個女人的感覺,我認為她對于明樓現(xiàn)在更多的是恨意!”
“最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的話,她不會在短時間內(nèi)有這么大的變化的!”
聽到朱徽茵的判斷,明誠一愣。
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雖然這個理由很牽強。
“這一次之所以答應青木武重,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青木武重和李師群已經(jīng)盯上了大姐!
明誠說完,朱徽茵頓時豁然開朗。
她點了點頭,“那應該是沒有錯了,能讓汪曼春一個人由愛生恨的原因,恐怕也就你們大姐了!”
“明鏡和汪曼春兩個人之間的矛盾本來就很尖銳,現(xiàn)在你們?yōu)榱吮Wo你們大姐能付出這么多,汪曼春心中自然不平衡!”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汪曼春這樣的人,一旦由愛生恨,誰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來!”朱徽茵臉上表情嚴肅,事到如今,他能做的,也就是接下來多多注意汪曼春的動靜。
明誠也沉默了片刻。
他心中清楚汪曼春的手段,特別是事關明鏡,他更是不敢放松警惕!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眾人終于來到了城南的紡織廠。
梁仲春下車之后,瞥了眾人一眼。
他走到明誠的面前,“阿誠,你們真是可以!”
“怎么,無縫銜接?”
“帶這么多的人,莫不是要把我吃了?”
“我有那么恐怖么?”
聽到梁仲春的話,明誠看了宮庶、扁頭和朱徽茵一眼。
他淡淡的說道,“梁處長,不要浪費時間了!”
“你也知道,廠子最怕的就是機器停歇,既然要交割,總要讓買家知道情況如何吧?”
“我們并沒有其他意思……”
沒有其他意思?
聽到明誠的解釋,梁仲春冷冷一哼。
宮庶、朱徽茵和扁頭三個人,他最忌憚的,自然是宮庶。
“那就走吧!”
梁仲春說完,便帶著眾人來到了工廠。
現(xiàn)在,工廠的工人還在忙碌。
梁仲春看著眼前十幾臺紡織機,心中不舍。
這是他和明家最大的產(chǎn)業(yè)之一,利潤最起碼占到雙方合作利潤的四分之一。
一個廠子比十幾個堂口都要值錢!當初這個廠子,是李師群巧取豪奪的,后來被他占據(jù)之后,交給了明家來經(jīng)營。
明家負責經(jīng)營,而梁仲春則是負責原料和出售。
沒想到,現(xiàn)在又要白白便宜了李師群!
“阿誠,情況你都看到了,庫房堆放的這些原料,就值一塊大黃魚!”
“這么多機器都是我費了大力氣搞來的,你給的這點錢,你覺不覺得,實在是太少了?”
聽到梁仲春的話,明誠沒有搭理他。
他反倒是朝宮庶看了一眼,“宮總隊長,廠子的經(jīng)營一起都是正常的,你檢查一下,要是沒有什么的話,就這樣接手吧?”
聽到明誠的話,宮庶點了點頭,他當即就安排手下檢查起來。
而明誠這樣忽略梁仲春的表現(xiàn),頓時讓梁仲春不爽了!不等二人說完,梁仲春直接使了一個眼色,讓手下的人攔住了宮庶和汪曼春手下的人。
他一臉不滿的說道,“阿誠,你們這是當我空氣么?”
“什么叫就這樣接手吧?你們問過我的意見沒有?”
“我告訴你們,他我還沒有同意呢!”
“今天你們要是不把這錢給我說清楚,休想就這么算了!”梁仲春看上去怒不可遏地說道。
明誠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疏忽了梁仲春。
他趕忙說道,“梁處長,我剛才只顧著看廠子里的情況,沒有注意到你說了什么。”
“這金條我不是已經(jīng)給你了么?”
“就算是我們提出終止合同,但你不能獅子大開口。 薄澳阄叶记宄,那五根金條已經(jīng)足夠了!”
明誠開口聽上去像是要安慰梁仲春,可他的話一出口,梁仲春反倒是更加氣不過了!
他看了一眼宮庶等人,“阿誠兄弟,一碼歸一碼!”
“這有不少的原料都是我墊的錢,還有這些貨物,我本來都已經(jīng)預定了下一批賣家了!”
“你們這么做,豈不是要我失信于人么?”
“這讓我以后怎么做生意?”
“不行,這部分補償你要是不給的話,廠子我怕是不能交給你……”
梁仲春一句話,徹底的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只不過,就在這時,宮庶卻給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他們的人并沒有理會行動處的人,自顧自去檢查起廠子的情況來。“快來人!”
“紡織機出問題了,走線完全亂了!”
“趕快斷電!”
就在這時,一個工人看到走線器凌亂起來,立刻就高聲呼喊了起來。
原本還劍拔弩張的眾人,聽到這個消息也紛紛朝遠處看去。
明誠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得嚴肅起來。
突然發(fā)生這樣的情況,他現(xiàn)在甚至還不知道這到底是哪方面的人搞出來的意外!
幾乎就在這時,梁仲春先發(fā)飆了!
他掃了一眼明誠等人,“你們真是好手段!”
“不想給錢,就玩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么?”
聽到梁仲春的話,朱徽茵眉頭微皺,這件事并不是他的人做的。
扁頭更是覺得冤枉!
他本來就是來***的,伍志國來之前還特意交代他,不要和任何人發(fā)生沖突,靜觀其變就好。
可現(xiàn)在,一切似乎都由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