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說話。
兩人的衣服都在剛才的失控中被蹭得凌亂,甚至被解下了一部分。
傅景川上身只穿了件黑色襯衫,原本熨燙齊整的材質(zhì)已經(jīng)被揉皺成一團,整齊收束在西裝褲里的下擺也被扯了出來,扣子也零散地解下了幾顆。
他單手將紐扣扣好,起身走向門口,面色不耐。
“什么事?”
伴著拉開的房門,傅景川已經(jīng)冷淡開口,沉沉冷冷的嗓音已經(jīng)壓著怒。
瞳瞳正被高姐抱著站在門口。
門鈴是她按的。
她從來沒見過傅景川發(fā)怒的樣子,一下看到傅景川的冷臉,人一下就被嚇愣住了,小嘴也跟著癟起,眼淚委屈涌上眼眶。
“……”
傅景川也沒想到門外是瞳瞳,斂了斂神色,刻意放柔了嗓音對她道,“瞳瞳怎么過來了?”
“我想找媽媽!蓖奈]有因為他變?nèi)峋彽拿嫔,“媽媽這么久沒回來,我怕她和干媽走了!
時漾已經(jīng)收拾好自己從房間出來,聽到瞳瞳的話心里內(nèi)疚不已。
“媽媽沒有走,媽媽會一直等瞳瞳!
時漾說著越過傅景川,伸手抱住了她。
瞳瞳也傾身爬到時漾懷中。
在她整個人落入時漾懷中時,傅景川已經(jīng)伸手托住了瞳瞳,減緩了瞳瞳壓在時漾身上的重量。
時漾不由朝傅景川看了眼。
傅景川看著瞳瞳,并沒有看她,伸手托瞳瞳的舉動似乎只是一個本能動作。
“林珊珊和柯辰不在房間嗎?”
傅景川問。
“珊珊去接電話了,柯先生就跟著出去了!备呓憬忉,“瞳瞳一看他們走了,你們也不在,心里不放心,非要鬧著來找你們!
她人是看著傅景川的,控制著視線不去看傅景川已經(jīng)被扯出來的襯衫下擺。
傅景川眉頭微皺起,往露天露臺方向看了眼。
林珊珊和柯辰剛好從那邊過來。
看到幾人站在門口,林珊珊上前:“收拾好了嗎?”
“我已經(jīng)把瞳瞳的衣物收拾好了!备呓憬釉挼馈
時漾不好說自己什么也沒收,回來了這么久。
“等我會兒!
她說,剛要抱著瞳瞳回屋時,傅景川已經(jīng)伸手抱過瞳瞳。
時漾行李不多,而且她有東西用完就放回原處的習(xí)慣,三下兩下就收拾好了行李。
拖著行李箱從屋里出來時,傅景川朝屋里看了眼,房間已經(jīng)清理得沒有她住過的痕跡,和當(dāng)初離婚離開時一樣。
瞳瞳已經(jīng)是迫不及待去看林珊珊的新房子,一看時漾拖著行李箱出來,便催著問:“我們可以走了嗎?”
“我送你們。”
傅景川說,抱著瞳瞳就往電梯方向走。
林珊珊笑著道:“不用啦,我開車過來的!
“就你那水平,還是算了吧!笨鲁胶敛豢蜌獾刂赋,“正好去認(rèn)認(rèn)路!
林珊珊:“……”
她拼命朝時漾使眼色,讓她說服傅景川。
時漾只能回以一個苦澀微笑,她在傅景川面前哪里說得上話,現(xiàn)在別說她讓傅景川不用麻煩,她連開口都是罪。
最終還是傅景川和柯辰跟著送了過去。
人多一輛車坐不下,柯辰和傅景川各自開車,最后還是分成了兩車過去,但林珊珊沒上柯辰的車,她跟著高姐時漾和瞳瞳傅景川一道。
柯辰開著林珊珊的車空車跟隨。
一路上,時漾和傅景川沒有任何交流,剛才被打斷的激情在理智回籠后又仿似不存在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