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傾身抱了抱瞳瞳,低聲和她道歉:
“對不起,都是媽媽不好,沒有保護(hù)好自己,讓瞳瞳為媽媽擔(dān)心了。”
瞳瞳雖然有點懵,但還是乖巧地抱抱時漾道:“沒關(guān)系的,媽媽!
傅景川剛好拿了瞳瞳的浴巾推門進(jìn)來,看到突然相擁在一起的母女,看了時漾一眼。
時漾略微尷尬地放開了瞳瞳。
瞳瞳已經(jīng)興奮沖傅景川招手:“爸爸。”
傅景川拿著浴巾走向她。
“洗完了嗎?”他問,人是對著瞳瞳說的。
瞳瞳點點頭:“嗯,洗好了!
傅景川彎腰用浴巾給她裹住,把她從水里抱起。
“爸爸先帶你去吹頭發(fā)。”
他在她耳邊低聲說完,人已抱著瞳瞳出去,全程沒有和時漾有任何的眼神或者言語交流。
時漾沉默地把浴室收拾干凈,這才出去。
傅景川正在房間里給瞳瞳吹頭發(fā)。
時漾本不欲進(jìn)去,但瞳瞳已經(jīng)看到了她,沖她招手叫她。
時漾走了進(jìn)去。
傅景川已經(jīng)“啪噠”一聲按掉了電吹風(fēng),對瞳瞳說了句“你先和媽媽在房間后”便走了出去。
他從時漾身邊擦身而過時,視線也是沒有任何偏移的,就像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和剛才在餐廳里上前擁抱住她和她道歉的溫柔是截然相反的兩副面孔。
剛才溫柔的那一面停留的時間有超過一分鐘嗎?
時漾恍惚想了想,并不太確定。
她只知道他的轉(zhuǎn)變太突然,她當(dāng)時怔忪得厲害,還沒來得及去厘清自己的思緒,他就收回了他所有的溫柔,重新變回那個像隔著千萬重遠(yuǎn)山的傅景川。
他對她,似乎總是少了點耐心。
時漾沒有說話,也沒有因此而失落或者難受什么,人是平靜的。
她安靜地哄瞳瞳入了睡,這才起身出去。
傅景川在客廳里,正在處理工作,看到她出來,他頭也沒抬。
時漾掃了一眼四周沒看到自己的身份證和房卡,不得不看向傅景川:“我想回房休息了。”
傅景川沒說話,但一聲不吭地從西裝口袋里掏出她的房卡和身份證,“啪”的一聲扔在了茶幾上。
“謝謝!
時漾低聲道了聲謝,彎身把身份證和房卡收起,又轉(zhuǎn)身朝瞳瞳房間看了眼,遲疑了下,輕聲問他道:“我能……把瞳瞳抱去我那兒睡嗎?”
“不行。”
很干脆利落的拒絕,傅景川頭也沒抬。
時漾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高姐從瞳瞳房間出來看到時漾拘謹(jǐn)?shù)卣驹诟稻按媲,神色看著有些局促,眼眶也微微發(fā)紅,不由朝她看了眼。
時漾并沒有馬上離開,只是輕抿著唇,兩只手無意識地絞在一起,似乎是有話要說,卻又猶豫。
反倒是傅景川沒了什么耐心,冷淡抬頭問他道:“還有事嗎?”
時漾看著他冷淡的俊臉,終是微微搖了搖頭:“沒事!
而后轉(zhuǎn)身去推她的行李箱。
她的行李箱還放在玄關(guān)處。
高姐心疼她,趕緊上前幫忙道:“我?guī)湍惆!?br>
說完,人已經(jīng)推著行李箱開了門。
時漾輕聲和她道謝。
“沒事,應(yīng)該的!备呓阏f,把門關(guān)上前,她忍不住偷偷朝傅景川看了眼。
這樣的傅景川都讓她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