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看入她的眼睛:“時漾,我從來就不是懂生活的人,所以那兩年我也沒能照顧到你的情緒看,是我作為丈夫的失職!
時漾勉強動了動嘴角:“和你沒關(guān)系的,是我的問題。”
傅景川搖搖頭,而后看向她:“時漾,我也想試試生活的另一面!
時漾遲疑看了他一眼,想拒絕,但拒絕的話在他冷靜而懇切的眼神下怎么也說不出口,最終,她遲疑點了個頭:“那,要不去看個電影吧!
“好。”
傅景川點頭,和她一塊去了商場五樓的電影院。
工作日的電影院人不算特別多,柜臺也沒什么人。
傅景川和時漾一塊走到柜臺,抬頭看了眼屏幕上的排片,而后轉(zhuǎn)頭看向時漾:“想看哪個?”
時漾也抬頭看了眼片單,這個時間段全是愛情電影,除了一個冷門的懸疑恐怖電影。
她抬手指了指那個懸疑恐怖電影:“要不看那個?”
“這個離開場時間比較近。”她又補充道。
傅景川看了她一眼。
他依稀記得她只愛看愛情電影。
學(xué)生時代帶她去看電影的時候,兩人在柜臺前選片,她是直接拒絕所有恐怖電影的,最后挑了個人多熱門的青春疼痛愛情電影。
他并不愛看這個類型,但電影院里的她看得異常入神,他也就沒打斷她,百無聊賴地陪她看完了那場在他看來純粹是浪費時間的青春電影。
傅景川記得那個時候的時漾看得眼淚稀里嘩啦直掉。
時漾顯然也回憶起了當(dāng)初的糗事,她不好意思笑笑:“現(xiàn)在長大了,比較喜歡看劇情片!
傅景川點點頭:“嗯。”
并沒有提醒她,她曾經(jīng)和他說過,她不敢看恐怖電影。
那時一個恐怖電影的CD盒子不小心落在她桌上,她無意看到就被嚇得像看到什么似的,一把扔開了帶子。
她幼年一個人被困在山林里幾個日夜,被時林帶回去后也沒人管她,她常常一個人被扔在家里,不敢看恐怖電影很正常。
他看了眼海報上的劇情介紹,還好,片子更偏向于深海類的災(zāi)難電影,因而轉(zhuǎn)向工作人員:“兩張票!辈罅穗娪懊。
工作人員很快出票。
傅景川另外要了一桶爆米花和兩杯飲料。
兩人剛進(jìn)點放映大廳影片已經(jīng)開場,偌大的廳子只有寥寥幾人,稀稀拉拉地分散坐著。
傅景川和時漾買的中間座位。
電影中規(guī)中矩,但到底還是摻雜著懸疑恐怖元素的片子,播放到中途時,電影院便開始有了尖叫。
傅景川扭頭看時漾。
時漾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著,眼眸認(rèn)真盯著大屏幕,眼神平靜,面色并沒有因為高能鏡頭帶來的視覺沖擊而有任何的波動。
那個曾經(jīng)害怕恐怖電影的小女孩在獨自長大的路上,已經(jīng)慢慢變得無堅不摧。
似是察覺到他的目光,認(rèn)真觀影的時漾困惑扭頭看了他一眼。
傅景川沖她微微笑笑,沒有說話。
時漾也微微笑笑,注意力重新回到大銀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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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的電影很快過去。
電影散場的時候,別的女孩子心有余悸地拍著胸口,嬌嗔著和身邊的男伴抱怨著一道走出去。
時漾全程面容平靜,只在看到一口沒動的爆米花和飲料時皺了下眉。
兩個人都不是喜歡在公眾場合吃東西的人。
傅景川看向她:“走吧!
時漾點點頭,和他一塊走出了電影院。
大概是被精彩刺激的電影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時漾情緒看著明顯比剛下班時好了很多。
她也不吝惜于和他表達(dá)她的感謝。
“我現(xiàn)在好多了,謝謝你!
從商場出來,她輕聲和他道謝。
傅景川笑笑,看了眼她身后的小區(qū):“天色不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時漾遲疑了下,但還是點點頭。
傅景川直接送她上的樓,還是那個兩居室的15樓。
他把她送到了家門口,看著她開了門,開了燈,這才看向她:“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時漾輕輕點頭:“好!
又輕聲對他說:“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
傅景川輕應(yīng),黑眸盯著她,卻并未離去。
時漾也不由困惑看他。
兩人視線在半空中相接,在稍顯漫長的沉默里,傅景川突然上前,雙臂一張,輕輕抱住了她。
時漾身體微微一僵。
傅景川并沒有放開她,反而將她抱緊了些,臉頰輕貼著她頭頂。
好一會兒,才在時漾的不知所措中放開了她。
“好好休息!
他說,而后轉(zhuǎn)身離去。
時漾怔然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電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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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川從電梯出來,直接掏出手機,撥了唐少宇電話:“你們現(xiàn)在哪兒?”
“在喝酒。”
唐少宇說,給了傅景川一個地址。
他正陪著沈清遙在一家清吧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酒,包了個包廂,誰都沒怎么說話。
傅景川在半個小時后趕了過來。
包廂門推開,他一眼便看到端著酒杯半倚在吧臺前不知所想的沈清遙,以及一邊無聊玩著手機的唐少宇。
他掃了眼沈清遙,走到他面前時,一手拎著沈清遙領(lǐng)帶便把人提拎了起來,驚得一旁的唐少宇一把放下手機,趕緊上前。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邊說著邊上前想將傅景川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