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要怎么樣?”
祁玉簫聲音艱難,不僅是肉身,就連神魂也被林長歌動用的秘法給鎖死了。
別說掙扎,連動都動彈不了!
他除去能控制眼球轉(zhuǎn)動外,其他一切都做不到!
“我接下來就站在這里,殺光你血刀谷所有弟子,邀你……一并觀賞!”
林長歌將斬天刀舉起,隨著他眸中閃過精光,一股沸騰刀意形成,伴隨著烈火烹油的噼啪之音,涌動于天地間。
祁玉簫吞咽口水,心臟抽動。
“這里,有三個人!”
林長歌笑了笑,手腕轉(zhuǎn)動,從那深如淵海的刀意中立馬分出去了三縷恐怖刀氣,以極快的速度撕裂虛空,刺向那個方向。
數(shù)千里外,三名血刀谷弟子正在泥沼中對陣陰尸,忽然聽到虛空有撕裂之音,隱隱夾雜著呼嘯。
他們都來自血刀谷,對刀意有著本能的敏感。
這一刻,臉色齊齊大變。
“這是何等刀氣,這般恐怖……”
“入凡級古刀仙也不過如此吧?”
他們慌亂抬頭,想尋找刀氣的蹤跡,下一息……噗噗噗!
刀氣從背后生出,同時刺穿了三人的身軀與神魂。
三人瞳孔怒睜,栽倒在地,逐漸失去了所有生氣。
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看清對手是誰。
人家只是動了動手指,就遠(yuǎn)隔千里,將他們誅殺了!
祁玉簫看到這一幕后,更是覺得匪夷所思。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哪怕是殺了他都不可能覺得這是真的。
林長歌漂浮于在高空之上,他眼眸微微瞇起,透出危險的鋒利光芒,掃過全場。
忽然,他又發(fā)現(xiàn)了幾位血刀谷弟子的位置,再度勾動了一下手指,“這里還有!”
刷!
四道凌厲的刀氣瞬間朝著那個方向斬殺過去,比起先前的威能甚至還要更勝一籌。
噗噗噗噗!
相隔數(shù)千里遠(yuǎn)的四人,被當(dāng)場砍掉了頭顱。
一擊斃命!
每一招出手,都是一擊致命!
壓根就沒有給對方任何可以反抗的機(jī)會,說殺就殺,干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還有……”
“還有!”
林長歌眸中逐漸顯露出一抹赤紅色殺意,他像是屠殺上癮,不停將刀氣釋放出去。
而在他面前所凝聚的那團(tuán)刀意,仿佛永遠(yuǎn)不會枯竭,隨著血刀谷弟子被斬殺越多,刀意竟也愈發(fā)凝煉。
祁玉簫根本聽不到額外的聲音,相隔距離太過遙遠(yuǎn),他也感知不到對方氣息。
但他清楚,每當(dāng)林長歌釋放出一道刀氣,都會有一位同門死于非命!
至于為何他這般篤定……
那是因?yàn),他能感覺到每個同門身上所沾染的味道,刀氣過去后,原本還在高速移動的同門直接不動了。
所以,還能是什么結(jié)果?
“你……你簡直就不是人!”
祁玉簫的神魂都在顫栗,他算是感受到了此生最恐懼的事情。
早知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死于對方刀下!
“刀,不是像你那么用的。”
“修刀的目的是為了殺人,如何能簡單快捷地殺人,才是我們浸淫此道的本質(zhì)!”
林長歌輕輕開口,眸中更是閃過一抹淡淡的傲然。
在刀道一途,他有信心不弱于任何人。
這些年,他所經(jīng)歷過的天驕不知凡幾,可最終沒有任何一個對手能在他刀下存活!
越殺越銳利,越戰(zhàn)越勇猛……這句話用來形容林長歌的霸刀,再合適不過!
噗噗噗!
林長歌的刀氣繼續(xù)斬出,他臉上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情,就好像是站在那里平靜地觀察著一切。
饒是見慣了生死、親手屠殺過無數(shù)人的祁玉簫,如今心底也只剩下驚恐與駭然!
他不是人,他是怪物,他是妖孽!
數(shù)不盡的恐懼情緒在心中朝外滋生,讓他畏懼,讓他感到壓抑,呼吸不過來,像是被永遠(yuǎn)鎮(zhèn)壓在深層地獄。
“殺了五十七人了!
林長歌忽然開口,所吐出的字句讓祁玉簫心臟咯噔一聲,近乎炸裂。
五十七人?
這……這是什么概念!
可以說,血刀谷進(jìn)入這小世界的天驕,連他林長歌的面都沒有見到,就已經(jīng)有一半死在了他刀下!
太無情了,太狠辣了,也……太憋屈了!
祁玉簫捫心自問,如果自己是死于林長歌刀下的對手,他寧愿正面對決而死,也不愿就這樣稀里糊涂地死去。
……
黃土星。
外面一眾觀戰(zhàn)的長老聽到這句話后,每個人的心情都不一樣。
神刀閣那邊,只有“痛快”二字!
爽,太爽了,揚(yáng)眉吐氣!
天驕戰(zhàn)?
不如叫屠殺戰(zhàn)更加貼切一點(diǎn)!
你們血刀谷的天驕,在林長歌手下連還手的機(jī)會都沒有,就一個個被悉數(shù)斬殺,死得凄慘!
這種程度的碾壓,有什么資格叫天驕戰(zhàn)?
王家。
王惠臉龐毫無血色,哪怕她在奇跡之地感受過林長歌的強(qiáng)悍,也親眼見證過對方對帝一驕子的碾壓……可那畢竟只是曾經(jīng)!
這么長時間過去,其他天驕各自都有了不小的進(jìn)步。
更遑論,能夠參加天驕戰(zhàn)者,都是從各自宗門中精挑細(xì)選出來的,天賦絕不可能弱!
哪怕是如此,在林長歌面前,也猶如砍瓜切菜……太簡單了,太輕松了!
她迷茫了,此子當(dāng)真還是人嗎?
血刀谷。
風(fēng)岐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做什么了。
自己的親傳弟子被林長歌所擒,重傷瀕死,自己所帶領(lǐng)的一眾天驕更是被他輕易斬殺,死的毫無價值。
下一個,又要輪到誰了?
莫非,是風(fēng)佑不成?
風(fēng)岐心臟如同被巨手抓住,充滿了痛苦與掙扎……他不想看,可責(zé)任逼迫他必須看下去,必須親眼見證這場毫無人性的屠殺!
另一邊,陳弧臉色陰沉,他悄悄走到旁邊,伸手催動了一道符文。
他將聲音暗自印入其中——“計(jì)劃生變,林長歌此子太強(qiáng),屠殺了我們宗門近乎所有天驕,倘若他不死,未來我們血刀谷危矣!”
這番評價,已經(jīng)是陳弧所能想到的最高評價了。
事已至此,他知道沒法善了。
血刀谷咽不下這口氣!
哪怕有洪無恙作為公證人,也一樣不行!
要是連這種虧都能咽下,那以后血刀谷也別叫血刀谷了,直接改叫慫人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