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古樹參天的森林中,一男一女神色慌張,以樹冠為掩護,掩蔽著氣息慌忙逃竄。兩人衣衫襤褸,氣息起伏,身上血跡斑斑,看樣子似乎剛從某個殺戮場逃出來的。
“同化,我不行了,法力要耗盡了,我看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追殺另一撥人,咱們還是停下來恢復(fù)一些法力再走吧!
那個叫同化的男子看到女子一臉疲憊,自己也是精疲力盡。
于是他強壓心中的恐懼,贊同道:“確實,一直這樣疲于奔命跑,反而不好!苯又L著雙瞳的眼睛掃向四周,發(fā)現(xiàn)了一個靈氣聚集之地,他驚喜道:“冰兒,那邊有一個靈氣聚集地,咱們?nèi)ツ抢锘謴?fù)法力,效果更佳!
然而那個叫冰兒的女子看向男子所指的方向,眉頭皺起:“這里是二皇子的殺戮場,怎么會出現(xiàn)靈氣聚集之地,該不會是他們設(shè)下的陷阱,引我們上鉤吧!”
男子聽到這話也露出沉思的模樣。
“確實,那群畜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滿足于獵殺癖好,有時候明明能殺了我們,卻故意跟我周旋,逼我入絕地,好滿足他們的怪癖。這片靈氣聚集之地確實有可能是他們的陷阱……”
不過男子話鋒一轉(zhuǎn):“冰兒,我們還是去吧!殺戮場的靈氣太過稀薄,這樣緩慢恢復(fù)法力,肯定會被他們追上。早晚都是死,不如去那片靈氣聚集地搏一搏,或許我們能快速積攢足夠的法力,逃離這片該死的殺戮場,返回我們的故鄉(xiāng)!
女子聽到這話,聲音顫抖:“可是……我們的故鄉(xiāng),還在嗎……”
“不管在不在,我們都得回去看一看!就算死,我也想要死在故土,而不是這片糜爛之地!”
女子點點頭:“好!我都聽你的!”
二人結(jié)伴,小心翼翼來到這片靈氣匯聚之地,他們很清楚感覺到四周的靈氣都形成暗流,向此地中心匯聚。
兩人來到靈氣匯聚的中心,發(fā)現(xiàn)這里空無一物,只有一座早已被青苔覆蓋的石雕。
“這石雕……好像是活得……”
女子看著半埋在土里的石雕怔怔出神。
“別瞎說,趕緊恢復(fù)法力吧!”
就當(dāng)男子盤坐下來之時,一道神念波動傳來。
“終于遇到活人了,能分點元嬰再生之力給我嗎?就一點點。”
“啊!”
女子被嚇得哇哇大叫,趕忙從雕像旁邊彈開。
男子也嚇得不輕,慌忙后退,勉強聚集法力,質(zhì)問道:“你是誰!”
“不要怕,我沒有歹意,兩位若是分我一些元嬰再生之力,助我脫困,我會贈與兩位重禮!
“冰兒快跑!這是吃人魔!”
石像:……
忽然間,一道利箭從半空劃過,精準(zhǔn)命中女子的額頭。
女子眼中神采瞬間消失,重重倒在了石像旁。
“冰兒!”
男子眥目欲裂怒吼。
結(jié)果又一道利箭從天而降,直接洞穿男子的胸膛。
那一箭帶著毀滅的氣息,男子咣當(dāng)跪倒在石像旁。
他眼神越來越模糊,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女子尸體,血淚從他眼角流下。
他顫巍巍的手按在石像上,用盡最后一口氣哀求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怪物,這是我最后一口氣,求求你,殺了他們,為冰兒報仇!
說罷,一道精光在男子手中亮起,他最后一道元嬰再生之力灌入石像中,隨即失去了所有生命氣息,跟女子雙雙倒在石像旁。
高空中一名化神初期修士拿著絢麗的長弓,冷漠無情看著倒下的兩名元嬰后期修士,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跑!你們這對狗男女不是挺能跑的嗎!”
“最近二皇子殿下的殺戮場有趣的貨色越來越少了,獵殺越來越?jīng)]勁。”
這化神初期男子跟方才那兩個人相貌有所不同,他沒有那對男女的雙瞳,卻又一頭彩色的長發(fā),眉心有一抹碧綠的蓮花印記。
忽然,此人注意到那對男女殞命之地靈氣異常的濃郁,這不禁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殺戮場什么時候也有靈氣濃郁之地了?難怪這對狗男女會在這里停下!
說著,他便閃身來到那個石像旁。
此時石像發(fā)生了異變,一抹元嬰再生之力的白光快速匯聚在石像胸膛,緊接著石像全身發(fā)生了龜裂,這個地區(qū)匯聚的所有靈氣海納百川似得瘋狂灌入石像之中。
“什么玩意!”
彩發(fā)男子大驚失色,當(dāng)即想要拉弓搭箭,將腳下的石像射得粉碎。
可是一道極其強橫的神識掃過,彩發(fā)男子當(dāng)即眼神迷離,拿捏的弓箭也晃動墜地。
“大夢無痕!”
在大夢無痕空間,彩發(fā)男子一把飛劍釘在萬丈山崖上,動彈不得。
這時,山崖前的浮云聚攏成一個人臉。
彩發(fā)男子嚇得哇哇亂叫。
“你是誰!你把我擄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乃玄蓮?fù)醭?zhèn)西將軍之子,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爹不會放過你的!我爹是煉虛巔峰強者!”
“不老實啊,上來就鬼叫。那就先讓你叫個夠吧!
說罷,浮云中飛出一把把長劍,飛劍來回釘在彩發(fā)男子肉身,讓彩發(fā)男子慘叫連連。可是無論飛劍怎么戳穿他的身體,待飛劍拔出后,他的肉體就會自動復(fù)原,然后另一把飛劍又戳了進來。
就這樣,萬把飛劍來來回回戳了他三天三夜,他的慘叫一刻都沒停過。
最終,那浮云人臉再次出現(xiàn),輕聲道:“現(xiàn)在肯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了吧?還是說你想再來一輪?”
“您問!您問!小得絕對知無不言!不敢有半點隱瞞!”
彩發(fā)男子被嚇得神魂顫抖,根本不敢升起一點反抗之心。
“這里是哪里?”
彩發(fā)男子哭了,他看四周的山崖,哀嚎道:“是您帶我過來的,我怎么會知道這里是哪里!不要再扎我,我怕疼!”
舒寒:……
“我是說方才的荒野是哪里,你冷靜點,別哭了。”
彩發(fā)男子趕忙說道:“方才的荒野乃是玄蓮?fù)醭首拥乃饺酸鳙C場!”
“玄蓮?fù)醭质鞘裁吹胤?在萬方大陸何處!你們跟昱暝族又是什么關(guān)系?”
“玄蓮?fù)醭侨f方大陸東方的一個小國,我們玄蓮族是昱暝族麾下的一個小族!
說罷,舒寒將此人從山崖上放了下來。
“把輿圖呈現(xiàn)給我看!”
彩發(fā)男子不敢有半點反抗之心,慌忙揮出了輿圖。
舒寒看著他給的輿圖,眉頭大皺。
“怎么繞來繞去,還在昱暝族領(lǐng)地!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