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之路,什么事都并非能一蹴而就。
如此想,舒寒也釋然了,畢竟是混沌仙石,隨便就被熔煉了反而掉了仙石的檔次。
按照這種情況,想要快速熔煉仙石,恐怕得要火云峰的地龍火本脈出馬。
熔煉都費時費力,以后煉制的困難程度就更不用說了。
舒寒估算,這把混沌仙劍,晝夜不停煉制也得耗時五年以上。
雖然越早拿到本命法寶越好,可是舒寒現(xiàn)在并不迫切需求。
等從魏皓龍手中拿到地龍火本源后,舒寒就打算徹底閉關(guān)直至赤日臨天,不再過問其他的事,有事能避就避。
至于火云剎那為什么還在通緝自己真身,舒寒現(xiàn)在也不想刨根究地,反正改天換地術(shù)再逐日精進,九年后就算宋經(jīng)綸晉級元嬰大道,到時候也不一定看得出端倪。
就當(dāng)那個舒寒早已隨著上官若琳離開了大云之北。
這樣一晃,距離天火榜結(jié)束就過去了大半年。
舒寒主身一直留在臻冰法陣中跟著旺財一起熔煉混沌仙石,經(jīng)過大半年的熔煉,混沌仙石基本上被熔煉完畢,再過一個月時間舒寒就可以對這塊仙石進行塑形。
不過令他不解,魏皓龍這小子說好了把榜首的地龍火本源轉(zhuǎn)讓給他,可是自從那場慶功宴后,大半年都不見魏皓龍的蹤影。
終于,在某一天,魏皓龍這小子總算找上了舒寒的洞府。
舒寒本身還是留在臻冰法陣中,兩尊分身留在洞府煉制五行真元丹和修補符箓。
看到魏皓龍,舒寒不禁問:“你小子去哪里?我還以為你被你爹給宰了呢!”
魏皓龍笑道:“哪有的事,這大半年我按照掌門的要求,在火云峰地龍火本脈處閉關(guān)修煉,鞏固金丹修為,并且吸收地龍火本源!
說到地龍火本源,舒寒伸出手,罵道:“狗日的,你承諾給我的地龍火本源呢!不會被你小子食言而肥給獨吞了吧!”
啪!
魏皓龍拍開舒寒的手,罵道:“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哎,走吧,去我的別院喝酒,我跟你慢慢解釋!
“我就說怎么一出關(guān)就找上我,原來是惦記著我的酒!你當(dāng)我是開酒館的啊,拿地龍火本源來,否則沒得酒喝!我的酒很貴的好吧!”
此言確實不假,舒寒這些年用來釀酒的參天造化液都快有一整壺了。這一整壺的參天造化液可比地龍火本源珍貴多了。
魏皓龍拉著舒寒就往山下飛,說:“張口地龍火本源,閉口地龍火本源,真的不是我有意拖欠。你不信去問宋長衣,他這次天火榜第二,他的地龍火本源也不是沒發(fā)嗎!”
舒寒跟著魏皓龍向山下飛行,問道:“為什么?”
魏皓龍解釋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弱水化蛟嗎?”
“記得,就是你們遇襲的那一次。”
魏皓龍說:“發(fā)放筑基期弟子地龍火本源后,掌門需要立刻帶領(lǐng)弟子去天落深淵用弱水洗禮本源。上次的弱水化蛟,肯定是有人得知火云剎那行為規(guī)律,掐準時間意圖設(shè)計謀害掌門。從此以后,天火榜的地龍火本源將隨機時間發(fā)放,不再有固定時間,讓圖謀不軌之人無法揣測掌門行蹤!
魏皓龍這么一說,舒寒立刻就懂了。
如果天火榜過后立刻發(fā)放地龍火本源,并隨即帶領(lǐng)弟子前去天落深淵,就很容易再次中敵手埋伏,畢竟宋經(jīng)綸在天落深淵上受弱水影響,實力會大減。
魏皓龍補充道:“所以啊,你別急,我已經(jīng)把轉(zhuǎn)讓地龍火之事提出,掌門也同意了。你慢慢在洞府等著,這件事是火云剎那絕對機密,不可能提前告知,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暗中賜你地龍火本源!
聽魏皓龍這么一說,舒寒也放心了。
不過他還是問道:“既然如此,天火榜之后,那些圖謀不軌之人一直潛伏在天落深淵附近就好了。不必知道準確時間!
魏皓龍笑道:“哪有這么容易,天落深淵縱向四千里以上,每一處都可以引出弱水,而且掌門動作極快,不出三刻就能引出弱水離開。你讓他們怎么暗中埋伏?而且能威脅掌門的修士都是結(jié)丹期的高手,這些高人也不會干這種蠢事!
舒寒突然想到暗中潛伏在火云剎那周圍的青雷宗長老,問道:“那派人暗中潛伏在火云剎那周圍,緊盯掌門的動向呢?”
“那更不可能!”
魏皓龍說:“掌門大人是何等強者,結(jié)丹后期巔峰,元嬰之下第一人!他要是想暗中帶人離開宗門,大云之北,除了兩大元嬰修士,誰有能耐能發(fā)現(xiàn)得了掌門的行蹤?”
“這倒也是!”
舒寒沉吟片刻,問道:“你說,這些圖謀不軌之人都是誰。拷Y(jié)丹期,整個大云之北也沒多少吧!”
“噓!”
魏皓龍給舒寒比了個噓聲。
“這種事不能提!”
魏皓龍說道:“其實這種事不用明說,自己想一想也能得出結(jié)論。大云之北結(jié)丹期以上就那些人,結(jié)丹散修沒理由也沒膽量暗算火云剎那。剩下的就不證自明了!
舒寒點點頭,魏皓龍的說法跟他心中所想一致。
大云之北一家宗門的崛起,勢必會擠壓其他宗門的利益。
這樣看來,宋經(jīng)綸晉升元嬰之路不會一帆風(fēng)順。
首當(dāng)其沖就是兩大元嬰宗門的額態(tài)度。
他們是否愿意大云之北再多一個元嬰宗門?
肯定是不愿意的。
青雷宗受制于唐珊兒背后的天火宗,不能明面動手。那魔音門呢?本來跟火云剎那明面上就是正邪不兩立,難道不會出手阻礙宋經(jīng)綸的計劃?如果出手,會以何種方式?
舒寒心中思慮,跟著魏皓龍離開了火云峰,來到一片竹林上空。
忽然,他們看到竹林中有兩個人在對戰(zhàn),湊近一看,居然是白興言和狄谷雪在切磋?吹竭@一幕,魏皓龍臉都黑了:“你徒弟怎么回事?怎么天天纏著我徒兒!圖謀不軌啊!”
舒寒?dāng)傊终f:“關(guān)我什么事,據(jù)我所知,你你徒兒纏著我徒弟的好吧!”
他們倆在遠處看著各自的徒兒在竹林中交手。
最終,狄谷雪還是因為半招落敗,氣得嘴唇打顫,蹲在竹林中低聲抽泣起來。白興言見狀不知所措撓著頭,蹲在狄谷雪旁邊,一只手抬起又落下,猶豫要不要拍拍狄谷雪的香肩安慰她。
可是忽然,狄谷雪抬起手,抓著白興言的手臂放到自己背上。
白興言一陣恍然,緊接著狄谷雪梨花帶雨的臉就湊了上來,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唇,將他撲倒在地。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暖意在逐漸升騰。
遠處觀戰(zhàn)的兩人都驚呆了。
舒寒:???
魏皓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