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的話,讓其他人都感到一陣詫異。
阿生的任務不是戰(zhàn)勝敵人,那是什么?
阿忠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小哥。
過了頃刻。
阿忠才微微點頭,滿意的笑道。
“張家圣體終于覺醒了,阿生,這就是你的任務!
此話一出,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什么舊神與新神的一戰(zhàn),都只是一個幌子。
汪藏海培養(yǎng)阿生的真正目的,不是要除掉張起靈取而代之,而是要激發(fā)張家圣體覺醒!
阿生頓時五味雜陳,她不但被利用了一百多年,而且連主人真正的目的都不知道。
她在主人眼中到底是什么?
這時,姬長生好奇的問道。
“圣體覺醒究竟是指什么?”
他知道覺醒絕不是實力上的提升這么簡單,肯定有更深的用意。
阿忠想了想后,回答道。
“當他成為張起靈的那一刻起,圣體的力量和記憶一起被封印了,當圣體完全覺醒之后,才是我們真正需要的人!
姬長生這才明白過來。
“你是指小哥的記憶?”
圣體覺醒的不止是力量,還有記憶。
而張家的終極秘密,就藏在歷代張起靈的記憶中!
這段寶貴的記憶,才是汪藏海真正想要的東西。
阿忠點頭道。
“是的,之前我們一直沒有對他動手,就是在等待他覺醒的這一天!
小哥在體質獲得提升之前,雖然實力不弱,但和阿忠,黑爺,烈,阿生這種絕頂高手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如果汪藏海僅僅只是想抓住小哥的話,可謂是易如反掌。
因此汪藏海一直在等待今天,等待張家圣體的覺醒!
阿忠又對阿生說道。
“你不是一直想做個普通人嗎,現(xiàn)在可以了!
阿生頓時呆住了,她多年來夢寐以求的事情,今天終于實現(xiàn)了,她可以做個自由的普通人了。
但付出的代價,卻如此高昂!
她為之努力了一百多年的夙愿,在阿忠嘴里卻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現(xiàn)在可以了!
就跟家長跟小孩說“你可以出玩了”一樣隨意。
她的人生,在別人眼里竟然如此隨意!
阿生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勇氣,脫口而出。
“憑什么!”
憑什么你們要如此隨意的對待我!
阿忠微微一愣,但并不在意。
“你是主人收養(yǎng)的孤兒,沒有主人,就沒有你的今天!
“今后你做什么都可以,但別忘了這些事!
阿生冷哼一聲,氣勢陡然一變。
“我為汪藏海做了那么多事情,他的恩情早已報答了!
“我只是找回作為一個人的尊嚴!”
阿忠淡然一笑,語氣有些不屑。
“尊嚴?值得嗎!
阿生向小哥一伸手,重重的點頭道。
“值得!”
小哥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確定?”
阿生語氣堅定的說道。
“我活了一百多年,今天是第一次為自己而戰(zhàn),為了作為一個人的尊嚴!”
小哥沒再說話,默默的抽出黑金古刀,遞給了她。
阿生接過這柄刀,入手沉重。
專為張家人打造的黑金古刀,她今天是第一次使用。
阿忠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你要跟我動手?”
阿生一揮黑刀,遙指對方,只說了三個字。
“動手吧!
烈一看,不由說道。
“阿生,你不是他的對手,還是算了吧!
見阿生沒有理他,他又對姬長生說道。
“你勸勸她吧,她會被打死的!”
姬長生看在眼里,并沒有阻止,因為他懂得尊重別人的尊嚴。
不過有他在場,是不會讓阿生被打死的。
阿忠看著黑金古刀,不由輕輕一笑。
“很好,主人和黑爺培養(yǎng)了一百多年的張家圣體,雖然是假的,但也值得我出手!
說完,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招!
要贏阿生,他只需要三招。
這是何等的自信,甚至是自大!
阿生眼中寒光一閃,輕啟朱唇,吐出兩個字。
“冰封!”
禁言咒發(fā)動!
一股凌冽的寒風從四周刮來,將阿忠團團包圍。
以阿忠為中心,方圓十米的范圍內,氣溫陡然下降到了零下五十多度!
極寒的氣溫將水分瞬間凝結成冰。
阿忠當即變成了一尊冰雕,身上覆蓋了一層透明的薄冰,晶瑩透亮。
趁著敵人被冰凍,手中黑刀出手。
一抹亮麗的刀芒劃過天際,直奔阿忠的脖子。
阿生深知阿忠隊長的實力,一出手就用盡全力,和這種級別的對手交戰(zhàn),絕不能留半點余地。
她也知道冰封并不能困住對方,只能延緩對方的反應,為她爭取到一線機會。
電光火石之間。
就在黑刀距離阿忠不到一尺的時候,阿生突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錯覺。
時間仿佛變慢了,她似乎聽到了一聲嘆息。
“哎!
阿生完全沒有看清發(fā)生了什么,阿忠身上的冰已經碎裂,并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夾住了黑刀。
“第一招!
阿生的內心頓時產生了強烈的不安,她傾盡全力出手,居然連一絲先機都占不到。
這就是阿忠隊長的實力嗎!
她腦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就感覺小腹一陣劇痛,整個人飛了出去。
阿生飛出去二十多米,重重的撞在山壁上,撞出了一個人形!
阿忠收回手掌,若無其事的說道。
“第二招!
僅僅兩招!
阿生八根肋骨斷裂,內臟受傷,幾乎已經無力再戰(zhàn)。
烈一看,當即上前阻攔。
“夠了,別再打了,你真的會打死她的!”
阿忠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想讓她輸一輩子嗎?”
烈不由一愣。
“什么意思?”
阿忠看向正在緩緩爬起來的阿生,緩緩說道。
“想要贏得尊重,就要靠自身的實力,而不是別人的施舍!
“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和她交手,如果她能擋住三招,就能從我這里贏得尊嚴!”
烈是個戰(zhàn)士,當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他無法反駁阿忠的話,只能默默的退開了。
阿生重新站起來后,抹去了嘴角的血跡,雖然身受重傷,卻沒有絲毫的懼色。
一雙美目中閃爍著更加堅定的光芒,一字一句的說道。
“再來!”
阿忠的眼神中終于閃過了一絲敬佩,微微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