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后,薩布利腦海中浮現(xiàn)出汪思正的樣子,一個禮貌謙遜,神秘的華夏人。
當(dāng)初接這單私活的時候,他沒有想過事情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
如今看來,他必須重新審視整件事了!
辛格-薩布利今年三十五歲,和同齡的天竺人相比,他擁有與生俱來的優(yōu)越感。
出生于高種姓家族,剎帝利的高貴血脈讓他一出生就高高在上的俯視眾生。
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入軍官學(xué)校,畢業(yè)后加入了天竺陸軍的王牌軍團(tuán),短短十年時間,就升到了上校團(tuán)長。
目前來看,他的人生一片光明。
兩年前,薩布利接到命令,率部前往中印邊境。
這一紙調(diào)令在別人眼里是個苦差事,因為五十年多年前的那場戰(zhàn)爭,讓每個天竺軍人至今都心有余悸,那可不是什么好去處。
可薩布利知道,這次的調(diào)令是參議員父親的安排,讓他在最敏感的軍事地帶鍛煉兩年,獲取一些升遷的資歷,回去后就能平步青云,說白了就是來鍍金的。
來到墨脫的這兩年間,除了每天例行的訓(xùn)練和巡邏外,并無什么大事發(fā)生,他的一身本事根本無處施展。
就在他以為這次歷練要平淡結(jié)束的時候,一個男人出現(xiàn)了。
這個來自華夏的男人,自稱汪思正,他帶給了薩布利施展拳腳的機會。
汪思正是個談吐不凡,禮貌謙虛的中年人,看上去頗有些貴族氣質(zhì),很快就贏得了薩布利的好感。
“薩布利先生,我聽說您是天竺軍隊中的年輕領(lǐng)袖,年紀(jì)輕輕就身為王牌軍團(tuán)的指揮官,在下深為敬佩!
“我在墨脫有些生意,這些年賺了點錢,有人眼紅我的生意,給我?guī)砹瞬恍〉穆闊。?br>
“如果薩布利先生能幫我解決這些麻煩,在下定會感激不盡。”
薩布利雖然對他有好感,但還是保持了應(yīng)有的警惕性。
“那是你們?nèi)A夏人的事情,你為什么來找我?”
汪思正微微一笑,回答說。
“因為墨脫一帶是你們實際控制的,找你們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不是嗎?”
這句話讓薩布利感到頗為受用,不過這還不夠。
“可我身為軍人,不應(yīng)該插手你們的事情!
汪思正淡然一笑,表示。
“您當(dāng)然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而我也為您準(zhǔn)備好了!
說完,讓手下抬進(jìn)來兩口大箱子。
箱子里裝的是200公斤黃金。
按照市價,價值接近1億rmb!
薩布利看到這么多黃金,眼睛不由一亮,這個華夏人果然有誠意。
他雖然出生于貴族家庭,并不是缺錢的人,但世上沒有人會嫌錢多。
“汪先生,請繼續(xù)說下去!
汪思正拿出一張照片,放到桌上。
“這個人叫姬長生,他的身份極為神秘,沒人知道他的來歷!
薩布利拿起照片一看,隨口問道。
“他就是你的麻煩?”
汪思正點點頭。
“是的,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親自來到墨脫,估計還會帶著大批人馬前來!
“他們不僅是我的麻煩,恐怕還會影響到墨脫一帶的局勢!”
薩布利這才神色一動,皺起了眉頭。
“什么意思?”
“難道他是華夏軍人!”
能影響到邊境局勢的,不是軍人,就是特工!
汪思正呵呵一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
“不管他是什么人,總之只要讓他死在這里,什么麻煩都沒有了!
薩布利瞇起一雙眼睛,仔細(xì)打量著對方,徐徐說道。
“如果他有官方背景,事情就沒那么簡單了,后果會很嚴(yán)重的!”
雖然他很想建功立業(yè),在邊境上搞出點名堂來,但也不敢貿(mào)然行動,搞得不好,會引發(fā)一場大戰(zhàn)爭!
汪思正看出了他的心思,立即說道。
“我雖然不知道他的底細(xì),但有一點我可以向您保證,他這次來墨脫完全是私人行為,和華夏官方?jīng)]有任何關(guān)系。”
“如果他死在這里,頂多只是一起意外事故,并不是戰(zhàn)爭行為!
“請您放心,華夏官方絕對不會追究此事!
“只要做的干凈利落一點,沒人會知道這些人死在了這里!”
說著,又補充了一句。
“這些黃金只是定金,事成之后,還有1噸奉上!
1噸黃金,加上定金200公斤,總價值接近6億rmb!
這大手筆令薩布利有些動容。
即便是刺殺米國總統(tǒng),目前也只有8000萬美元的懸賞金,折合5億6千萬rmb。
汪思正為了解決這個姬長生,開出的價格,已經(jīng)超過米國總統(tǒng)了!
這天價的懸賞金,不得不令他感到懷疑。
“這個姬長生究竟是什么人?”
汪思正接下來的一段話,終于引起了薩布利的興趣。
“我之所以開出這么高的價格,并不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是因為他的實力!”
強大到需要出動軍隊才能對付,這實力簡直聳人聽聞!
接著,他話鋒一轉(zhuǎn),輕輕笑道。
“我原本打算請米國海豹突擊隊出手,但這里是墨脫,您才是更合適的人選!
“除非您無法勝任這個任務(wù)!
言下之意就是,你接不了這份活,我就要請別人了。
赤裸裸的激將法!
薩布利是天竺軍隊中年輕軍官的領(lǐng)袖,一向心高氣傲,哪里受得了這套。
當(dāng)即冷哼一聲,不屑的表示。
“我率領(lǐng)的山地師第一團(tuán),可是天竺的王牌部隊,這支部隊接受過世界大戰(zhàn)的洗禮,是千錘百煉的精英!”
“只要此人沒有官方背景,搞定他又有何難?”
重金和激將法,雙管齊下,這個年輕的天竺軍官終于上鉤了!
汪思正哈哈大笑,說了一聲靜候佳音,就轉(zhuǎn)身而去。
后來的三個月中,兩人保持了緊密的聯(lián)系,汪思正為薩布利提供了各種情報。
隨著寒冬的到來,邊境局勢趨于緩和,兩國軍隊的對峙松懈下來。
薩布利終于可以抽出時間,集中精力去賺這1噸多黃金。
就在三天前,汪思正向他打來電話。
“計劃可以開始了,三天后目標(biāo)將會前往墨脫!
“到時候,我會提供目標(biāo)的位置信息,接下來就要拜托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