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生伸手朝她一指。
“你犯了一個致命的失誤,你太小看她了!”
“陳文錦”渾身一震,不過并沒有回頭去看,而是很快冷靜下來,冷笑道。
“這種老掉牙的把戲,就別拿出來丟人了!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怎么會上這種當(dāng)……”
結(jié)果,她的話尚未說完,只聽背后傳來一個聲音。
“姬先生說的沒錯,你唯一的失誤,就是小看我了。”
“陳文錦”這才臉色大變,回頭看去。
卻見另一個陳文錦從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腳步從容,臉色淡定。
準(zhǔn)確的說,這個才是真正的陳文錦!
陳文錦走到近處,對姬長生和小哥微微一頷首。
“姬先生,我們終于見面了!
“小哥,別來無恙!
這兩個陳文錦雖然外表和聲音一模一樣,甚至連動作神態(tài)都極其相似。
但真正的陳文錦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獨特氣質(zhì),那是別人模仿不來的。
假文錦頓時慌了神,扭頭朝四周看去。
“我明明把你綁起來了,你是怎么逃掉的?”
陳文錦輕輕笑道。
“我可不止是一個考古學(xué)家,我會的東西恐怕不比你少。”
假文錦吞了口口水,連忙后退一步。
“你們別亂來,我隨時都能引爆……”
陳文錦淡淡一笑,毫不在意的打斷她道。
“那你就引爆吧!
假文錦一下子呆住了,她不知道對方何來的勇氣,如此淡定的面對死亡!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文錦沒有理她,徑直走到了姬長生身邊。
“姬先生,您真的能救活我嗎?”
原來,她是聽到了姬長生剛才說的話,這才掙脫繩索走了出來。
姬長生鄭重的點頭道。
“可以!
近在咫尺的距離內(nèi),姬長生可以控制爆炸的威力,只要有一絲尚存,就能讓她恢復(fù)到完好如初!
陳文錦毫不懷疑的點頭,笑道。
“那就拜托您了!
輕描淡寫之間,將生死托付給一個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
即便是大老爺們,又有幾個人能有她如此膽魄和豪氣!
一旁的假文錦一看,完全傻眼了。
“你真的相信他的鬼話?他要是做不到的話,你就白死了!”
陳文錦冷笑一聲。
“那你試試看唄!
假文錦吞了口口水,隨即面露狠色。
“好,就算我不能完成任務(wù),也不能讓你活著!
“你知道的太多了!”
說完就要引爆炸彈。
這時,只聽嗖的一聲!
一枚鐵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在了假文錦的手腕上。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電光火石之間,小哥飛快出手,一把將她制服。
“快,文錦!”
陳文錦反應(yīng)十分迅速,立即掀起上衣,露出綁在腰間的一圈炸彈。
姬長生運掌如刀,一記手刀將炸彈斬落。
接著,他一把抓住炸彈,奮力扔向遠(yuǎn)處。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一團(tuán)火云在五米外爆開!
姬長生用身體擋住了爆炸的沖擊波,而這一切動作都在一秒鐘內(nèi)完成!
幾秒鐘后。
當(dāng)爆炸的余波散去,姬長生急忙轉(zhuǎn)身查看。
所幸陳文錦躲在他身后,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炸彈危機終于解除了!
整個過程看似簡單,卻驚現(xiàn)無比。
首先是陳皮阿四暗中出手偷襲,阻止了炸彈引爆。
小哥出手制服假文錦,又爭取了一點時間。
最關(guān)鍵的是姬長生這一環(huán),他在一秒鐘內(nèi)將炸彈拆除,并扔到了五米之外,還用身體擋住了爆炸沖擊波。
只有他這種超人類才可能完成這樣的動作,換做其他任何人都無法做到。
三大高手齊心合力之下,終于將陳文錦從死神手里搶了回來!
其實,就算陳皮阿四不出手,姬長生也能做到,只是沒有如此順利罷了。
“文錦,你沒事吧!”
陳皮阿四在徒弟的攙扶下,激動的跑了過來。
陳文錦則一臉茫然的看著這位老人,神色十分復(fù)雜。
這時,其他人也趕了過來。
所有人都感到很好奇,這對父女之間,究竟是怎么回事?
陳文錦猶豫了幾秒鐘后,才說道。
“老人家,您是誰?剛才為什么自稱是我爹?”
陳皮阿四聽到女兒沒事,這才松了一大口氣,連連對姬長生和小哥道謝不已。
并激動的說道。
“孩子,我才是你的親爹,撫養(yǎng)你長大的那對夫婦,是我陳家的人。”
接著,他才述說起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原來四十多年前,陳皮阿四老來得女,將陳文錦視作掌上明珠。
但那時他剛好犯了事,為了避風(fēng)頭只能遠(yuǎn)遁他鄉(xiāng),無法撫養(yǎng)女兒。
所以在跑路之前,陳皮阿四將女兒托付給陳家的一對夫婦,并為了女兒的前程,隱瞞了陳文錦的身世。
畢竟陳皮阿四的職業(yè),是見不得光的盜墓賊,成天被警察盯著,加上他年輕時干過的事情,讓他在道上也是名聲狼藉。
這些都會影響到女兒的名聲和前途,為了女兒,他只能忍痛隱瞞了這些事情。
事實上,陳皮阿四經(jīng)常暗中去探望女兒,還將一身本事傳授于她的養(yǎng)父母,再傳給陳文錦。
憑借著陳皮阿四傳授的本領(lǐng),陳文錦順利進(jìn)入國家考古局工作,這也算是家學(xué)淵源了。
一直到十幾年前,陳文錦突然失蹤,杳無音信,陳皮阿四這才慌了神。
再也顧不得隱瞞這些,帶著三個徒弟跑遍大江南北,尋找女兒的下落。
說完這些后,陳皮阿四已經(jīng)是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眾人也不免感到一陣唏噓,所幸他們父女今日終于可以相認(rèn)了。
陳文錦聽完這些后,久久不語,但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誰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這時,假文錦才恍然大悟過來。
“難怪我會露餡呢,原來你們竟然是這樣的一對父女,真是失策!
“我算是輸?shù)脽o話可說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目睹了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她終于認(rèn)清了。
自己面對的是一群無法戰(zhàn)勝的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