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要求不算過分,我陪你去見見傅晴!
“但我得提前跟你打好招呼,這就是一次普通的老友見面,我來敲定見面的地點(diǎn)和時間,我不想再給你機(jī)會作妖!
“行!
傅聞州得到了顏黛的許諾,抬手示意宮野,“放了他吧,客戶那邊我去周旋,給他一點(diǎn)大過這份賭注的好處,解決起來不難!
“可他還打了人家!”
宮野似乎不想放過沈川。
不對,顏黛感覺到,宮野不是不想放過沈川,而是不滿傅聞州為了她破例。
她心里有種怪怪的感覺。
沈川被放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極度虛弱。
他被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地夾著,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氣,身體頹唐地耷拉著。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有力氣斜瞪了顏黛一眼。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你害我失去了唐黎,我一輩子都會恨你。”
顏黛嘆了口氣,“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害你失去唐黎的,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呀!
“你連承認(rèn)這一點(diǎn)的勇氣都沒有嗎?”
“不要再讓唐黎看不起你了,好嗎?”
“你一次次拿可以毀掉唐里的賭注來這地下賭莊賭,你怎么不拿著可以毀掉你們沈家,可以毀掉你自己的東西來賭?”
“說得好像你多深愛唐黎一樣,其實(shí)不過就是自私,就是粗糙的利己主義者!
“不是我說你,你連當(dāng)個渣男你都當(dāng)不明白,放過唐黎,也放過你自己吧。”
因?yàn)轭侘爝@番話,沈川像是觸電一樣愣了一會兒。
他好像在思考些什么,但顏黛沒有興趣知道,
她只知道,不管是作為姐妹,還是作為惺惺相惜的同行,她都要保護(hù)唐黎。
解決了沈川這邊的事情后,顏黛又去保鏢那里拿包要回家,傅聞州這次還是拉住她。
“后面還有幾個有意思的賭局,再等等吧!
顏黛不耐煩地甩開他,“你怎么回事,今天怎么一直拉著我不讓我走?你上次不還不愿意我來嗎?”
“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你不是說你想把這里人性丑惡的一面拍成電影嗎?我只是在幫你。”
顏黛現(xiàn)在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收集素材上了,她記住了傅聞州電腦的ip。想拿回去給程曉破解,看能不能遠(yuǎn)程獲取傅聞州電腦里的賬本。
傅聞州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撓她,真的讓她覺得很煩。
“讓開好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累了,想回家早點(diǎn)休息!
她態(tài)度有些強(qiáng)硬,傅聞州也不好硬留。
顏黛前腳剛走,傅聞州就發(fā)信息給楚清:【你那邊事情辦得怎么樣了?顏黛這邊已經(jīng)拖不住了,很快就會到家!
談家。
浴室里,熱氣還在蒸騰。
桂花香薰好聞的氣味不斷縈繞。
躺在浴缸里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楚清放在一旁洗手臺上的手機(jī)亮了一下。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起,看到上面的信息內(nèi)容,好看的唇角微翹了一下。
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移,一個被綁起來扔在地上的女人,蜷縮在濕漉漉的地板上。
“熏香為什么對你沒用?我明明已經(jīng)……”
談溪云解開楚清的手機(jī)屏幕,點(diǎn)開和傅聞州的對話框,往上翻他們的交流記錄。
刪得可真干凈,除了最新一條,其它內(nèi)容幾乎都不在了。
“是,你是把香薰換掉了,可是我用的不是你換掉的香薰啊。”
“裴姨親眼看見你在我回家之前進(jìn)了我的浴室,拿走了我的香薰,你覺得我蠢到還會用浴室里那瓶嗎?”
“裴姨?又是那個死女人!這老女人怎么那么愛多管閑事?!”
楚清咬牙切齒地怒罵。
真面目被撕開之后,她就已經(jīng)沒有了偽裝的必要。
楚清眼睛瞪著談溪云,“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想問什么就問吧!
談溪云挑挑眉,露出一絲讓楚清看不懂的笑容。
而后,他當(dāng)著楚清的面,給傅聞州發(fā)去了語音通話。
那邊響了幾聲才接。
“不是跟你說過,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嗎?我不喜歡被你打擾。”
“傅總,你不喜歡被楚清打擾,那我找你,行嗎?”
談溪云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艏さ酶德勚菀患れ`。
傅聞州幾乎是瞬間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談溪云?楚清的手機(jī)怎么在你手里!”
“這話應(yīng)該我來問!闭勏普Z速不快不慢,甚至透著一絲愉悅,“你為什么會有楚清的聯(lián)系方式?你們倆又為什么會這么高頻的聯(lián)系?還有,你說的要楚清辦的事情是什么,為什么需要拖住顏黛?”
談溪云聽到對面突然不說話了。
詭異的靜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談溪云知道,傅聞州這次是生大氣了。
因?yàn)槌鍥]有辦成他安排的事情,還可能搞砸了他的計(jì)劃。
果然,過了幾秒,談溪云聽到傅聞州的冷哼聲,“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何必再明知故問!
“沒錯,是我拖住顏黛,給楚清創(chuàng)造接近你的機(jī)會!
“是我讓她換了你的熏香,我讓她在你失去行動能力之后,把你搬到床上,讓顏黛回家看到你們倆睡在一起的畫面,然后告訴談老爺子,你睡了她!
“同樣的招數(shù)你可真是玩不膩呀!闭勏票梢牡赝虏哿艘痪洹
“你知道我爺爺疼愛重孫,心里又覺得虧欠我二伯,所以故意用楚清作為籌碼,一旦我和楚清發(fā)生了什么,爺爺就會讓我負(fù)責(zé)。”
“沒錯。兵不厭詐!
傅聞州坦然承認(rèn)自己計(jì)劃的一切。
因?yàn)樵谒磥,任?wù)失敗固然可氣,但沒什么值得他放在心上太久。
大不了換一個計(jì)劃。
而且楚清這顆棋子的失去,對他來說也損失不了什么。
傅聞州的語氣過于氣定神閑,連楚清都感到不可思議。
倒是談溪云,似乎早有預(yù)料。
“傅聞州,不如咱倆玩?zhèn)游戲吧?”
“什么游戲?”
“你做的這一切,不就是想搶黛黛嗎,你拿楚清做棋子,那我也拿楚清做旗子怎么樣?”
“你什么意思?”傅聞州警惕起來。
可是談溪云沒有再給傅聞州更多信息,立馬掛了他的語音電話。
電話屏幕歸于黑暗后,談溪云踱步到楚清面前,緩緩蹲下。
“我們倆來做個交易吧!
“今天的事我不會對爺爺說,我也不會趕你離開談家,但是我要交換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