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伸出小指勾住睡衣上的肩帶,大著膽子又把嘴唇往前湊了湊。
“哥,要我!
“不然我就把身上的衣服撕掉,把爺爺喊進來,說你想要強迫我……”
談溪云腦子里的火已經(jīng)完全燃燒起來。
他雖然早就提防楚清,但沒想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可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他是一個已婚人士,還是她孩子父親的堂哥,但凡有點羞恥心,都做不出這種行為。
他決定,一點余地都不留了。
談溪云另一只手捂住楚清的眼睛,想把她摁進水里好好讓她清醒清醒,可在抬手的瞬間,他發(fā)現(xiàn)他更加使不上力了。
熏香,是熏香有問題。
那些熏香并不會勾起他的欲望,卻足以讓他四肢癱軟。
這個楚清,膽子簡直已經(jīng)不能用大來形容。
“你給熏香動了手腳?”
楚清笑笑,沒有正面回答。
“堂哥,就憑你對我排斥的態(tài)度,我今天做出這種大膽的行為,不備個后招防著你,你還不把我給弄死啊?”
“我這是有備無患!
楚清眼睜睜看著談溪云的手一點點癱軟下去,拿起手機,掙脫他的桎梏。
她把頭和談溪云的頭輕輕靠在一起,拍了幾個親密的合照姿勢。
談溪云怒瞪著她,“你想干什么?”
與此同時,顏黛在傅聞州的地下賭場里,總感到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她連喝了好幾口飲料都壓不下心里那股心慌與煩躁。
難道要來大姨媽了?不應(yīng)該呀,她大姨媽才剛走不到半個月。
傅聞州見她額頭一直在冒冷汗,問她:“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我看你頭上一直在冒冷汗。”
作為演員,顏黛長期節(jié)食,之前又為了拍影視劇快速增肥,這導(dǎo)致她的身體底子一直并不太好。
以前她就老愛出虛汗,這點傅聞州也知道。
他之前專門請陰陽師幫她調(diào)理身體,就是在彌補她身體上的虧空。
他習(xí)慣性地伸手,想要去探顏黛的額頭,被顏黛一把甩開。
“手又犯賤了是不是?”
傅聞州無奈地笑笑,“你警惕性有必要那么高嗎?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
顏黛正要說話,賭場的管理人員突然闖進來稟報,面色還有幾分焦急。
“傅總,宮少唐少,沈川輸了不肯把賭注給人家,正在底下鬧事呢!
幾個人趕過去,C區(qū)那邊果然已經(jīng)鬧成一團。
賭客們圍成一個圈,沈川壓著一個長得還算漂亮的女人在地上爆錘。
那女人打扮精致,化著全妝,身上的衣服都是精心搭配好的,一看就是個精致女人。
她雖然也會掙扎地還上兩下,但完全不是高大的沈川的對手,臉上很快就受了傷。
更別提沈川還像發(fā)瘋的野獸一樣,一身使不完的牛勁。
他泄憤地一拳一拳砸在女人臉上,仿佛要把人給打死。
“你作弊了對不對?不然老子怎么可能會輸!你們這些人都愛作弊,就他媽想毀了老子!”
“你們都眼紅我過得好,都想我萬劫不復(fù),你是,顏黛是!談溪云也是!”
“你們?nèi)枷氡浦译x婚,我他媽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眼里心里從來沒有過別的女人,僅僅是因為我犯了一點小小的錯誤,她就這么絕情!
“女人都是犯賤的東西,都該死!”
沈川手上的拳頭是揮向陌生的女人,但他心里眼里似乎把這個陌生的女人想象成了別人。
顏黛不寒而栗。
因為她不知道沈川是把這個女人想象成了自己,還是唐黎。
不管是哪種都很可怕。
賭場有賭場的規(guī)矩,沈川愿賭不服輸就罷了,還敢在賭場里鬧事打人,如果這都不能好好處理,以后傳出去,這下地下賭場的名聲就毀了。
這完全觸及到了宮野的核心利益。
他扯著脖子怒吼了一句,“都是一群死人嗎?愣著干嘛?還不趕緊上前把人拉開!”
沈川被保鏢們拉開的時候,看到了站在旁邊“看熱鬧”的顏黛。
用一種寒涼用陌生的眼神盯著她。
那眼神有如實質(zhì),仿佛要刺透顏黛的身體,就那么死死地,一眨不眨的,凌遲她。
“顏黛,我會和你們同歸于盡的!
“你,談溪云,唐黎,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們想讓我一無所有,那我就拉著你們一起去死!我們一起下地獄!”
他無比冷靜地說著這句話,和剛才的暴躁情緒截然不同。
他就像是在鄭重地對自己、對老天做出一個承諾。
傅聞州臉色稍有變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帶下去,給他點教訓(xùn)!
沈川被拖走了,顏黛知道,他不會有好果子吃。
可他好像不在乎。
他好像一開始就奔著自虐的心態(tài)來的。
顏黛被沈川那幾句話沖擊了腦海,總是不自覺地反復(fù)想起。
傅聞州安慰她:“不用擔(dān)心,我會保護好你!
“沈川剛剛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無非就是一個失敗者的無能狂怒罷了,他還沒有能力對你做什么。”
顏黛當(dāng)然知道,沈川對她和談溪云不太可能做什么,但她怕的是沈川對唐黎做什么。
她第一時間就想去通知唐黎小心沈川。
可她剛準備走,傅聞州就拉住她,“不是還想收集更多素材嗎?怎么才來這么一會兒就要走?”
顏黛心慌得不行,想找談溪云講講今天遇到沈川后發(fā)生的一切。
可傅聞舟今天似乎是有意阻攔她,“不想去看看沈川這種不履行賭約的人,會是什么下場嗎?”
“我覺得你的電影素材用得到!
“敢在我們賭場毀約的人不多,機會難得,下次想見可就見不到了!
顏黛驚愕地看著傅聞州。
她之前提出過類似的要求,但傅聞州通通拒絕了。
傅聞州給出的理由是,畫面太血腥,不適合她一個女人看。
這突然的松口和改變主意是怎么回事?
不過機會的確難得,顏黛為了事業(yè),還是點頭同意了。
“行,那你帶我去看看!
傅聞州領(lǐng)她走進賭場最深處的區(qū)域。
那個地方比外面把守得更嚴,還沒走近就已經(jīng)能聽到有慘叫聲和求饒聲交替?zhèn)鞒觥?br>“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欠錢不還了!”
“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出老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