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太擔心,現(xiàn)在這個事還在可控范圍內(nèi)!
“我不是擔心,我是憤怒!”
顏黛重重砸了一下茶幾,砸得茶幾上的東西跟著震動。
她雙目噴火,“當初唐黎隱婚被扒,事業(yè)幾乎全毀,網(wǎng)上鋪天蓋地都是要她離婚搞事業(yè)的聲音,可她硬是扛過來了。”
“她從來沒有動過要和沈川離婚的念頭,沈川是怎么敢的?他是怎么敢的!”
“你冷靜一點!备德勚萆焓痔骖侘燧p撫后背,試圖讓她情緒平緩下來。
可能是因為氣太狠了,顏黛這次沒注意到他過于親昵的舉動。
她腥紅著眼,只顧著怒罵沈川,“沈川打得這一手算盤,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來了!
“他拿兩千萬黑料空手套白狼去你賭場賭,贏了就可以拿錢回公司填公款,輸了他也不損失什么,大不了到時候就騙唐黎和公眾,說他手機丟了,電腦拿去修了,一定不會承認是他泄露的視頻!“
“唐黎也只會當自己運氣不好,怎么都懷疑不到他頭上去,簡直太陰險了!”
“他確實很聰明!备德勚蔹c點頭,深邃的眸中劃過幾抹暗色,“他應該是算準了,如果他賭輸視頻,贏的人就會拿視頻賣給狗仔,或者直接聯(lián)系唐黎的經(jīng)紀公司,也就是你的歡顏!
“你們不會任由視頻流通到網(wǎng)絡,一定會花錢買下視頻,哪怕贏走視頻的人第一選擇賣的是狗仔,也繞不過最終由你們花錢買視頻這一關。”
顏黛氣笑了。
沒想到沈川這算盤打得,彎彎繞繞竟然是打到她身上來的。
顏黛突然感覺很難過,“我真為唐黎不值,所托非人!
沈川作為一個樣貌平平的普通人,讓唐黎這樣的頂流粉絲接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在那檔夫妻綜藝播出期間,顏黛沒少花大價錢幫他營銷立人設。
說他“紳士有風度”,說他“成熟有涵養(yǎng)”,對唐黎包容、體貼,粉絲這才慢慢一點一點接受他。
現(xiàn)在回頭看,這些營銷詞條簡直是笑話。
錢都白花了。
“沈川這個狗東西,我不知道他到底挪用了多少公款,但唐黎有錢啊,他只要坦白,向唐黎開口,唐黎不可能對他見死不救?伤趺醋龅?”
“他怕唐黎發(fā)現(xiàn),既想要家庭,也想要錢,所以選擇賣唐黎的隱私視頻?”
“這哪里是黑料?這明明是唐黎愛他的證據(jù)!”
顏黛氣得渾身發(fā)抖。
上一世,她也是因為傅聞州捏著她和談溪云的床事把柄才自殺的。
她不敢想,當唐黎經(jīng)歷和她一樣的事,會不會做出和她上一世一樣的選擇?
想到這里,顏黛激動地抓住傅聞州的胳膊,“傅聞州,我一定要去賭場,求你了。”
“我要和沈川賭這一把,不管是贏是輸,我要把這份視頻摁死在手里!”
傅聞州看顏黛那么堅定,想了想,松口,“我去可以,但是,我得陪你一起去。”
事情出乎顏黛和談溪云的計劃。
傅聞州跟著一起去的話,她就不方便收集罪證了,就算拿到也一定帶不出來。
可現(xiàn)在,她有比拿賭場罪證更要緊的事情。
這賭場,她這次非去不可。
談氏大樓,談溪云轉(zhuǎn)著真皮座椅,指節(jié)百無聊賴地在辦公桌上輕敲,“這就是查到的全部了?”
齊遠點頭:“是,那個沈川挪用了他們公司八千萬的現(xiàn)金流,如果下周之前不把坑填進去,沈氏即將面臨資金鏈斷裂的情況!
“八千萬也不多啊,他不會跟他老婆說嗎?”
齊遠嘆氣,“總裁,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對老婆沒有秘密的!
“我有秘密啊,我之前是她后援會會長,我就沒告訴她!闭勏坪艿靡獾卣f。
“那不一樣。”齊遠不能理解,為什么總是他這個單身狗來給他老板解釋這些,“您那種秘密,無傷大雅,甚至可以說是情趣,但沈川這種屬于原則性問題!
“什么原則性問題,能比夫妻之間的信任還重要?反正如果我沒錢了,我就一定會告訴黛黛!闭勏葡脒^,如果有一天他破產(chǎn)了,他就吃軟飯,讓黛黛養(yǎng)他。
反正黛黛有錢。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
他不能接受那種“我現(xiàn)在養(yǎng)不起你了”、“我已經(jīng)不能給你好的生活了”、“所以我們分手吧”的愚蠢想法,想都不要想。
老婆好不容易娶到手,這輩子必須抱緊大腿。
齊遠嘆了口氣,只想說一句——帶老板,好累啊。
“總裁,沈川他不僅僅是沒錢了,他是賭博挪用公款!
“他還在外面欠了將近一個億的賭債,這已經(jīng)涉及到人品問題了!
“如果唐黎小姐知道真相,他們夫妻關系必定會出現(xiàn)危機,說不定就要鬧離婚了!
“他這是想在盡量不驚動唐黎小姐的前提下,解決這件事!
“切,說得好聽!闭勏撇恍嫉乩溧鸵宦暎安痪褪亲运嚼?因為怕老婆知道,影響夫妻關系,所以干脆把所有風險直接嫁接到老婆一個人身上。說得再好聽,也是自私。”
“唐黎是嫁錯人了!
“對對對!饼R遠附和,“只有夫人嫁您是嫁對了!
“那不然呢?”談溪云瞇眼看齊遠。
齊遠正了正神色,“那咱們現(xiàn)在是等夫人消息,還是直接出手解決沈川?”
“先不動。”談溪云輕抬了抬手,“黛黛不喜歡我插手她的事!
“等她那邊出結(jié)果,如果還是搞不定,我們再出手!
齊遠點點頭,從談溪云的辦公桌上收走資料,“總裁,有時候不得不說,您對待夫人的事,比對待公司的事想得還謹慎長遠!
“胡說。”談溪云不承認,“我工作也很賣力的,不然你每個月的獎金從哪里來的?”
齊遠os:難道不是我努力工作得來的嗎?
“是是是,那我去忙了。”齊遠笑著退出辦公室。
他前腳剛走后腳就顏黛的電話就打進談溪云手里。
顏黛跟他講了一下沈川的情況,講得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