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談氏,終于要獨霸商場了嗎?
齊遠激動地把談溪云的話傳遞至各個部門,談氏沸騰了。
每個員工都摩拳擦掌,準備為談氏美好的明天獻上自己的一份力。
員工們的雞血狀態(tài)談溪云一無所知,此時他已經(jīng)來到談氏大樓門口。
這里是他和顏黛商量好的演戲地點。
人多,眼雜。
簡直完美。
顏黛早就到了,兩人對視一眼,立刻進入狀態(tài)。
顏黛習慣性地喊了一句:“action!”
然后看著談溪云,疲憊地按揉太陽穴。
“談溪云,你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鬧了?我工作真得很忙!”
談溪云指著自己,一臉夸張的不可置信。
“我無理取鬧?顏黛,明明是你整天忙著工作,根本顧不上我!”
“既然這么喜歡工作,那你索性去跟工作過好了!”
顏黛瞥他一眼,語氣越發(fā)不耐。
“我努力工作,還不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談溪云,你簡直不可理喻!”
談溪云也來脾氣了。
“我們的未來哪用得著你來拼?你這根本就是借口!
“顏黛,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愛過我?”
顏黛抬起頭,定定地看著談溪云,聲音盈滿失望。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談溪云,既然你不尊重我的工作,那我也沒必要再顧忌你!
“我們分手吧!”
錄音到這里戛然而止。
顏黛收起手機,看向傅聞州。
“現(xiàn)在你滿意了?”
傅聞州的目光帶著審視,身子微微往后一靠,眼尾上揚,“我怎么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分了?萬一你騙我呢?”
顏黛嗤笑一聲,“是不是真的,你大可以去查,但我必須提醒你。”
她話音一轉,神色認真起來。
“你最好今晚就給我答復,如果你敢耽誤我媽治病……”
她頓了頓,語氣再沒有半分客氣。
“我會不顧一切,拉你和傅家給我媽陪葬!
傅聞州卻笑了,似是根本不在意她的威脅。
“很久沒聽到你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了,看來你是真的和他分了!
“也好,他不適合你!
顏黛沒有解釋更多,說得越多,就容易暴露破綻。
傅聞州不是傻子,她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對他瞞天過海。
這樣的程度,剛剛好。
顏黛已經(jīng)給她爸媽買了機票,病房也預定好了。
市里的醫(yī)療資源比較豐富,能更好地延緩媽媽的癥狀。
希望傅聞州不要讓她失望。
顏黛心神不寧地開車前往飛機場,等待接機。
直到看到媽媽,她才知道她這次復發(fā)有多嚴重。
方萍臉色蒼白,渾身出著虛汗。
看到顏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虛弱地朝她笑了笑。
像是想安撫她自己沒事。
顏黛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把爸媽送到病房后,顏黛一個人坐在外間,焦急地等待傅聞州的答復。
為了避免出現(xiàn)不必要的意外,談溪云不能陪在她身邊,只能在辦公室等待她的消息。
他動用了能動用的所有人脈,終于在國外聯(lián)系到一個愿意嘗試治療顏黛媽媽病癥的醫(yī)學教授。
只是對方行程很緊,最快騰出時間,也要一個禮拜之后,很可能耽誤最佳治療時間。
不管怎么努力,最好的選擇依舊是傅聞州聯(lián)絡到的那個醫(yī)生。
這種被脅迫的感覺讓談溪云極度不爽。
他暴躁的模樣被齊遠看在眼里。
齊遠以為總裁是嫌談氏各部門動作太慢,連忙又下去親自動員了一批員工。
傅氏和談氏爭奪市場多年,好不容易開始有動作,談總急一點也是應該的。
畢竟是稱霸商業(yè)版圖的大事嘛。
晚上九點,顏黛遲遲沒等到傅聞州消息,正想打電話詢問時,電梯門忽然開了。
一個面容嚴肅,戴著眼鏡,穿戴一絲不茍的老人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醫(yī)院院長和幾個護士。
看清他的臉,顏黛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下。
這位老人,就是當年給她媽媽做手術的醫(yī)生,嚴展。
顏黛迎上去,激動地跟嚴展打招呼。
“嚴醫(yī)生,您來了……”
嚴展抬手,示意她不要多話,推門走進病房。
用病房里的儀器初步檢查過后,嚴展立刻有了論斷。
“舊癥復發(fā),拖延時間長了,有些嚴重。再去做兩項檢查,數(shù)據(jù)出來之后盡快安排手術。”
跟在他身后的護士立刻忙碌起來。
有人開單子,有人推方萍去做檢查。
其中一個護士看到顏黛愣在原地,有些不滿地喊了一聲。
“家屬,愣在那里干什么?趕緊去繳費!”
“哦哦,好!
顏黛回過神來,忙不迭地應聲,讓她爸跟著陪護,自己下樓去繳費。
直到簽了繳費單子,顏黛的心才落回實處。
她媽媽,終于有救了。
交完錢,又預存了一些費用,顏黛松了口氣。
正準備上樓跟她爸一起去等檢查結果時,不遠處的醫(yī)院大門忽然被打開。
一輛急救床被緊急推了進來,周圍圍著一圈護士,旁邊還跟著兩個醫(yī)生。
病床上的人身上有血不斷往外涌,鮮紅的血跡沾在白色的床單上,顯得格外刺眼。
顏黛有些不忍心地偏過頭,準備進電梯,余光瞥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她定睛看去。
這次確定了,的確是熟人。
跟在急救床后面的家屬,是司思。
在她身邊還有一個老人。
是司思的爸爸,司董事長司明。
這么晚了,司思怎么會在這里?急救床上的人又是誰?
顏黛心下起疑,抬腳跟了上去。
司思和司明站在急救室外。
司明面色焦急,司思垂著頭,一言不發(fā)。
大概二十分鐘后,急救燈熄滅,急救床被推了出來。
顏黛這才看清楚,躺在病床上的,是黎夢。
此時她一手撫著肚子,另一只手緊緊拉著司明,臉色慘白,淚眼婆娑。
“老公,是司思,是司思要害我們的孩子!”
她抬起頭,目光鎖定司思的方向,眸中滿是憤恨。
“司思,你怎么能這么狠心?我肚子里的是你親弟弟!”
“他還這么小,也不能跟你爭搶什么,你就這么容不下他嗎?”
黎夢偏頭伏在司明懷里,哭得泣不成聲。
司明隨即憤怒地質問司思,聲音極其嚴厲,“司思,怎么回事?你黎阿姨說的是真的嗎?”
司思面色淡然,看著司明,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爸,你是徹底老糊涂了嗎?黎夢說什么你都信?”
“都像你這樣,警察抓人還要什么證據(jù)?直接聽信犯人的一面之詞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