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語禾怕傅聞州真的因為過于擔(dān)心她,而不讓她出去工作,“堅強”地抬起頭。
“聞州,謝謝你,但我需要這個機會!
傅聞州輕嗯一聲,沒再說話。
宋語禾心里慪得要死,偏偏面上還不敢表現(xiàn)出來。
她這次傷得不算重,所以觀察過沒啥問題,第二天就重新趕赴片場了。
讓她意外的是,傅聞州竟然主動提出送她,還吩咐唐正多關(guān)注她的安全。
可明明昨天在醫(yī)院的時候,他對她并沒有這么上心。
還是說,他只是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宋語禾只在心里疑惑了一瞬,就沒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的答案。
無論如何,傅聞州愿意和她同框,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車子很快駛到影視基地,宋語禾剛下停車場,就碰到了同樣正準備下車的顏黛。
看到宋語禾,顏黛暗罵一聲晦氣,轉(zhuǎn)身想走,被宋語禾攔住。
宋語禾站在顏黛面前,唇角勾起,眼底卻不帶一絲笑意。
“顏黛,你為什么總是陰魂不散地跟著我?”
顏黛被她的普信發(fā)言驚到了,沒忍住諷笑出聲。
“我已經(jīng)在這拍了幾個月戲了,這句話,應(yīng)該我跟你說才對吧?”
“宋語禾,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一塊狗皮膏藥,沾上就甩不掉,讓人惡心。”
顏黛懶得再搭理宋語禾。
今天還有很多行程,要是因為宋語禾影響了心情,不劃算。
但宋語禾沒打算這么輕易放過她。
“顏黛,昨天我在片場道具被換的事,是你做的吧?”
“你以為你處心積慮除掉我,就能讓聞州回心轉(zhuǎn)意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聞州今天親自送我來開工,你以前有過這種待遇嗎?”
顏黛看宋語禾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智障。
傅聞州以前豈止親自送過她開工,還因為怕她跟男演員有親密戲,陪她在劇組一住就是一個月。
當然,她沒必要跟宋語禾說這些,顯得像是為了一個渣男在爭寵雌競似的。
她雙手抱胸,“宋語禾,你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癥嗎?我又不是垃圾回收站,傅聞州那種垃圾,你肯接手,只能說明你們臭味相投,我求你們別來沾我的邊好嗎?”
她就算想除掉宋語禾,也是因為個人恩怨。
讓傅聞州回心轉(zhuǎn)意?
可別膈應(yīng)她了,只是想想都覺得隔夜飯要吐出來了。
她的否認,落在宋語禾眼里,成了心虛。
宋語禾眼中閃過譏諷。
既然顏黛放不下傅聞州,那她偏要讓顏黛看看,誰在傅聞州心里占比更重。
余光瞥到正欲下車的傅聞州,宋語禾忽然退后一步,對著顏黛來了個九十度大鞠躬。
“顏黛姐,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氣,我跟你道歉,求求你別再傷害我了!
宋語禾的怪異舉動讓顏黛一陣莫名其妙。
她不想配合宋語禾表演,伸手把擋她路的癲婆給推開,手腕忽然被人緊緊攥住.
一道帶著冷氣聲音自她身后響起。
“顏黛,你就這么容不下語禾嗎?”
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傅聞州那個神經(jīng)病。
顏黛此刻無比后悔自己出門沒看黃歷。
遇到這兩個晦氣的東西,比讓她出門踩狗屎都難受。
她手腕用力,想要掙開傅聞州的桎梏。
可傅聞州力氣太大,根本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就在顏黛瞄準傅聞州的兩腿之間,準備再給他來一腳的時候,談溪云捧著玫瑰花出現(xiàn)。
他盯著傅聞州的手,兩只狗狗眼怒火噴涌,“給小爺把爪子拿開!”
他扔掉花,上前扯開傅聞州,心疼地捧起顏黛的手,一邊幫她揉捏被傅聞州抓紅的地方,一邊幼稚地呼呼。
“疼不疼?一會兒老公帶你打狂犬疫苗去!
顏黛“噗嗤”一聲,故意撒嬌道,“疼,瘋狗咬的,能不疼嗎?”
傅聞州看著兩人親昵的動作,以及那句刺耳的“老公”,眸色微沉。
不等他發(fā)作,談溪云已經(jīng)抬起頭,一把扯過傅聞州的衣領(lǐng)。
“誰準你動她的?她已經(jīng)不是你老婆了,你有什么資格碰她!小爺都舍不得動一下!”
連在床上都怕弄疼了她。
傅聞州這狗東西,就不能帶著他的小三滾遠點嗎?
傅聞州蹙眉,把談溪云的手拍開。
他緩緩撫平衣領(lǐng),“這是我跟她的事,與你無關(guān)!
“顏黛的事,就跟我有關(guān)!
兩個人劍拔弩張,氣氛變得緊張。
這里是片場外圍,周圍混雜著很多同行,已經(jīng)有人開始注意這邊。
宋語禾咬著唇,快步擋在傅聞州面前。
面對談溪云,她委屈至極。
“談總,是顏黛姐先對我動手的,聞州只是制止了她而已,你怎么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
顏黛樂了。
“揪一下衣領(lǐng)就打人了,你信不信我真打一個試試?”
宋語禾臉色羞窘,“你,你好歹是個女明星,怎么總是動不動就動手?”
“你就不怕記者拍到嗎?”
怕?
她要是怕,就不會這么說了。
“宋語禾,你該不會以為能把傅聞州耍得團團轉(zhuǎn),就覺得所有人都跟他一樣蠢吧?”
“這里是片場,全部的街道都有高清監(jiān)控。你敢不敢跟我走一趟監(jiān)控室,看看到底是誰先挑的事?”
宋語禾順著顏黛的指示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在他們頭頂上,一個監(jiān)控攝像頭正靜靜地安置在那里。
她神色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復(fù)正常。
“顏黛姐,我知道你記恨我,但感情的事不分先來后到,這不是你肆意傷害我的理由!”
“剛剛要不是你先咄咄逼人,我會和你計較嗎?”
傅聞州抬眼掃了一眼監(jiān)控,想到什么,把宋語禾拉到唐正身后:“護好她!
然后面向顏黛,語氣緩和了些,“顏黛,語禾是直腸子,就算真是她動的手,也只會是你逼急了她。”
“我們都已經(jīng)離婚了,你何必呢?”
談溪云被傅聞州的極品發(fā)言氣到。
這是什么二十一世紀新型智障。
“算了,黛黛,別和腦子沒溝壑的人浪費時間,萬一傳染了怎么辦?”
“走,看看我找人給你設(shè)計的婚紗樣式,我?guī)Я嗽O(shè)計本過來。”
談溪云邊說著,邊拉著顏黛往片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