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語禾借著送請?zhí)拿x,在整個劇組顯擺了一通。
甚至連之前沒打過幾回交道的龍?zhí)籽輪T都不放過。
逢人就說她要和傅聞州訂婚了。
唐黎站在顏黛旁邊,看宋語禾這眉開眼笑的樣子只覺得十分礙眼。
“瞧瞧她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名分都還沒徹底確定呢,就敢這么嘚瑟。我們這個圈子,就算是從小定下的聯(lián)姻,婚前換人的也不在少數(shù)。”
“她倒好,只是一個訂婚,就敢來你這耀武揚威,也不想想,參加宴會的人看的是她的面子嗎?”
“真以為攀上豪門,麻雀就能變鳳凰了?”
“顏黛你放心,我絕對站在你這邊,宋小三的訂婚宴我是不會去的!
對于唐黎的話,顏黛深以為然。
與其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不如強大自身,自己做命運的主人。
之前沒認識到這點,她已經(jīng)從傅聞州身上吃過虧了。
不過,她還是很感謝唐黎的講義氣。
她對唐黎眨眨眼,“改去還得去啊,不去錯過好戲怎么辦?”
唐黎眸光閃了閃,看到顏黛的反應,一猜她就是要搞事情。
她向來愛熱鬧。
“你要這么說的話,我得去看看。”
于是宋語禾來發(fā)請?zhí)麜r,唐大小姐不僅接了過來,還好心情地對她說了聲“”恭喜”。
宋語禾見唐黎這個公司一姐現(xiàn)在都得好聲好氣跟她說話,動作更加傲慢。
走到顏黛面前時,她態(tài)度近乎囂張。
將請?zhí)惠p不重拍到顏黛手里,貼近她,絲毫不掩飾聲音中的得意。
“顏黛,你沒想過,我也能走到這一步吧?”
她微微后退,掩去臉上的嘲諷,恢復往常的姿態(tài)。
“顏黛姐,我和聞州的婚禮,歡迎你來參加!
顏黛收好那封請?zhí),緩緩撫平被宋語禾捏皺的袖口,語氣平靜:“我很期待!
宋語禾以為顏黛在嘴硬,眸底諷意更深,起身走向下一個人,全然沒注意到身后顏黛那意味深長的目光。
一周時間很快過去,由于宋語禾特意追來劇組發(fā)請?zhí),王導不得已給全劇組放了假,方便劇組人員參加訂婚宴。
得到消息的談溪云一早來顏黛的公寓報道,要求以顏黛男伴的身份出席。
顏黛有些奇怪,“你沒收到請?zhí)俊?br>她和傅聞州結(jié)婚時,傅聞州幾乎給所有豪門名流發(fā)放了請?zhí)?br>看宋語禾籌備訂婚宴的架勢,規(guī)模應該不比她當初小才對。
談溪云怎么會沒有收到請?zhí)?br>對于這個疑問,談溪云表現(xiàn)得十分淡定。
“我搶了傅氏那么多項目,收不到請?zhí)彩菓摰!?br>顏黛雖然理解,但不想尊重。
“商場競爭,互相傾軋再正常不過!
“是傅聞州太小心眼,不是你的問題!
顏黛收拾好自己,又發(fā)消息跟柯進確認好時間,帶著談溪云雄赳赳氣昂昂地趕往訂婚現(xiàn)場。
訂婚地點在奈恩教堂,越接近那里,街邊的玫瑰就越多。
進入現(xiàn)場時,直接匯聚成一片花海。
這些玫瑰都是從保加利亞空運而來,花瓣上還綴著露珠,看起來嬌艷欲滴。
整個會場都彌漫著馥郁花香,配上前方的西式尖頂教堂,處處彰顯浪漫。
就連賓客座椅上都有玫瑰編織纏繞,跟場景十分契合。
談溪云護著顏黛下車時,看到這樣的場面,微一愣神。
腦海中浮現(xiàn)出顏黛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花海中央回眸一笑的場景,他正了正神色,問顏黛:“黛黛,你覺得這樣的婚禮布置怎么樣?”
“嗯……”
顏黛沉吟片刻,得出結(jié)論。
“挺費錢的!
腦海中的美好畫面轟然破碎,談溪云不動聲色地把顏黛的手放進臂彎。
顏黛總覺得從她說出那句話后,身邊男人的笑就變得很勉強。
但她觀察了幾次,他表現(xiàn)還算正常,最后便把那絲勉強歸于錯覺。
出示完請?zhí),顏黛帶著談溪云,大搖大擺走進內(nèi)場。
尋找座位時,正好碰上百無聊賴吃棒棒糖的唐黎。
唐黎看到顏黛,眸色一亮,幾步走到她面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站在她身側(cè)的談溪云。
她的目光在談溪云和顏黛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疑惑中透著一絲機靈,“你們倆……”
顏黛趕緊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別多想,談總說他沒收到請?zhí),我就順路把他帶進來了!
她對談溪云使了個眼神——
解釋啊,你趕緊跟我一起解釋啊!
談溪云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頭撇到一邊,“對,就是黛黛說的那樣。”
顏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她和談溪云的關(guān)系,暫時還不便暴露。
好在唐黎成功地被轉(zhuǎn)移了視線。
她恍然大悟,點頭附和,“原來談家也這樣。本來我爸媽沒收到邀請,我還奇怪呢,現(xiàn)在看來,傅家應該沒有大規(guī)模發(fā)出請?zhí)!?br>“不過也是,一個二婚訂婚宴,娶的又不是什么上得了臺面的女人,要是我,我也沒臉請人觀禮!
唐黎碰了碰顏黛的肩膀,提醒她:“是你說有好戲看我才來的,你可別騙我!
顏黛朝她回信一笑,“放心吧,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她的大戲,絕對比今天這場訂婚宴熱鬧多了。
事實跟唐黎猜測得差不多,傅家并沒有請多少人觀禮。
在場的賓客,請?zhí)麕缀醵际怯伤握Z禾發(fā)出的。
除此之外,現(xiàn)場還充斥著大量的娛樂記者。
乍一看,不像訂婚,倒有點像新劇開機。
此時訂婚場地后臺的臨時休息室里,傅家?guī)讉家庭成員臉色各異。
時儷嘴里罵罵咧咧。
“宋語禾那個小賤蹄子是有病嗎?一個二婚的訂婚宴請這么多人來干嘛?還有記者!她又不是什么富家千金,還嫌不夠丟人嗎?”
傅淵嘴里抽著雪茄,淡淡的煙霧背后掩藏著濃濃的不悅。
“雖然訂婚是宋博士的要求,我們在專利上有求于他,但實在不該搞得這么高調(diào)。花費不重要,重要的是太不符合傅家的家風了!
就連傅聞州在D國留學五年沒回來的妹妹,也在大洋彼岸那邊吐槽。
“我在外網(wǎng)都刷到你訂婚現(xiàn)場的直播了,哥,當初你和顏黛高調(diào)也就算了,那畢竟是你的原配妻子,現(xiàn)在這個小三算怎么個事兒?”
傅聞州揉揉太陽穴,額頭青筋直跳。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因為宋語禾發(fā)了這么多份請柬出去,根本就沒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