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高定的事,顏黛下到地下車庫準(zhǔn)備開車回家。
剛出電梯,手機(jī)就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談溪云”三個字格外清晰。
她劃過接聽,微笑地放到耳邊。
“喂,溪云,怎么這個點(diǎn)打電話給我了?”
“在哪兒?”
談溪云也沒說什么事,上來就問顏黛位置。
顏黛邊走邊說:“我剛剛跟G品牌的人談完事,正打算開車往家走,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就是今天心情好,想吃火鍋了,但我一個人沒什么動力,不知道未來老婆有沒有興趣來赴未來老公的約?”
顏黛笑意盈盈,正打算答應(yīng),突然感覺手腕一緊。
她回過頭看去,發(fā)現(xiàn)傅聞州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站在她身后,正用那雙毒蛇般的眼睛陰沉地盯著她,看起來格外危險(xiǎn)。
顏黛看見傅聞州就煩,下意識變了臉色,聲音跟著提高一個度。
“傅聞州你干什么?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你是在跟蹤我嗎,放手!”
傅聞州充耳不聞,“你是在跟談溪云打電話?”
他手上力道加重,顏黛手腕被捏得生疼,手機(jī)一個沒拿穩(wěn)摔在地上。
“我跟誰打電話關(guān)你什么事?放手!”顏黛一臉怒意地仰頭瞪著傅聞州,“你是鬼嗎?陰魂不散的,怎么我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你?你發(fā)什么瘋?”
顏黛用力掙扎,但到底力量懸殊,無論她怎么用力也甩不開傅聞州的手。
她干脆放棄,臉上的怒意轉(zhuǎn)變成嘲笑,然后向前一步,靠近傅聞州,空著的那只手拉過他的領(lǐng)帶,猛地往前一拽……
傅聞州沒設(shè)防顏黛會來這么一招,被領(lǐng)帶的力度拽著低下了頭。
頃刻,他跟顏黛的距離只差幾厘米,兩人的呼吸清晰可聞。
顏黛嘴角扯起魅惑嘲諷的笑意,惡趣味地道:“怎么,傅總有宋語禾那個小賤人還不夠,連前妻都不肯放過嗎?”
傅聞州聞言,瞬間觸電般地松開手,條件反射地后退兩步,接著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顏黛,你就是用這種下作的方式勾引談溪云的嗎?不過要讓你失望了,你床上什么樣子我都見過。更何況這么低劣的招數(shù)。這么多年我早都玩膩了,你也省省吧!
顏黛玩味的笑容隨著傅聞州這句傷人的話僵在嘴角,
她眸色冰冷地盯著傅聞州,“所以你今天像條瘋狗一樣對我動手動腳是為什么?不去陪你那個小賤人,跑到我面前撒什么野?嫌棄我就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你對語禾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嗎?”傅聞州語氣森冷,將被顏黛扯歪的領(lǐng)帶扶回正位,“跟我離婚,你就這么不自信嗎?一個包廂都非得和語禾搶?你配嗎?”
“傅聞州,你是不是還沒睡醒?離婚這件事對我來說是天大的好事,我會不自信?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不自信了!”
她搶包廂,純粹是宋語禾自找的。
傅聞州輕笑,“就憑你不讓顏脂給語禾借高定這件事就足以證明。你怕語禾年輕,會在活動上搶你風(fēng)頭,故意讓顏脂公報(bào)私仇,針對語禾。我勸你收起那些惡劣的小心思!
顏黛氣得胸口疼,她惡劣?她公報(bào)私仇?
傅聞州什么時(shí)候瞎的?
“傅聞州,太可笑了,我從來沒把宋語禾放在眼里過!我堂堂一線明星會忌憚她一個十八線新人?還怕她搶我風(fēng)頭?只有你這種瞎了狗眼的賤男人,才會把一坨狗屎當(dāng)寶貝!”
“你說得沒錯,我是瞎了眼,不過瞎的是跟你在一起的十年,我是真沒想到,你的心胸會如此狹窄,連語禾的一根頭發(fā)絲都不如。和你離婚,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傅聞州再次上前,這次身上的壓迫感比剛才更甚。
他欺近顏黛,高大的身形將她逼至墻角,居高臨下地命令她:“我要你現(xiàn)在就告訴顏脂,停止耍那些無聊的小動作,不然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你知道的,我一通電話,就可以讓她的工作室解體!
顏黛見識過傅聞州維護(hù)宋語禾的千百種樣子,每次她以為傅聞州已經(jīng)夠過分的時(shí)候,這家伙都能刷新下限。
他對她,真是一點(diǎn)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傅聞州你聽好了,我沒你想得那么蠢那么壞。我也不屑用這種手段去對付一個糊逼小咖。我今天來這里就是替你那小賤人借高定來的。你能不能動動腦子想想?”
傅聞州依然不相信顏黛的解釋。
他瞇了瞇眼,遒勁有力的虎口直接扼上顏黛的喉嚨,“顏黛,語禾不會騙我,她說過,會所的包廂本來是要讓給你的,是你非要給她難堪!你這樣咄咄逼人,會有那么好心給她借高定?別撒謊了!”
顏黛的脖子上傳來窒息感,呼吸逐漸困難,眼底的怒意卻不甘示弱。
“蠢貨!你要不要去調(diào)監(jiān)控看看,看看你那個小賤人是怎么跟她身邊的狗腿子趾高氣昂嘲諷我的!你真以為那個賤人是什么溫文爾雅的小白花嗎?她會把到手的專屬包廂讓給我?”
“顏黛,你嘴巴放干凈點(diǎn)!她叫宋語禾,你別一口一個小賤人的叫,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
傅聞州被顏黛嘴里的粗俗用詞激怒。
顏黛快要被面前這個蠢男人氣死。
她不知道宋語禾到底給傅聞州灌了什么迷魂湯,能把一個商場上殺伐果斷的精英男人變成眼瞎心盲的智障。
她不想再和傅聞州繼續(xù)糾纏下去,再這樣下去,厭蠢癥要犯了。
“我已經(jīng)替宋語禾借過高定了,她的咖位不夠,借不到,我從來沒有讓顏脂針對過她,你愛信不信,老娘沒那么多時(shí)間跟你這里耗著。”
顏黛說完,狠狠才了傅聞州一腳,趁他吃痛,轉(zhuǎn)身往車子的方向跑去。
傅聞州身高腿長,兩步拽住她,沒收住力,往墻上一甩,“走這么急,是等不及要去見談溪云那個奸夫嗎?顏黛你別忘了,離婚冷靜期還沒到呢,財(cái)產(chǎn)分割還沒結(jié)束,我可以隨時(shí)反悔!”
“傅聞州!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老娘跟你十年,你因?yàn)橐粋宋語禾把我想得這么不堪,我的人品你當(dāng)真一點(diǎn)不清楚嗎?高定我已經(jīng)給她借到了,明天上午就能給她。你要不信,你自己花錢去給她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