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躍氣憤地道:“真是豈有此理,一個是市紀委調查處的原處長,一個是江口鎮(zhèn)政府的紀委委員,竟然在市公安局審訊室里打成了這個德行,太不像話了。市公安局難道也不管嗎?就任由他們兩個打的死去活來?”
“黎書/記,袁則敏和趙爭光之所以在市公安局審訊室里打翻了天,完全是市公安局故意縱容的,換言之,就是主持市公安局日常工作的侯繼令縱容的。趙爭光反應,袁則敏一個人進入審訊室后,立即就把門給反鎖了。袁則敏之所以這樣,就是為了收拾趙爭光。侯繼令之所以放心地讓袁則敏一個人進入審訊室,是因為侯繼令和袁則敏都認為趙爭光被戴上了手銬。但實際上,趙爭光并沒有被戴上手銬。這才導致本來要打趙爭光的袁則敏,卻險些被趙爭光給活活打死。”
“陳市長,你認為這件事該怎么處理?”
“我認為介于袁則敏和趙爭光都是紀委條線的人,對這兩個人必須嚴辦。同時,也要讓紀委條線展開自查自糾,免得今后再出現(xiàn)如此鬧劇!
黎躍點了點頭,臉色很是難看地道:“那就把袁則敏和趙爭光都開除吧,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陳聰沒有想到黎躍在處理袁則敏和趙爭光這件事上會這么痛快,這么堅決,忙點了點頭,道:“對,把他們兩個直接給開除了是最佳的處理辦法。袁則敏這一次吃了大虧,他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會鬧個沒完。趙爭光被侯繼令和袁則敏給算計了,他也不會善罷甘休,也會鬧個沒完。把他們兩個給直接開除公職,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陳聰在表明自己觀點的同時,不忘把侯繼令再次捎帶上。因為他發(fā)現(xiàn)黎躍好像不愿提及怎么要處理侯繼令的問題。
聽完陳聰的話,黎躍點了點頭,道:“這是紀委條線這些年來發(fā)生的最大的丑聞,必須嚴懲不貸,袁則敏和趙爭光一律開除公職。至于那個侯繼令,看來也不能再讓他主持市公安局的日常工作了,這件事我找立航同志商量一下,看怎么處理侯繼令,又讓誰來主持市公安局的日常工作。”
“嗯,好吧!标惵敩F(xiàn)在只能這么說,黎躍能有這樣痛快堅決的態(tài)度,已經很不容易了,陳聰要格外珍惜才是。
黎躍伸手抓起話筒,一個電話就把付存校給叫了過來。
付存校一進門,就看到黎躍和陳聰坐在辦公室內,但黎躍和陳聰的臉色都很不好看,他不禁吃了一驚,忙道:“黎書/記,什么指示?”
黎躍臉色陰沉著道:“我能有什么指示?這要問你自己!
付存校頓時一愣,黎躍指了指面前的空椅子,道:“你先坐下!
付存校急忙坐了下來。黎躍問道:“那個袁則敏和那個趙爭光在市公安局審訊室打翻了天,雙雙都住進了醫(yī)院,你知道這件事嗎?”
付存校心中咯噔一聲,不禁扭頭看了一眼陳聰,心中暗道:這下可壞事了,又是陳聰把這件事捅了出來。
付存校只好道:“我知道這件事!
黎躍立即逼問:“你知道這件事,為何不及時向我匯報?”
黎躍是很少沖付存校這個心腹發(fā)脾氣的,但現(xiàn)在當著陳聰的面,他不得不這樣。
付存校急忙解釋道:“黎書/記,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不久,今天有些晚了,我本來想明天一早再向您匯報的。再者說了,袁則敏和趙爭光他們兩個打成了這樣,實在是可氣,但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