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聰心里的確是非常憋屈郁悶,自己累死累活地沖在了第一線,黎躍等人不但不伸手幫忙,反而盡掣肘,實在是可氣。
與此同時,馬仁革也是緊鑼密鼓地忙活著。李學(xué)榮自從任命他為土地劃分領(lǐng)導(dǎo)小組的副主任后,他頓時發(fā)現(xiàn)了巨大的商機。如果操作巧妙,不但不會出事,還能很狠地大賺一筆。
但要實施這個計劃,他必須要先做通土地管理所劉所長的工作。
為此,馬仁革抓起電話撥通了劉所長的手機。
“劉所長啊,我是仁革,你在哪里?”
“是馬主任啊,我在辦公室呢,正在研究咱們?nèi)?zhèn)的土地劃分工作呢!
“劉所長啊,學(xué)榮書/記任命咱們兩個擔(dān)任土地劃分領(lǐng)導(dǎo)小組的副主任,我感覺壓力也是很大啊。很想和你坐在一起好好研究一下土地劃分的工作!
“馬主任啊,那你就到我辦公室來吧!
“我現(xiàn)在手頭有事走不開,我看這樣吧,下班之后,咱們到**飯館去邊吃邊談!
“也行,下班之后,咱們就到那里再談!
“六點鐘,不見不散!
“好!
下午六點鐘,馬仁革和劉所長在**飯館的一個小單間內(nèi)會晤了。
馬仁革點了酒菜,兩人邊喝邊聊。
“劉所長啊,土地劃分這項工作極其艱難啊!
劉所長愁眉苦臉地道:“是啊,千頭萬緒,我都不知道從哪里入手了。馬主任,你說咱們該怎么開展這項工作?”
“這項工作壓力的確很大,但要看怎么個干法。在山下居住的村民,早就都有了自己的土地。咱們只要把那些荒蕪閑置的土地劃分給從山上搬下來的山民就行了!
“馬主任啊,真要是這樣的話,這項工作就好干的多了。但實際上卻不是這樣。在山下居住的村民,早就都有了自己的土地是不假,但由于以前劃分土地的時候,人少地多,每個人分到的土地面積都很大。現(xiàn)在一下子從山上搬下來了一萬多戶的山民,按照一家四口人計算,那也是四萬口人啊。咱們鎮(zhèn)上荒蕪閑置的土地是不少,但那大多都是丘陵地帶,土質(zhì)也不是很好。光指望劃分那些荒蕪閑置的丘陵地帶的土地是遠遠不夠的,還得從原住村民的手中將他們多余的土地收繳過來才行。”
馬仁革故作吃驚地道:“從原住村民中將多余的土地收繳回來,是不是得給人家一定的補償啊?”
“那是肯定的,這塊補償還不能少了,不然,村民們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的!
“對了,初步定的這塊土地補償是多少價位?”
“初步定了每畝地補助600元!
“這個價位老百姓同意嗎?”
“不知道啊,明天不是要召開各個自然村的村支書和村主任來鎮(zhèn)上開會嘛,專門來研究決定這個事!
馬仁革問道:“誰定的明天要開會?”
“當(dāng)然是李學(xué)榮書/記了!
“我怎么不知道?”
“我今天下午給他打電話匯報土地補助的問題時,他在電話中說的,讓我通知每個自然村的村支書和村主任明天上午九點來鎮(zhèn)上開會!
今晚三更,謝謝大家!
馬仁革問道:“你已經(jīng)下達通知了?”
“嗯,我是每個都打電話通知了!
接下來,馬仁革不再談?wù)摴ぷ魃系氖铝,而是和劉所長閑聊起來,邊聊邊頻頻舉杯。
很快,一瓶酒就已經(jīng)喝了個底朝天,馬仁革隨即又要了一瓶。
又喝了幾杯酒之后,兩人都已經(jīng)有些微醺了,馬仁革這才說道:“劉所長,你說咱們這么辛苦地工作,卻拿那么點工資,連養(yǎng)家糊口都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