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市長,我是市公安局的候繼令啊!
陳聰頓時一愣,候繼令怎么會給自己打來電話?在陳聰?shù)挠∠笾,候繼令從來沒有和他有過任何的聯(lián)系。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兩個人一個是市長,一個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在工作中的確很難有交集。
“侯副局長,你有什么事嗎?”陳聰問道。
“陳市長,有件重要的事,我要向您匯報!
“什么事?請說。”
“蕭震局長被市法院的人給帶走了,這件事很是棘手!
陳聰頓時一愣,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市法院的人把蕭震帶走了?”
“是的,蕭震局長召開了局黨委會議,將市局辦公室的副主任孫喬給開除了。孫喬知道后就來市局大吵大鬧,動手打人。他還拿著電警棍去打蕭震局長,結(jié)果反被蕭震局長給打傷了。羅立航書/記出面了,市法院的人給孫喬鑒定了傷勢,鑒定結(jié)果是輕傷。市法院隨后派法警到了蕭震局長的辦公室,把蕭震局長給帶走了!
由于事情緊急,候繼令只是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個大概,說的并不具體詳細,但陳聰已經(jīng)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輕傷?蕭震果真將那個孫喬給打成了輕傷?”陳聰震驚地問道。
“蕭震局長把孫喬的整條右臂都給卸了下來,孫喬當(dāng)時都疼的昏死了過去。但蕭震局長隨后又把孫喬的胳膊給接上了,但孫喬的胳膊卻是腫的極其厲害,看樣子,傷勢的確很嚴重。”候繼令不懂蕭震的擒拿厲技,但他從孫喬的傷勢上來判斷,他認為孫喬的傷勢被鑒定為輕傷也算合理。
“蕭震被市法院的人帶走了多久了?”
“兩個多小時了。”
“為什么現(xiàn)在才向我匯報?”
“陳市長,我------”
“候繼令,你要把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具體地寫成一個報告,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報給我!
“是,我馬上貫徹落實。”
吧嗒一聲,陳聰就扣斷了電話。
陳聰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了這一步,惱火之下,陳聰點燃上了一支煙,焦急地梳理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孫喬被開除,他到市局去大吵大鬧,還手持電警棍去襲擊蕭震,結(jié)果蕭震把他給打傷了。被送到醫(yī)院后,經(jīng)市法院驗傷,鑒定為輕傷,隨后市法院便派人去將蕭震給帶走了。這件事看上去很是不可思議,因為蕭震是市公安局的局長,市法院怎么這么大的膽子敢直接插手這件事?很顯然,這一切的幕后操縱者必定是羅立航無疑。羅立航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直接分管全市的公檢法系統(tǒng),位高權(quán)重,只要他發(fā)話,沒人不敢不聽。但蕭震是不會吃他這一套的,羅立航在市公安局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市場,他也只能動用市法院的力量來對付蕭震。
不過,不得不承認,羅立航這一手很是毒辣,簡直就是釜底抽薪,利用市法院直接就將蕭震給拿下了。
候繼令不是自己的人,但候繼令為何會給自己打來這個電話?時間倉促之下,陳聰來不及分析這個問題了。即使是候繼令給自己打來的這個電話是羅立航指示的,明知道是個陷阱,陳聰也得義無反顧地往下跳,因為他要保住蕭震。蕭震如果在這件事上栽了跟頭,那蕭震的仕途生涯將就此終止。
要解決這件事,最關(guān)鍵的是驗傷這個環(huán)節(jié)。如果孫喬的傷勢真的是輕傷,那可就徹底麻煩了。只要是輕傷,那就達到了刑事立案的地步。蕭震雖然是市公安局的局長,但對付蕭震的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羅立航,陳聰想到這里,焦急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