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成恩和李鐵立即出門了,他們兩個穿著便裝朝棗栗寨進發(fā)。但他們這次的行動,是瞞著胡所長去的。這也是黃子蕭的安排,絕對不能讓胡所長知道了,否則,胡所長只能是在中間掣肘。
當天下午,突然來了兩輛警車和一輛黑色奧迪,胡所長和蔡立德急忙迎了過去,原來竟然是蒼云縣公安局的侯繼令局長帶人來了。
“胡傳才,蔡立德,你們兩個長能耐了是吧?咱們多年形成的慣例,你們竟然也不遵守了。太不像話了,竟然把抓獲的那四個東北要犯移交給了市局,我可是把錢都給你們準備好了,你們不要,那我也沒有辦法。”侯局長是帶著一肚子火氣來的,一見面就開始發(fā)飆了。
“侯局長啊,這事也是事出有因。”
“是不是你們這里新來的那個叫什么黃子蕭的,把咱們之間的慣例給打破了。”
“這------嘿嘿,侯局長,你別生氣,今后有機會,咱們還會繼續(xù)合作的!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今后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咱們抓獲的逃犯,只能移交給市局!闭f這話的正是站在后邊的黃子蕭。
侯繼令不禁一愣,滿臉不悅地看著黃子蕭,道:“你是誰?”
“我就是你說的那個黃子蕭!秉S子蕭說話很不含糊,他早就看不慣侯繼令的這副德行了。
“你一個小小的片警,能說了算嗎?”侯局長嗤之以鼻地看著黃子蕭。
“我是說了不算,但我們江口鎮(zhèn)派出所是直接隸屬于市局管轄的,和你們蒼云縣公安局沒有任何關系。我們抓獲的逃犯,憑什么移交給你們?就憑你們有錢?”
“就憑你也敢和我這樣說話?你算哪根蔥?”侯繼令的臉色驟然間變得鐵青起來,跟他來的幾個手下,已經將黃子蕭給圍住了,只要侯局長一聲令下,他們就立刻將黃子蕭拿下。
“黃子蕭,你給我閉嘴,沒大沒小的,快忙你的去。”胡所長一邊訓斥黃子蕭,一邊給蔡立德使眼色。
蔡立德心領神會,忙走上前來,伸手拉住黃子蕭,轉身就去了后院。
“子蕭啊,你怎么也和成恩似的了,總喜歡和領導對著干?侯局長不同于李鎮(zhèn)長,咱們可以得罪李鎮(zhèn)長,但絕對不能得罪侯局長啊。”
黃子蕭惱火地道:“馬勒戈壁的,我就看不慣這些當官的,來了我們這里,進門不是喝斥就是訓斥,把咱們當孫子?草!
“行了,你的火氣也別這么大,侯局長這人總體來說還算不錯,他可比李鎮(zhèn)長強多了。你別出面了,到宿舍休息一會,說不定等會侯局長得來參觀咱們這個酒作坊!
“立德,我可把話先撂在這里,他侯繼令來參觀不要緊,要是胡所長給他送酒,那就別怪我翻臉!
“行,即使送的話,我出錢就是了!
“你以為我在乎這點酒嗎?我就是不能讓這樣的歪風形成氣候!
“我知道了,你快回宿舍休息會吧!
黃子蕭回了宿舍不久,胡所長果然帶著侯局長等人來參觀酒作坊了。
侯局長臨走之時,胡所長自作主張送了侯局長十箱酒,而這十箱酒的錢,也真是蔡立德暗中自己付的。
蔡立德之所以這么做,就是擔心黃子蕭和胡所長鬧僵了。
黃子蕭知道了這件事后,對胡所長道:“胡所啊,我不讓你隨便送酒,是有原因的。咱們不能開這樣的先例,時間一長,這股歪風就剎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