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道:“子蕭哥,我和成恩一塊去吧,一旦有了危急情況,我們兩個可以相互照應(yīng)一下。”
“嗯,好,明天一早,你們兩個就行動!
四個人回到派出所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了。
他們進屋坐了不一會兒,幾個人來到了派出所里。為首的一個,大腹便便,倒背著雙手,很有派頭。
年成恩低聲道:“這個人就是鎮(zhèn)長李廣超,后邊跟著的是他的秘書和司機!
李廣超進了院門,就道:“怎么搞的?你們這派出所里的酒味怎么這么大。侩y不成胡所長在這里釀酒了?”
恰好胡所長從后院里走了出來,看到李廣超后,很是熱情地迎了過來,呵呵笑道:“哎呀,李鎮(zhèn)長啊,您大駕光臨了1”
“老胡,我這是正準(zhǔn)備下班回家,是你這院里的酒香把我給勾過來的。怎么?你不在家釀酒,改在這里釀酒了?”
“李鎮(zhèn)長啊,我們所里的經(jīng)費不是緊張嘛,為了籌措點經(jīng)費,我們就把廢棄的后院給利用起來了,閑暇時間釀點酒,這不都是因為窮鬧的嘛!
“哈哈,你這酒香,勾勒的我現(xiàn)在就想喝一口,走,去你后院看看!
在派出所里釀酒,傳出去畢竟不太好聽。因此,黃子蕭一再交代,釀酒之事,要格外低調(diào)。釀出來的酒,要直接銷往外地,不能在本地銷售,目的就是盡量保密。
但這酒香卻是控也控不住地飄了出去,酒香十里,想保密也是不可能的。
半個多小時后,李廣超鎮(zhèn)長從后院返了回來,他的秘書和司機各扛了幾箱酒。
看到這種情景,黃子蕭蔡立德年成恩李鐵等人很是氣憤。
實際上,從酒作坊開業(yè)以來,方圓幾百米之內(nèi)就彌漫著沁人的酒香。李廣超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他的目的就是要占這樣的便宜。
黃子蕭是極其精明的,他頓時就洞察了李廣超這種人就是喜歡占小便宜的人。對這樣的人,黃子蕭歷來是嗤之以鼻的。
但這么個弄法,就會給酒作坊的生產(chǎn)經(jīng)營帶來很大的困難。鎮(zhèn)政府大院里,凡是有點職務(wù)的人,來這里一趟,都順手牽羊地弄幾箱酒走,那酒作坊還怎么掙錢。
這種現(xiàn)象必須制止,黃子蕭眉頭緊鎖,正在思索對策。黃子蕭的意圖是既要把事辦了,還盡量不傷和氣。畢竟派出所就在鎮(zhèn)政府大院里,要是得罪了這個李鎮(zhèn)長,他肯定會刁難派出所。
就在這時,一聲斷喝響起:“站住。”
這聲斷喝是年成恩發(fā)出來的,李廣超帶著秘書和司機馬上就要走出派出所大門了,突然傳來這聲斷喝,他和秘書以及司機頓時停住了腳步。
年成恩已經(jīng)大踏步地走了過去,問道:“你們扛的這幾箱酒,付錢了嗎?”
聽年成恩這么問,李廣超的臉色頓時就大變了,變得就跟個紫茄子似的,厲聲問道:“年成恩,你說什么?”
年成恩道:“我說你們扛的這幾箱酒付錢了嗎?”
李廣超作為一鎮(zhèn)之長,尤其是在這江口鎮(zhèn)當(dāng)鎮(zhèn)長,那更是山高皇帝遠(yuǎn)。李廣超作威作福慣了,還從來沒人敢和他這樣說話。
“年成恩,我付錢不付錢的,關(guān)你啥事?滾一邊去。”李廣超惱羞成怒。
“你如果付錢了,這酒你們盡管扛走。但如果沒有付錢,你們就得把這酒給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