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味?什么怪味?”
傅辛翰眼神閃爍,男弟子怔了怔。
“不知道,好像是從體毛濃密的地方傳出來的!”
“是...是類似于用香水遮住臭味后,混合產(chǎn)生的怪味嗎?”
“哎!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想這么形容,可是腦子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遲鈍得很!”
“呵呵~可能待會你連腦子都不動了!”
憐憫地看了眼男弟子,傅辛翰已經(jīng)確認(rèn)了自己的想法。
扭頭看向高武和王平,兩個人的神色各異。
高武顯然是對強大的狐妖有一定的恐懼,而王平,則是歪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高武看向傅辛翰,傅辛翰聳了聳肩,“還能怎么辦?等唄!”
“是!等夠一個點就走吧!”
王平也應(yīng)了一聲,接著,他又找了塊地躺下去了。
“不是吧?這里你也躺平?”
嘴角抽搐,高武實在沒搞明白王平到底為何這樣悠閑。
“啥事別往心里擱,我就樂意這樣活!”
搖晃著二郎腿,王平就差沒和男弟子一樣躺平了。
“算了!坐著等等吧!那群幼狐應(yīng)該是找不到這里的!”
傅辛翰隨意地招呼一聲,哪曾想,這句話剛說完,就像是專門為了打他的臉,一陣“嗚哇嗚哇”的嬰兒叫聲就在附近響起。
“怎么會?!它們怎么找來的?”
面色一沉,傅辛翰注目看向四周,暫時還沒有任何幼狐的身影。
“抬著他,我們趕緊走!”
急忙催促一聲,傅辛翰和高武抬著男弟子身子就要朝著屋外跑去,而王平,依舊躺在地上不為所動。
“王兄弟!你不走嗎?”
傅辛翰看向王平,王平搖了搖頭。
“抱歉。∥椰F(xiàn)在走的話,對我影響比較嚴(yán)重!你們先找個地方呆著吧!放心,我絕對比你們安全!”
望了望王平頭頂?shù)摹疤善健闭诓煌iW爍,傅辛翰似乎明白了什么。
點了點頭,他帶著高武一人托著男弟子的一個肩膀,就朝著最初發(fā)現(xiàn)幸存者男人的小院跑去。他的計劃很簡單,藏在那口井里,絕對萬無一失。
而在傅辛翰和高武抬著男弟子急匆匆走后,一只幼狐跳進(jìn)了院子內(nèi)。
它兇戾的眼神掃視著院子內(nèi),明明看見了躺在地上的王平,卻視若無物一般從院子里離去,朝著傅辛翰他們逃走的方向奔去。
見狀,躺在地上的王平松了口氣。
“看來我猜得不錯!”
“嘖嘖嘖~
就是我這技能發(fā)動了,不躺個半個小時不算作發(fā)動有點操蛋!
我看看...打卡了三個地點,幸運值75了...嗯...這個怪談,只要我不作死,大概率不至于暴斃了吧?”
“傅辛翰嘛...這人有時候腦袋瓜比我轉(zhuǎn)得還快,希望你看穿了藥浴的秘密。不然...”
搖晃著二郎腿,王平看著每躺一分鐘就上升1的幸運值,愜意地閉上了眼。
另一邊,傅辛翰和高武扛著奄奄一息的男弟子快速飛奔在街道中。
他們一個是健碩壯漢,一個有“神之進(jìn)化”的打底,即使扛著男弟子,也是大步流星。
不一會,就將“嗚哇嗚哇”的啼哭聲甩在了身后。
尋到最初發(fā)現(xiàn)的那口井,二人毫不猶豫帶著男弟子就跳了下去。
狹小的井下空間內(nèi),一盞燭火溫暖了整個空間。
放眼可以看到頭的小地方,給了人一種別樣的安全感。
將男弟子放倒在地,高武朝著傅辛翰豎了個大拇指。
“傅兄弟!還是你有招,躲在這里,那群妖怪絕對找不到!”
“先別急著拍我的馬屁,我總有預(yù)感,這里也不安全!”
定定地看著井的上方,傅辛翰似乎擔(dān)心隨時會有東西會追上來。
“不能吧?這里這么個完美的避難所,那些妖怪也能知道?”
高武顯然是覺得傅辛翰擔(dān)憂過濾了。
可是,下一秒,那厭人的“嗚哇嗚哇”啼哭聲再次響起,如同夢魘一般陰魂不散!
“怎么會?它們怎么還能找過來?”
高武的身子一陣發(fā)顫。
現(xiàn)在是在井下,要是被幼狐發(fā)現(xiàn),肯定是要被它們堵住井口,死路一條。
說不定,現(xiàn)在逃跑,還沒爬到井邊,就要被一群幼狐從井口跳下活活咬死。
“它們...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們在哪的?”
相比于高武,傅辛翰要鎮(zhèn)定得多。
他有“怨靈之友”打底,不是很擔(dān)心被幼狐包圍。
眼神看向男弟子,傅辛翰的眼睛就瞇了起來。
高武順著傅辛翰的視線,同樣看了過去,忽然,高武的就指著男弟子血淋淋的體表。
“會不會,是因為這家伙流血,將怪物吸引過來的?”
“流血?不不不!要是流血的話,之前被幼狐殺死的幸存者男人早就被幼狐找到分尸了!”
側(cè)目看向了還躺在地上,身形完整的幸存者男人,傅辛翰搖了搖頭。
“嗚哇嗚哇~”
井口邊,嬰兒的啼哭聲更甚!現(xiàn)在想逃已然來不及了!
“追蹤捕獵一般都是靠氣味,如果不是血液的話...那是什么...不是腥味,還能是什么氣味?香味?等等!”
自顧自嘀咕著,傅辛翰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藥香。!”
他的瞳孔一陣收縮,井口邊好幾道“嗚哇”之聲響起,幾個幼狐直接跳進(jìn)了井內(nèi)。
高武的神情緊張,大吼一句:“既然這都跑不掉!干脆我就和你們拼了!”
眼看著他就要朝著幼狐奔去,傅辛翰淡淡喊了一聲,“別激動!我們看著就成了!”
“蠟化之力!”
白色的蠟自傅辛翰和高武的體表覆蓋起來,兩個蠟人倚靠在墻邊一動不動。
“嗚哇嗚哇~”
四五只健碩的幼狐從井口隧道處走來,它們的嘴巴大張著,細(xì)牙間盡是粘稠的涎水,渴望著血肉的飽食。
在經(jīng)過傅辛翰和高武的蠟像邊時,它們?nèi)滩蛔÷柫寺柋亲,但也只是稍許停留片刻,便朝著躺在地上的男弟子走了過去。
“你們!你們救救我!”
“。。!”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這群畜生不咬他們!”
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從男弟子的口中喊出,隨著一陣血肉“嘶拉”咬碎的聲音響起,四五只幼狐直接趴在了男弟子的身上大肆啃咬。
血液和碎肉濺了一地,男弟子怨毒地指著兩具白花花的蠟像,可是,沒有一只幼狐聽從他的意見啃咬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