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翰的大手摩挲著妙子的長發(fā)。
妙子像是只貓一樣,得寵地蜷縮在傅辛翰的懷里。
瞇著眼,傅辛翰沒有太在意妙子已經(jīng)興奮的潮紅的臉蛋,只是默默嘀咕著什么。
“為什么...我明明毀掉了頭骨長桿,那些虎紋怎么還會有庇護(hù)效果呢?難道...庇護(hù)的依據(jù)所在不是圖騰?”
“不應(yīng)該啊...或許,我弄錯了什么源頭?”
皺眉沉思,傅辛翰驀然想起了當(dāng)時奇怪的點(diǎn)。
“我記得被族長發(fā)現(xiàn)后,松開了頭骨長桿,那族長眼神就緩和了。反而是后來他看向了空洞的祭壇中心,才莫名其妙對我發(fā)火的!”
“等等!難道!那空洞的地方,原本是有什么東西的嗎?!”
“族長是不是以為我拿走了那東西?才對我發(fā)火的?”
“能讓他這般生氣,或許祭壇中間消失的東西,才是獸神庇護(hù)的關(guān)鍵!”
越是想,傅辛翰的思維越是開闊,他覺得自己的推理路線是對的。
忽然,傅辛翰的眸子張大,他想到了一個盲點(diǎn)!
“這件事的起始人物托尼呢?他去哪里了?!”
明明是托尼將整件事的事因吸引到獸神島上的,現(xiàn)在,他居然像是人間蒸發(fā)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按理來說,逆推未來的模擬中,只有獸神島中央的村子還未被調(diào)查。
托尼應(yīng)該就藏身于村落之中,可是,模擬過程中卻并未見到此人。
現(xiàn)在獸神島周圍的海域有海警盯著,定然不會讓他跑了。
那么,結(jié)合這些因素,托尼肯定還在島上!
至于消失的祭壇中心空缺物...
土著人不可能自己監(jiān)守自盜,拿走祭壇上的空缺物。
唯一的可能就是,托尼趁著海警與土著人交手的間隙,偷走了祭壇里的某種物品!現(xiàn)在,正藏在島上的哪里!
而自己在模擬中來到了今晚的獸神島,無意間驚醒土著族長后。他斷定傅辛翰是偷了那祭壇空缺物的小偷,所以二話不說就動手了。
“如果我所推想不假,這大概就是事情的原委了!
理清思緒后,傅辛翰的神色豁然開朗。
定神看了看腦海中倒數(shù)的計時。
【距離“規(guī)則怪談無序”的開啟時間,剩余45:24:53!
“只有不到兩天的時間了!不能浪費(fèi)時間在土著人身上了!祭壇中間的遺失物肯定是在族長睡覺時被偷走的!
我模擬的時候還是晚上,族長在沉睡。
那么,保守起見,晚上21:00往前推8個小時,正是現(xiàn)在的13:00!
從這個時間段開始,族長都有可能已經(jīng)入睡了!只要盯緊現(xiàn)在到晚上的這段時間,一定可以發(fā)現(xiàn)托尼的蹤跡!”
念及于此,傅辛翰二話不說就撥打了林不凡的電話。
“嘟嘟”的電話音響起。
電話那頭,傳來了林不凡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簟?br>“喂!辛翰!是不是想通了?要我給你配個營養(yǎng)師?”
“配你妹!說正事!現(xiàn)在馬上叮囑所有海警,注意獸神島村落的情況!直到晚上21:00整都不能松懈!”
“?為啥?”
“如果你想快點(diǎn)搞定圖騰的事,就聽我的!”
“行吧!”
雖然不知道傅辛翰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是聽著對方斬釘截鐵的語氣,林不凡還是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
獸神島,13:30。
海島上的天氣溫度很高。
尤其是在午后,高溫加上目眩神迷的強(qiáng)烈陽光照射,很難不讓人打瞌睡。
海警也好,土著人也罷,一個個都是瞇著眼,腦袋止不住地下沉。
睡意如同洪水般襲來。
不過,就在所有人都恍惚間,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就從村落中的大茅草屋內(nèi)跑了出來。
他的手中,還抱著一塊白骨之色的石板。
眼神四處游移,這人抱著石板就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村子。
走到村子密林的邊界處。
他四處打量一圈,確定沒人之后,就挪開了一顆其貌不揚(yáng)的樹樁。
樹樁下,赫然藏有一條暗道。
他想也沒想,抱著石板就跳進(jìn)了暗道里。
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
在他潛入暗道后,周邊的草叢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幾名海警默默現(xiàn)出了身形。
“嘿!林不凡有點(diǎn)厲害啊!他怎么知道今天會有人活動的?”
“誰知道呢?猜的吧?”
“不管了!我們追上去看看,交代是將有異常表現(xiàn)的人控制住。不行,我們就把他抓起來!”
幾名海警對視一眼,就紛紛效仿著之前那人推開了木樁,跳下了暗道。
獸神島,托尼的私人別墅地下室內(nèi)。
托尼正抱著骨色的石板,一臉的狂喜之色。
“龍國的死猴子!居然派人查封了我的別墅!不過,你們絕對想不到,我的別墅下,有一條直通土著族的暗道吧?”
“哈哈哈!我早在規(guī)則侵襲之前就盯上了他們的東西!”
“這骨板,可是上古的劍齒虎骨制作的寶貝!不僅能震退邪祟,過濾血液還能讓血液泛黑,從而紋制出圖騰。
這才是土著族代代相傳的寶貝啊!”
摩挲著手中的骨板,骨板上雕刻著猙獰的虎面。
虎面虎口大張,正好有一根桿子粗細(xì)的圓孔。
這正是祭壇中央缺失的那塊地板。
頭骨長桿,就是要插進(jìn)骨板的虎口中,先讓骨板將血液過濾,從而在頭骨中分泌出紋身所用的黑血。
那懸于祭壇中心的頭骨長桿不過是類似導(dǎo)管的存在,這骨板,才是核心的重中之重。
將臉貼在骨板上,托尼就像在親近美人一般,滿眼的陶醉。
“打從我紋身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哈!現(xiàn)在,真是天助我也!讓龍國的死猴子和那群土著死狗打吧!我只要抱著你,等事情過了,聯(lián)系下其他富商。
我就不信,憑借我托尼的才華,還不能東山再起!”
緊緊摟著骨板,托尼就像摟住了逆轉(zhuǎn)未來的金山。
忽然,地下室的地門猛然被踹開,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
“不好意思!你怕是不能東山再起了!現(xiàn)在,我以侵犯海域罪,私自獵殺海洋生物罪依法將你逮捕!”
聞聲,只見幾個海警從地門處走了出來。
“你們!你們怎么跟過來的?!”
臉上狂喜的漲紅瞬間變得發(fā)白,托尼抱著骨板,滿眼的不敢置信。
“有沒有可能?我們龍國,有未卜先知的軍師呢?”
打趣了應(yīng)了一聲,幾個海警瞬間就沖向了托尼的身旁,一把將他按住。
托尼的臉色,頓時就像吃了米田共一般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