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起來!別睡了!該去吃晚飯了!”
“都起來!不吃飯,你們會失去意識的!”
粗暴的吼聲回蕩在整個走廊上,不少人都被男人暴戾的叫喊聲驚起。
“啪嗒~”
一扇門應(yīng)聲打開,緊接著無數(shù)扇房門就打了開來。
“吃飯?對哦!該吃飯了!”
“快點快點,到時間點了!”
“這要是不吃飯,晚上不得餓死!”
眾游客被男人的叫聲驚醒,恍如隔世,如同豬圈進(jìn)食的種豬朝著餐區(qū)自覺的走去。
傅辛翰的房門也打開了。
不過,他沒有著急加入大部隊中走向餐區(qū),而是看著高武的房間。
約莫片刻后,屋子里傳來淅淅索索的動靜后,房間門打開,高武就倨傲地走了出來。
他注意到傅辛翰看向自己這邊,但是并沒有選擇理會。
在他看來,獅子是不需要理會綿羊的。
依靠在門邊,他的目光看向了還在催促喊話的男人。
高武的眉心緊了緊,略有些不爽。
“你他媽誰?多管閑事是不是?”
也不怕得罪NPC,高武張口就來。
不想,那男人聞言后,就徑直朝著高武靠近。他的嘴角勾笑,自帶著一種親近的感覺。
“你也是異世界的人吧?”
“異世界?如果你說的是降臨者,那大概是吧!”
古怪的看著男人,高武還是第一次聽到用異世界的稱呼稱呼降臨者。
這種感覺,就好像這男人是本地居民一樣,在質(zhì)問他人的來路。
但不管怎么樣,高武都不在乎。
他大方的承認(rèn)后,男人笑意更甚了。
“嗨~大家都是自家人!”
“自己人?你什么意思?難道你也是...”
狐疑的看向男人,不等男人解釋,只見高武的房間內(nèi),冷語衣冠不整的跑了出來。
看見男人正和高武攀談,她的臉色就是一喜,朝著男人就是一撲。
“哥。!”
“哥?”
高武傻眼了。
他實在沒想到,這個之前被冷語說已經(jīng)進(jìn)來一個星期的哥哥還活著。
男人瞇著眼,一把摟住撲來的冷語,眼里的古怪之色一閃而過。隨即,他看著冷語脖頸的紅手印,就朝著高武笑道。
“不好意思,家妹受你關(guān)照了!”
“嗨~關(guān)照說不上!只能說,確實讓她受精了!”
擺了擺手,高武的嘴角淫笑更甚。
男人裝作沒看見,拍了拍懷里冷語的肩膀。
“沒事了!有哥哥在,一定會帶你走出這里的!”
“嗯!”
聞言,冷語在男人的胸膛里撒著嬌。男人露出寵溺的笑容,摸了摸冷語的腦袋。
這一幕,倒是多少有些兄妹之間的深情意味。
可是,高武卻看得煩躁。
“行了行了!你們要團(tuán)聚,等出了怪談怎么抱都行。現(xiàn)在,再不去食堂,是不是飯都趕不上熱乎的了?”
不滿的嘀咕一聲后,男人這才歉意的看向高武。
“不好意思!唐突了!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冷言,是冷語的哥哥!”
將冷語護(hù)在身后,冷言就朝著高武伸出了大手。
“冷言冷語?你們這兄妹倆的名字,和傅兄弟有的一比啊!”
無視了冷言伸過來的手,高武打趣了一句,自顧自就朝著食區(qū)走去。
而冷言聞言,有些好奇,“誰是傅兄弟?”
“哥!是他!”
身后的冷語拍了拍冷言,玉指就指向了一旁全然隱匿的傅辛翰。
順著冷語的示意看去,遠(yuǎn)處的側(cè)門邊,傅辛翰正眼神閃爍的看向自己。
冷言笑了笑,又朝著傅辛翰走去。
“兄弟,認(rèn)識一下!冷言!”
他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便將大手伸了出去。
“傅辛翰!”
傅辛翰也伸出手,兩人握了握,相視一笑。
“大家一起合作,生還的幾率一定拉滿!”
握完手后,冷言就開啟了類似正能量的話語。
傅辛翰微笑回應(yīng),只覺剛剛與冷言握過的手古怪的有些黏意。
捏了捏手掌,傅辛翰依舊默不作聲的走在隊伍的最后面。
四個人,徑直朝著餐區(qū)走去。
依舊是找了一處僻靜的角落,傅辛翰和冷語依舊點了一份油餅,而冷言點的是香翅撈飯。至于高武,這次居然也乖乖的點了一份油餅。
“怎么這次這么老實了?”
傅辛翰默然打量著高武,這才想起有關(guān)他的天賦。
“叛逆之心”是每兩次違抗規(guī)則就能抵消一次詭異的攻擊。
結(jié)合上次他吃香精煎魚后瞬間恢復(fù)狀態(tài),那么“叛逆之心”的充能應(yīng)該是消零了。而事后他又打了烤腸男,進(jìn)行了一次充能。
也就是說,高武在卡觸發(fā)天賦的條件。
他可能覺得,沒必要再在吃飯上再發(fā)動一次“叛逆之心”。
“看來,他是打算在酒水區(qū)使用叛逆之心嗎?”
思索著高武的計劃,傅辛翰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一直大大咧咧,有恃無恐的家伙,出乎意料的謹(jǐn)慎認(rèn)真。
他在打量高武,而高武也沒閑著,注目打量著冷言。
在高武看來。
一個禮拜,不出規(guī)則怪談,基本就是死了!普通人是不可能在規(guī)則世界呆的太久的,除非這人的天賦技能也是什么出類拔萃的存在。
這般想著,高武看著冷言的目光多少有些挑釁。
“冷兄弟,應(yīng)該在這艘郵輪里待了七天了吧?”
“嗯...準(zhǔn)確來說,帶上這天才是第七天!”
“哦?那這都七天了,你有找到出去的辦法嗎?”
“這個...說來慚愧!我這幾天一直都躲在屋里。除了吃就是睡,還真沒有看到什么可以出去的方向!
“是嗎?一個人能躲七天?那也是一種本事!”
“慚愧慚愧!”
冷言撓了撓頭,一副無奈的神態(tài)。
如此一番回應(yīng)的態(tài)度,倒是真沒讓高武看出什么。
不過也在此時,冷語意想不到的拆了哥哥冷言的臺子。
“哥!你在這里這么多天,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還有,你為什么要喊游客去吃飯呢?”
“...其實,還是有點發(fā)現(xiàn)的!不吃飯的話,人的精神意志會低迷的,就會更容易暈船。我喊他們吃飯,就是為了幫助他們!
“原來如此,那你不會一個禮拜都是靠吃飯過來的吧?”
“還真是!只要好好吃飯,沒事別瞎溜達(dá),真會安然無恙的。不信你們就學(xué)我試試?”
冷言笑了笑,抬眼看向了冷語。
傅辛翰坐在一邊,看著這對兄妹之間的問話,總覺得,這兄妹沒有看起來那么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