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子傅家有三子,皆為傅家傅洪所生。
其中長子傅遠以心狠手辣聞名,次子傅近以唯利是圖臭名昭著,唯有三女傅韻墨是憑著腦袋做生意。她研究出了讓牙子找牙子做下線的手段,讓傅家賺的盆滿缽滿。
傅家老爺子傅天,對這個三女尤其的滿意。
不單單是膽量,就是智慧,也是傅家一比一的存在。
傅老爺子對傅墨韻喜歡到什么程度呢?
喜歡到對外說傅墨韻是傅家的純正血脈,將傅墨韻其母的地位都從野養(yǎng)提升為二房。
只不過,傅墨韻雖然聰慧過人,但是始終抱著以人為本的理念進行生意運轉。傅天對此是不看好的,畢竟,這個吃人的時代不是單單頭腦好就可以走得長遠。
心不狠,站不穩(wěn)!
這是傅天的從商理念,但是傅墨韻的從商思路實在太過出彩,導致傅天也不好多說什么。
眼下,傅天的書房里,他正認真的看著幾個賬單。
“墨韻的牙子下線有百來號人,近一個月的介紹費用已經突破了傅家開立的記錄!嗯!很不錯!”
“小近你怎么又讓牙子去抓那些老弱病殘了?都告訴你了!那些家伙利用價值不大!”
“小遠,你是更行!有幾個勞力反悔退錢不想干了,你居然派人把他們腿給打斷了?”
“你們兩個!廢物!!給我跪下!”
“....是!爺爺...”
隨著傅天的一聲怒喝,書房前站立的三個身影,其中兩個都毫不猶豫的“砰砰”下跪。唯獨一個倩影,手里正撫摸著一只黑貓,俏生生的站在一邊。
“墨韻!你進來吧!爺爺有話和你說!”
“是!”
門外的傅墨韻答應一聲,蓮步輕移,便走了進去。
“墨韻!你的思路是對的,發(fā)展牙子的下線,更利于人力的尋找和成交!”
看著傅墨韻走進屋里,傅天那張僵硬的老臉瞬間就綻開的像朵菊花。
“哎!爺爺!我都說了!做生意要以誠信為本,打打殺殺的老一輩思想只會嚇跑那些抱著虔誠心理的苦工!”
傅墨韻說著話,就自顧自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她這般的舉動,要是放在別人的眼里,指不定要嚇傻多少人!
誰敢在兇名赫赫的傅家老爺子面前這么輕浮?
可是,傅天并不在意,反倒是笑著看向傅墨韻。
“這么說?爺爺?shù)乃枷胧清e的了?”
“可不是嗎?人無信而不立!沒有口碑,只是仗著兇名,傅家也就在這牙耳村拽拽了!要想把生意做大到縣城里,咱們的自身口碑就不能差!”
“哦~不愧是年輕人!眼光這么長遠!”
“那是!我可是要把生意做到京里的人!你說是不是啊,小梅!”
傅墨韻得意的說著,已經摸向了懷里的黑貓。
“哎!當年留下你,真是我這輩子做下最正確的決定!傅家的未來,靠你啊!你是我的希望,也是讓傅家崛起的希望啊!”
欣慰的看向傅墨韻,傅天覺得,她的思路見解可要比門外那兩個混賬的流氓思維強多了。他甚至覺得,傅墨韻才適合坐上家主的位置。
自己那個傻兒子傅洪,何德何能能得此慧珠。
“也罷!等我傳位與你之后,你便好好整理傅家的勾當,讓傅家揚名一世,也是莫大的榮耀!”
慎重的說出這句話后,若是別人聽了,可能會是喜不勝收。畢竟,這可是家主親言要傳位啊!
但是,傅墨韻無所謂的撥弄著懷里黑貓的毛發(fā)。
“爺爺!無所謂啦!只要你支持我,我就有信心把傅家產業(yè)做大做強!”
“哎!你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沒啥心眼!你知道家主的意義嗎?爺爺啊,真怕你哪一天吃了沒心眼的虧!”
搖了搖頭,傅天親昵的看著傅墨韻。
溫馨的話語,讓爺孫之間的相處更加濃密。
可是,這話聽在屋外二人的耳朵里,卻又是一番意味。傅遠和傅近跪在地上,此刻恨得是牙關緊咬,就差沒把后槽牙咬碎了。
夜晚。
傅洪的房間里,他的正房正領著傅遠和傅近和他圍坐在一張桌子上。
“我聽阿遠和阿近說,今天老爺子打算傳位給那個賤妮子?”
正房主動挑破了話頭,傅洪的眼里閃過一絲陰戾。
“阿遠?阿近?這話是真的?老爺子打算直接跳位把家主位置給那妮子?”
“是!爹!你也知道的,就從那賤種來咱們府上后,爺爺就偏心她!”
傅遠嘟囔著,全然不提傅墨韻半點的經商才能。
“還有還有!那賤婢的母親要是知道了她女兒要當家主嗎,指不定要怎么對付我們一家呢!爹!你不會為了一個山里的女人,不管我們一家吧?”
傅近也開始施壓,傅洪的臉上陰晴不定。
“家主的事,只有老爺子親口說的才算數(shù)!過幾天就是家族會議了,要是讓全傅家人聽見老爺子宣布傳位給那小賤種,就真的玩完了!”
“那...爹,你的意思?”
傅遠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不做二不休,咱們想辦法把老爺子廢了!他一死,就是我來繼位!”
傅洪的臉上染上了一絲瘋狂,但是一桌子上的人,沒有一個是表現(xiàn)出詫異的。
當天夜里,父子三人直接悄無聲息的潛進了傅天的房間。離家族會議沒有幾天了,想去在他的飯菜里下毒,顯然是不可能的。
他們決定,直接動手送老爺子上路。
傅天的睡得很死,等他覺得有些呼吸困難時,才睜眼看見,自己的好大兒正掐著自己的脖子!
“你!你這個臭小子...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想要家主的位置!”
“你這種豬腦子...只會帶領傅家走向滅亡!”
“那也輪不到你來管了!老爺子,你在位夠久了,該給我上位了!”
充滿貪婪的話語從傅洪的口中說出,他的雙手再次施壓,傅天的老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傅洪撫了撫他的鼻息,確定他斷氣之后,連忙朝著屋外放風的兩個孩子喊道:“快過來!”
“?爹,要干嘛!”
傅遠和傅近皆是一驚,隨后就是挨了傅洪一巴掌。
“老爺子說你們笨,你們是真的不開竅。∵能干什么?哭。〗o我哭!”
“哦哦!”
......
片刻后,傅天的屋子里傳出殺豬般的慘嚎。
“爺爺!爺爺!你怎么就這么走了!”
“爸~你怎么走的這么突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