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出去溜達(dá)溜達(dá)!”
不想再和這位離譜的老人太多糾纏,哪有兒子死了還惦記自己家青菜的?傅辛翰一溜煙,就朝著屋外走去。
只是,讓傅辛翰想不到的是,等他走后,奶奶看向自己的背影,眼里閃過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光芒。
徑直朝著小樹林狂奔而去,傅辛翰看起來相當(dāng)?shù)膶氋F時間。
等到他終于來到了小樹林時,第一步就是跑向了小土堆后的小木屋。
在那干草堆積的“雞窩”邊上,傅辛翰將一雙碗筷拿著就走出了房間。緊接著,他就又找到了昨晚遺棄的鐵杵,對著奶奶新栽的青菜又刨了起來。
一下,兩三,三下!
那張熟悉的白骨化的小手就又被傅辛翰刨了出來。
但是這一次,傅辛翰沒有停止刨土的動作。將手臂完全刨出后,他又將朝著更深的泥土刨去。直到刨的他大汗淋漓,將女人的上半身完全刨了出來。
相比于已經(jīng)白骨化的手臂,上半身還有大部分發(fā)黑的肉。肉塊還在滲著黃黑色的油脂,大量的蛆蟲正在爛肉間不停的翻騰著。
看到這惡心的一幕,常人早就忍不住要開始嘔吐了。但是傅辛翰不一樣,盯著那些白脹的蛆蟲,他的雙眼就像是在泛光,感覺是看到了黃金。
與此同時,龍國的直播間里,無數(shù)的彈幕已經(jīng)炸開了鍋。
“我去!我就剛剛下樓吃了個面,怎么傅神越玩越變態(tài)了!盯著女尸那么看干嘛!”
“不對不對!傅神好像是看著蛆蟲看樂了!”
“你們懂啥?那是蛆蟲嗎?那是行走的蛋白質(zhì)!”
花里胡哨的彈幕,沒有任何一個人猜得透傅辛翰究竟想干嘛。只有龍國的智囊團(tuán)內(nèi),龍老和林不凡相視一笑,“辛翰,他要給殷大力做陽春面了!”
只見傅辛翰端著碗,夾著筷子,就朝著女尸走去。
緊接著,他就將筷子插到了尸體的爛肉里,挑出了一片的蛆蟲。
小心的用碗裝好,傅辛翰也不知道忙了多久,終于是用筷子挑了大半碗的蛆蟲?粗敌梁捕⒅峭肭x直皺眉,彈幕再次炸開了鍋。
“靠!要不等傅神回來了,讓他直播吃“九轉(zhuǎn)大腸”吧!”
“對對對!樓上的!我感覺已經(jīng)沒有任何美事可以阻礙傅神了!”
“我弱弱的問一句。∈遣皇锹斆魅讼矚g吃的東西都不一樣。
無視著花里胡哨的彈幕,但是彈幕系統(tǒng)邊的金色眼瞳已經(jīng)閃了一次光輝。
“滴!恭喜宿主,已累計足夠的觀眾驚嘆情緒!真實之眼充能完畢,您當(dāng)前可以使用真實之眼次數(shù):1!
“嗯?我干啥了嗎?我也沒吃這蛆蟲!”
聽著系統(tǒng)的提示,傅辛翰一臉的懵逼。
端著那碗詭異非凡的食物,傅辛翰就像個木樁子杵在了原地。直到眼前再一次昏暗,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殷家的大宅院里。
這一次,傅辛翰有了明確的目標(biāo),直接找到了那間上鎖的房間。
將頭伸過去,隱約能看見一個大漢正無力的躺在地上。
“喂!大力!我來給你送吃的了!”
朝著屋里喚了兩聲,那粗壯的身影依舊是躺在地上不為所動。
“不是吧!你飯也不吃?”
“哼!假模假樣!你們送來的,一定是下了毒的食物!”
屋里終于是有了回應(yīng),只是語氣中,多少充滿了不善。
“下毒?為什么要下毒?”
“還不是怕我的病傳染給你們?”
“。!什么意思?”
“你別裝了!快滾!。
“好吧!但是,這可是獨(dú)一份的陽春面!好像是傅家的什么公子托人送過來的!”
“什么!你確定是傅家的公子送來的?不是傅家的小姐?”
“要不你吃一口試試?”
用力捅破了木門上的紙片,傅辛翰便將那碗滿是蛆蟲的“陽春面”遞了進(jìn)去。
盯著那碗面,殷大力起初還沒有什么念頭,可是隨著肚子里“咕!币宦暤目棺h,他再也忍不住了,對著那碗面就是一頓狼吞虎咽。
一邊吃,這壯漢般的個頭竟然流下了酸楚的眼淚。
“唔~好吃!太好吃了!就像當(dāng)年我進(jìn)城時,恩公請我吃的那碗面一樣好吃!”
“是嗎?大力,你再看看我?是誰?”
站在門外,傅辛翰露出了些許笑意,殷大力抬眼一看,立馬就是激動的喊道:“恩公。!”
“看來,你總算是恢復(fù)了理智!”
眼神中透露著傷感,傅辛翰有些不忍:“大力...你...你...你怎么會變成這樣的?”
“這...這還要從某天接到一個傅小姐的單子說起!我們給傅府運(yùn)送大米,等到送貨上門時。傅小姐的手下硬是說我們的手腳不干凈,到貨時少了兩袋貨物。
可是我記得清楚,那一天就是28袋的大米,她非要說成是30袋!
結(jié)果,我們就被好一頓毒打。
這事傳到殷老爺子的耳中,他只是說了一句下次長點(diǎn)眼,就沒想著替我們出頭。
可是有意思的是,第二天,傅小姐就帶著一大箱子的跌打藥酒來看我們,甚至還大方的給了我們補(bǔ)償金,說是都是她昨天記錯了,都是她不好。
她的態(tài)度很誠懇,甚至當(dāng)面給我道歉,送了我一瓶藥酒!”
殷大力說到這里,面色已經(jīng)變得五味雜陳起來。
傅辛翰聽得一知半解。
“然后呢?”
“然后,大家自然是接受了這位美麗小姐的道歉,還有不少人時候夸她知禮節(jié)呢!大家都用著傅小姐的藥酒,很快那天挨打的傷勢就痊愈了。
那藥酒的效果確實非常好,不少力工用了還去找傅家要了渠道回購。
可是,只有我用了那瓶藥酒,傷勢卻越來越重,甚至傷口開始流膿,遲遲不好。
我曾懷疑是不是藥酒有些問題,但是大家的都沒問題,我就沒往心里去。
但是,就在不久之后,傅小姐來了府上一趟,似乎是和殷老爺子說了什么。等她走后,殷老爺子抽空隔著老遠(yuǎn)看了我的傷勢一眼,之后,就像是嫌棄我一般,立馬就下令讓人給我關(guān)了起來。”
殷大力說到這里,言語中顯然就是滿滿的失落。
“傅家小姐說了什么?呵~那個年代,她只能是說你得了“麻風(fēng)”了吧?”
不等殷大力再說下去,傅辛翰心中就有了猜測,眼里滿是憎惡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