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翰?怎么了?你問這個干嘛?”
估計是察覺到了什么異樣,奶奶好奇的看向傅辛翰。傅辛翰眼底的殺機轉瞬即逝,露出一張討好逶迤的小臉。
“嗨,這不是好奇奶奶年輕時到底會是什么樣子嗎?我可是看了合照的,奶奶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人吧!”
“大美人說不上,冠絕牙耳村還是可以的!”
傅辛翰的馬屁功夫很到位,奶奶的臉上笑意未減。
“還有什么事嗎?沒什么事奶奶可要去摘生菜了!”
“哦!奶奶你怎么看地縛靈這個東西?”
“地縛靈?!誰和你說這玩意的!”
聞言,奶奶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震驚,但是很快就平息了下去。傅辛翰盡收眼底,卻也只是笑笑。
“這不是最近總夢到一個新娘子在什么府邸里走不出去嗎?”
“你夢到新娘子了?”
“昂!”
“沒事,只要你沒聽到她喊你名字就行!小小地縛靈也敢傷我孫兒!辛翰啊,你別怕這些玩意。奶奶和你說啊,這種玩意一般都是寄存于物件之上的,要是物件在原地,他們就離不開那個地方!”
“哦?”
“所以。∧憔桶舶残男乃X吧!”
奶奶和藹的一笑,似乎并未將其放在心上。
“大伯二伯是不是也會夢到這些?”
冷不丁,傅辛翰又拋出了一個問題,誰知這一次,奶奶的臉就一繃。
“不該打聽的事你別打聽!”
“好吧!”
“回去睡吧!奶奶要去摘菜了!”
目送著奶奶走出了家門,傅辛翰似乎已經(jīng)想明白了什么。
他回到屋里,躺在床上開始分析著現(xiàn)在的形式。
規(guī)則上說過的三個地點,魚塘,祠堂,還有小樹林?峙拢@三個地點對應著的就是百年以前的曹家,第家和殷家。
其中,小池塘是在鬼市時間變回曹家滅門的那一天。但是曹家滅門的那一天,顯然不是與傅家門口鬼市的時間線吻合,也就是說,小池塘變化的曹家時間線與鬼街不對等!
那么,祠堂和小樹林呢?
為什么進入祠堂要喝花茶,還有進入小樹林要喝綠茶?
根據(jù)年夜飯的規(guī)則和之前的經(jīng)歷,綠茶應該是解毒之類的作用,紅茶是用來恢復被污染的神經(jīng)。花茶呢?花茶的作用是什么?
很多的謎題還等著解答,傅辛翰的腦子里一團漿糊。
但是,這一切!只要傅辛翰去一趟祠堂就可以迎刃而解。
可是,傅辛翰不敢!
為什么?
原因很簡單!
上一次去的魚塘,與新娘子只是短暫接觸而已,他的腦袋第二天就跟要炸了一樣。
得虧是有殷大力送的花茶才救了自己一命。
但是現(xiàn)在,紅茶也用完了。這家里,唯一有紅茶的就是大伯,找他要,他不一定給。在沒有紅茶的前提下,傅辛翰是萬萬不敢去冒險的。
也就是說,現(xiàn)在是一個僵局了。!
沒有紅茶就根本不能勘測其他地方,一想到這里,傅辛翰就覺得難受的厲害。
這不就是卡關了嗎?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傅辛翰是煩躁的睡不著覺了。
突然!
“轟隆”一聲炸響,一道白光在屋外閃過。緊接著,就是嘩啦啦的雨點聲悄然而止。
下雨了?
傅辛翰有些驚訝的走出房間,朝著小院子里看去。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jīng)在外面下了起來,雨不大,但是很密集。純白的水滴似要將這小村子里的邪惡一掃而盡,卻不想越洗越黑。
看著瓦片的上滴落的水珠,傅辛翰上一秒還在發(fā)呆,下一秒,眼里就閃過了一絲興奮!
除息春劫的怪談是要求傅家人保持陰陽協(xié)調,以此不受詭異侵襲。
白天為陽,夜晚屬陰。
那么下雨天呢?怎么算?
天空上烏云密布,說實話雖然是白天,但是已經(jīng)與夜晚無異了。都是那么的陰冷,都是那么的黑暗。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傅辛翰看著遠方的烏云,竟是果斷的從屋子里邁了出去!!
他閉著眼睛,感受著陰寒的雨水沖刷在臉龐上。除了一絲絲的陰冷與潮濕,傅辛翰,并沒有覺得精神上出現(xiàn)了任何的問題。
“我猜對了!陰天屬陰,男屬陽!陰雨天,男人可以出門!”
傅辛翰的臉上閃過一抹狂喜,他想都沒想,奔出小院徑直就朝著西邊走去。如果是白天的話,就不用擔心鬼市時間會碰到的詭異了!
魚塘位于北邊,傅家在南邊。剩下的東西方,不是小樹林就是祠堂了。
當然,傅辛翰最希望此去西邊的終點最好就是祠堂。不然的話,要是在小樹林里碰見摘菜的奶奶......
“不急不急!只要下著雨,哪怕是今天一次去兩個地方都沒問題!”
踩在泥濘的小路上,傅辛翰一邊警戒著自己,一邊不時抬頭看向遠方。他是生怕前面出現(xiàn)奶奶背著一摞子菜朝自己走來。
好在,傅辛翰的運氣還算不錯。
泥巴路的終點不是小樹林,而是一個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小宅子。
小宅子的屋門上面,赫然有一塊牌匾寫著:“傅氏祠堂!”
到了!就是這里!
站在門前,傅辛翰摸了摸口袋里的花茶。猶豫良久,他還是沒有將它掏出來。傅辛翰想看看,正常情況下的祠堂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反正,規(guī)則里也沒有說不可以不喝花茶進入祠堂。
“嘎啦~”
老舊的木門被傅辛翰推開,小院子里意外的簡單。
只有一個大房間,其他都是規(guī)整種植的大樹。大房間里,遠遠就能看見無數(shù)的傅家先祖的排位。兩柄紅色的蠟燭立在所有的排位正中前燃燒著,看得出來,平日里這里還是有人來的。
傅辛翰走進祠堂里,眼神掃過了所有的排位,最終的目光卻停留在了供桌上的一本族譜上。
撿起那張族譜,族譜之上已經(jīng)有被蟲蛀過的痕跡。翻開第一頁,便能看見一行娟秀的毛筆字寫道:“傅氏祠堂,建立于1928年,建立之初心,一是為了向世人證明傅家的雄偉。
二來,便是鎮(zhèn)壓最為兇惡的怨靈!”
“嗯?”
“鎮(zhèn)壓惡靈?”
傅辛翰看著那怪異的記述,眼里閃過一絲狐疑。
1928年,那是四杰出現(xiàn)后的第三個年頭吧?奶奶到底是做了什么?讓傅家直接敢建立宗祠了?
接著翻開族譜的第二頁,上面又赫然寫道:“傅家傳承基業(yè),以牙子手法發(fā)家致富!子嗣應當將其發(fā)揚光大,行牙子之事時,當感無上榮光!”
“什么狗屁規(guī)定!”
只是看了幾眼族譜上的話,傅辛翰就快速的翻動起族譜到了最后幾頁。
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想看看族譜之上,關于奶奶的記載。
可是,等他翻到了最后一頁,赫然發(fā)現(xiàn),那一張紙,已經(jīng)被蟲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