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醒應(yīng)該是八九點左右,和奶奶談話完了,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凌晨了吧?”
一邊走出傅家宅院,傅辛翰的心里就一邊琢磨著時間問題。
他不慌不滿的從口袋里掏出了那張寫滿規(guī)則的老黃歷,眼里閃過一絲決絕,便朝著虛無的空中一點。
“真實之眼,發(fā)動!”
眼瞳之中,一縷金光閃過,熟悉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
“真實之眼正在掃描虛假信息,已掃描完成,正在為您撥正信息中!”
只見那張寫滿密密麻麻規(guī)則的老黃歷上一道金光閃過,居然是規(guī)則五發(fā)生了改變。
【規(guī)則五:若是你白日無法入睡,請喝下一杯紅茶】
這就很有意思了!
看著新變化出來的信息,傅辛翰的眉頭緊縮。他之所以使用這次的“真實之眼”,無外乎就是關(guān)于鬼市的那條怪談影響。他不敢賭,要是鬼市的時間真的不能出門,那就有大問題了!
可是現(xiàn)在,真實之眼居然沒有警示這條規(guī)則,反而優(yōu)先修正了規(guī)則五。
由此,便可以得知以下兩個點。
第一,夜里聽見女聲,沒有問題!
第二,在白天,可能存在什么怪東西影響睡眠。
至于鬼市有沒有問題,傅辛翰已經(jīng)想到了破解的思路。
天際的星空越發(fā)盈亮,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馬上就要到凌晨了。可是,外出的大伯和二伯壓根沒有回來的意思。說明了什么?
說明,他們只是說這個時間不能出門,而不代表這個時間一定要在傅府。
傅辛翰推開傅府的大門,就這么一只腳站在門內(nèi),一只腳站在門外。
他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鬼市到底會怎么出現(xiàn)。
可是,木了等的他都要閑出淡味來了,也不見什么所謂的鬼市。他抬著頭仰望向星空,心里嘀咕著:“我這時間,也不應(yīng)該算錯了?”
突然,一聲吆喝聲就從耳邊傳來。
“賣冰糖葫蘆勒!”
“賣混沌勒!”
“新鮮出爐的陽春面!走過路過,快來看看啦!”
“嘶~”
傅辛翰被這突來的聲音嚇得一驚,再低頭一看,眼前哪里還是什么荒無人煙的小破村子。
方塊磚頭修的整整齊齊,一條寬闊的小道鋪過傅府的門前。街道兩邊,無數(shù)的小攤位叫嚷著,往來的男男女女們都穿著粗舊的大布衣,有點像上個年代的社會產(chǎn)物。
原來,這就是鬼街了嗎?
卡在門的兩邊,傅辛翰回頭一看,身后的屋子依舊是傅家的小宅,身前的小道已經(jīng)是翻卷的一新。他整個人,就像是夾在兩個時代之間的縫隙之間。
要傅辛翰要在走出去,他是不敢走出去的。
但是,要是讓傅辛翰退回到院子里,他又怕鬼街消失在眼前。
他現(xiàn)在就是卡著守衡呢!
片刻后,許是看膩了屋外的人群,傅辛翰的眼珠子一轉(zhuǎn),便是計上心來。
“喂!賣糖葫蘆的!”
“。抗,您叫我?”
朝著那賣糖葫蘆的小販喚了一聲,那抱著葫蘆串的小販明顯是一愣。他愣了,傅辛翰也愣了。
傅辛翰沒想到啊,自己現(xiàn)在這樣,居然可以和鬼街的人溝通?粗切∝湵еJ串走了過來,傅辛翰的神色陰晴不定。
他在想,只要這個家伙敢靠近自己三米以內(nèi),自己便將門外的另一只腳收回屋內(nèi)。
哪曾想,這個小販相當(dāng)?shù)目蜌狻?br>只是走到了傅家的門口前便停了下來。
“公子?您喊我,是想嘗一嘗糖葫蘆嗎?”
小販的語氣里充滿了期待,傅辛翰搖了搖頭。
“我問你,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現(xiàn)在是24年初。俊
“24年?哪個24年?”
“當(dāng)然是1924年啊!難不成是2024年?”
“1924年!100年前。!”
傅辛翰瞪大了眼,小販一臉的無語。
“嗨!還以為是傅家的公子爺呢,沒想到,居然碰到個傻子!”
他的興趣缺缺,說著就想要離去。
“哎!小販,你等等!”
“又怎么了?”
“我再問你個事,這里是什么地方?”
“牙耳村唄!”
小販說著話,已經(jīng)舉起了葫蘆串的桿子,像是躲瘟神一樣要躲開傅辛翰。
見他這么勢利眼,傅辛翰沒好氣的說道:“那小販!你過來!我買你一串糖葫蘆!”
“真的?”
聞言,剛剛還興致缺缺的小販,立馬就滿臉興奮的跑了回來。只不過,他依舊不敢踏上傅府的臺階。
“真的!只要你回答我?guī)讉問題,什么都好說!”
“那不行!你得先買我一個糖葫蘆!”
“行行行!”
傅辛翰無語了,百年前的小販都這么猴精的嗎?
將手伸進了口袋,傅辛翰就掏出了奶奶給的紅包。這紅包打開一看,里面裝的居然是一塊亮銀銀的大洋!
一見大洋,小販的眼里都冒出光了!
“大爺!你這可都夠我買我一陣個桿子的糖葫蘆了!”
“我知道,也沒說全給你!”
傅辛翰沒好氣的將大洋塞到了小販的手里,直言不諱的問道。
“我問你啊!現(xiàn)在的牙耳村是什么情況?”
“什么情況?四家獨大唄!你們四家把牙耳村的經(jīng)濟拿捏的死死的!無論是本地的,還是外地的,不都是要來給大爺你們打工的嗎?
可憐我們這些外來的做點小生意啊,不容易哦!”
小販說著話,語氣里卻頗有怨言。
“四家?哪四家?”
“嗨!還能是哪四家,管理人力苦工的殷家,制造紡織的曹家,文雅字畫的第家,以及招收牙子的傅家!”
“殷,曹,第,傅?”
口中呢喃著這四大家族的姓氏,傅辛翰的臉上就露出了古怪的生色。
“哎!我再問你哈!這四家關(guān)系好嗎?”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傅辛翰就脫口而出問出這個問題。
“好?怎么能用好來形容?直接用鐵打的關(guān)系形容都不為過!”
小販的語氣里,似乎都帶著嘲諷的滋味。
“哦?細說細說!”
“公子你一看就是涉事未深!我問您,苦力,紡織工,書畫院,最缺的是什么?”
“什么?”
“人!”
“啊!你的意思是!傅家是收人的!再轉(zhuǎn)給其余三家?”
“公子聰明!”
“所以他們是相輔相成的啊!”
傅辛翰低著頭,又陷入了沉思。
這樣的話,那么為什么后來的其他三家都消失了?明明是相輔相成的四大家族,為什么僅有傅家獨存了下來?
傅辛翰的眉頭,不由的發(fā)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