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開設(shè)的石坊中,一片隱秘空間內(nèi)。
兩道身影相對站立。
“大錘,你和那位小友如何認(rèn)識的?”
花玄淡淡開口,看著身前站著的花大錘。
他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王家石坊,還是花大錘傳信請的。
“回三爺爺,那位道友是孫兒在城門口相識的,當(dāng)時……”
花大錘一臉恭敬之色,聞言連忙將自己和秦狩認(rèn)識的過程說出。
“這么說,那位小友是個外來者?”
“而且還無門無派?”
花玄聽完花大錘所說,眼神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應(yīng)該是!
花大錘點點頭。
畢竟,當(dāng)時秦狩在看那張?zhí)勺诘摹罢衅感畔ⅰ保雭響?yīng)該不是仙宗弟子。
頓了頓,花大錘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有些遲疑的問道:
“三爺爺,那位道友得了這么多財富,恐怕會引起一些人覬覦!
“我們能不能幫他一下?”
花玄聞言,深深看了花大錘一眼片刻后微微頷首:“無妨。”
“你三爺爺我會盯著王家那個老東西!
“至于其它一些跳梁小丑,我想那位小友應(yīng)該可以自己應(yīng)付!
說到這他頓了頓,隨后繼續(xù)說道:“你明天再去找他,若是他平安無事,可以邀請其隨家族一去那個地方!
“隨家族一起去那個地方?”
花大錘神色一凜,眼神逐漸凝重。
顯然,花玄所說的那個地方,不是什么簡單之地。
……
另一邊,酒樓之內(nèi)。
秦狩靜靜盤坐于石床之上,身上氣息沉寂,靜靜等待著。
時間悄然流逝,外面的天空徹底黑暗下來。
就連那輪圓月,也被烏云遮掩,酒樓內(nèi)更是變得比以往安靜。
忽然,秦狩眼眸睜開,看向身前的空間。
下一刻,空間中泛起輕微的漣漪。
緊接著就見到一道身影從空間中走出,由模糊到真實,迅速凝成實體。
最終化為一個滿頭白發(fā),佝僂著身軀的老人。
“來得有點晚。
“老家伙……”
秦狩睜眼看著來人,臉色古井無波。
眼前出現(xiàn)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跟在屁股后面,想要殺自己的紫日宗老祖……司徒浩然。
“哼!”
“小畜生,你是不是以為一直待在城內(nèi),本座就不敢殺你?”
“現(xiàn)在,不知道你會不會后悔殺戮我紫日宗弟子,搶奪仙源脈!
司徒浩然望著秦狩,眼神噬人,恐怖的殺機在醞釀。
若只死一些宗門弟子,他也不會跨越空間追來,可這小畜生萬不該還殺了他的兒子。
然而,面對司徒浩然噬人的模樣,秦狩卻是一臉平靜,
他緩緩從石床上站起,一步步走向?qū)Ψ,最終在其身前一丈處站住。
淡漠道:“后悔?為什么后悔?”
“不過是死有余辜罷了!
紫日宗奴役下界飛升者,若不是他修為強大,恐怕會在這坐著?恐怕還在給對方挖礦吧!
況且,對方先動手想殺自己,自己也只是稍稍反擊了一下而已。
最多算個防衛(wèi)過當(dāng)!
“小畜生,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司徒浩然臉色陰森,死死盯著秦狩,幾乎要壓抑不住體內(nèi)的殺機。
但最后,他還是沒有動手,深吸一口氣后,冷冷說道:
“小子,將那十二萬極品仙源,以及在石坊內(nèi)開出的幾件仙寶都交出來,本座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別想著會有人來救你,本座已經(jīng)用至寶封鎖了這片空間,除非仙君親至,否則誰都不可能發(fā)現(xiàn)這里的情況!
他的聲音冰冷中帶著掩飾不住的貪婪。
若不是秦狩在石坊內(nèi)得了那一筆巨大的財富,他也不會鋌而走險在城中動手。
現(xiàn)在,只要他得到那些財富,再殺了對方,然后馬上離開仙陵城。
仙界之大,誰能找到他?
“是么?”
“用至寶封鎖了空間?”
秦狩看著司徒浩然,臉上忽然露出一抹嘲笑。
還不等對方明白什么意思,他便抬起手掌,一指點在身前的空間中。
咔嚓!
清脆的破裂聲響起,空間如一面破碎的鏡子,從指尖處開始延伸出無數(shù)裂紋。
隨后,恐怖的氣息一閃而逝,一面古樸的青銅鏡從虛空跌落。
啪嗒!
嘭!
銅鏡摔在地上,化為無數(shù)碎屑四散開。
“你說的……可是這件至寶?”
秦狩收回手,淡然的目光看向司徒浩然。
“這……這……本座的鎮(zhèn)虛銅鏡,怎么會這樣?”
司徒浩然人都傻了,看著地上碎成八百瓣的銅鏡,一雙眼睛差點瞪出來,其中充滿了驚駭。
“你……你打碎了本座的鎮(zhèn)虛銅鏡?”
“你怎么可能打碎它?”
他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秦狩。
這面銅鏡,可是一件仙君級別的至寶。
雖然有些殘缺了,但也不可能被一個天仙打碎。
難道,對方竟隱藏了修為?
想到這,他身軀陡然一顫,直接轉(zhuǎn)身就逃。
身影幻滅,直接憑空自原地消失。
“哼!”
“還想跑?”
秦狩冷哼一聲,一步邁出,來到酒樓上空,抬手朝著身前前方某處虛空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