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真以為本座怕你?”
虛空上,金蛟老祖看著斬落的猩紅刀光,臉色冰冷無比。
就算他忌憚秦狩,可自己現(xiàn)在有禁術(shù)力量加持,也不見得會怕了對方。
正好,現(xiàn)在就出手將其斬殺,祭奠那些慘死在禁術(shù)下的族人。
“撕天手!”
怒喝一聲,他雙手抬起,恐怖的力量在手爪之上匯聚。
同樣猩紅的氣息爆發(fā),一雙爪子變得好似血色晶石般,徑直朝斬落的刀光抓去。
竟是要以肉身之力抗衡刀鋒。
下一刻,血色爪子就和刀光碰撞在一起。
鏘!
轟隆!
一陣金鐵交擊聲率先響起,隨后就是巨大無比的轟鳴。
虛空搖動,天雷炸響一樣的巨大動靜傳遍整個禁區(qū)。
遠處,吞炎等人所在的洞窟前……
“那個家伙,在和什么人戰(zhàn)斗?”
“好,好恐怖的氣息!”
帝凰老母身上凝聚出防御護罩,抵御著遠處傳來的強大余波。
一雙獸瞳盯著大戰(zhàn)的方向,透露出濃濃的凝重色彩。
它雖然靈智不高,但作為獸類的本能讓它清晰感知到,遠方那場大戰(zhàn)的恐怖。
就算是它,一旦卷入其中也會頃刻被粉碎。
旁邊,吞炎縮在帝凰老母身后,靠對方抵御席卷來的余波。
他們距離大戰(zhàn)之地不算遠,所以大戰(zhàn)余波也十分恐怖。
若不是有帝凰老母在,單以它一個的話,恐怕早就被余波撕碎了。
此時,它同樣看著那邊大戰(zhàn)的方向,眼神中滿是忐忑慌亂之色。
“是海族,海族的那位……”
“前輩在和他戰(zhàn)么?”
“好恐怖的氣息,也不知道老祖怎么樣了!”
“老祖您可不要死了!”
它從氣息中分辨出,正在大戰(zhàn)的是秦狩和一尊海族。
至于自家老祖的氣息,由于大戰(zhàn)余波的遮掩,則是完全感應(yīng)不到絲毫。
所以此時才會心中擔(dān)憂,害怕自家老祖是不是已經(jīng)涼涼了。
就在他掛念老祖之時,戰(zhàn)場中……
“咦?”
正在觀戰(zhàn)的吞日老祖輕咦一聲,心中莫名升起一種感覺。
似乎,有人在掛念他!
“是吞炎那個小崽子么?”
“倒是有心,時刻記掛老祖!
自語一聲后,他又重新將目光看向了虛空上,眼神中神色顯得十分奇異。
有震驚,有感嘆,還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此時此刻,虛空上的兩人在經(jīng)過剛才之后已經(jīng)重新分開。
一邊,秦狩手持不祥之刃靜靜站著。
另一邊,金蛟老祖身上浴血,一只手掌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就連胸前也被撕裂出一道恐怖傷痕,看樣子差點就要被一分兩半。
“本座的不滅軀!”
“竟然……”
金蛟老祖抬起手臂,看著缺失的手掌,又看了看胸前的恐怖傷口,臉上竟有一絲驚悚閃過。
剛才一下交手,他的不滅軀竟然絲毫不能抵擋,被一斬而斷。
要不是他后退得足夠快,恐怕已經(jīng)被斬成兩半了。
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最讓他驚悚的地方。
讓他感到不安的是,傷口上附著的猩紅氣息。
那種帶著濃濃不祥的氣息極具侵蝕性。
不但讓他的不滅軀失去作用,無法將軀體修復(fù),更是有不祥氣息侵入體內(nèi)。
一時間,他整個人身上都似乎染上了一種不祥。
正當(dāng)他要凝聚法則力量,將那股不祥氣息驅(qū)散之時,忽然心有所感,抬頭看向頭頂上空。
然而,就在抬頭之時……
轟。
一陣沉悶的雷聲響起。
粗壯的黑色神雷憑空閃現(xiàn),劈頭蓋臉就朝他轟下來。
“哼!”
金蛟老祖冷哼。
完好的另一只手掌抬起,將轟下來的黑色神雷捏碎。
然而,這還只是開始……
他剛剛將這道黑色神雷捏碎,空間中又再次響起雷聲。
并且更加巨大,恐怖。
轟隆!
轟!
……
最后,在密集的雷聲中,頭頂上的虛空陡然崩塌。
一座黑色的雷海從崩塌虛空中隱現(xiàn),隨后降臨下來。
瞬間,一種毀滅萬物的恐怖的氣息充滿整片天地。
“這,這他奶奶的是天遣?”
“這氣息,這陣仗……足夠金蛟老兒喝一壺了!
下方地面上,吞日老祖看著降臨的黑色雷海,雙目都瞪大了。
說話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驚喜。
嗯!
又驚又喜!
與之相反的是上空的金蛟老祖,他看著降臨下來的黑色雷海,臉色陰沉如水。
“該死,怎么會突然有天譴降臨?”
“還是如此強大的天譴!”
他聲音中透著驚怒,以及不解。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原因,陰冷的目光陡然看向?qū)γ娴那蒯鳌?br>
“是你?”
“是你那把刀上的不祥氣息引來的天譴?”
雖然是問話,但他已經(jīng)十分肯定,就是殘留在自己身上的不祥氣息引來的天譴。
面對金蛟老祖的問話,秦狩沒有否認,而是一臉冷漠的看著對方。
金蛟老祖見此,還想說話,可此時上方的天譴已經(jīng)徹底降臨。
黑色的雷海頃刻間將其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