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茬……”一道微弱的聲音,令原本僵持的兩人都是一怔。
她們面面相覷,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在這關(guān)鍵時刻,她怎么會突然醒來?
顧苧心中五味雜陳,急忙湊上前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關(guān)切,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二姐姐,你可算是醒了,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來了!
這句話,不知是盼著她死呢?還是不想讓她活呢?
“妹妹,你這番話,說得可真是動聽!鳖櫱涮稍诖采,望著面前站著的顧苧,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冷淡與不屑,是在嘲笑顧苧的虛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內(nèi)心就盼著我早點離開這個世界呢!
顧苧似乎沒有聽到顧卿話中的諷刺,她輕輕地端起桌上的一杯水,走向床邊,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姐姐,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我對你的心意,那可都是出自真心的。”
顧卿看著顧苧那虛偽的笑容,心中不禁冷笑。
她早就看穿了顧苧的假面孔,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那么的做作。
就在顧苧的手即將觸碰到顧卿的那一刻,她突然用力一甩手,那杯水狠狠地潑在了床上。
水花四濺,瞬間將顧卿的身體打濕,濕漉漉的衣服貼在她的身上,讓她感到一陣涼意。
李珍瞧見,趕忙叫下人來更換被褥,卻被顧卿抓住了手,“李姐姐,我同我家妹妹還有話說,您能先出去嗎?”
“可這被子濕了,你會生病的啊!
顧卿無奈的笑了笑,“沒事,我心里有數(shù)的!
“那好吧!崩钫鋷е鴰酌诀咄肆顺鋈。
屋子就剩下了顧苧同顧卿兩人,空氣在此刻就像是要凝固了一番。
顧卿知道顧苧做這些事的目的,便直截了當?shù)拈_口,“妹妹難道沒有事想要告訴我嗎?”
顧苧繼續(xù)裝傻充愣,“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你我之間本來關(guān)系就僵硬,我有什么要告訴你的,別在這里自找沒趣!
真是好一個自找沒趣。
今日在李家后院,顧卿不信她只是恰巧將地方安排在了那處,這其中必定有鬼怪。
“今日刺殺一事,你是不是知道些內(nèi)幕?”
顧卿不疾不徐的道出。
顧苧被姐姐顧卿突如其來的指控驚得一愣,那雙原本帶著幾分挑釁意味的眸子,此刻卻像是被霜打過的葉子,顯得有些頹敗。
她定了定神,努力保持住自己的冷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姐姐,你我都是一家人,雖然平日里有些小摩擦,但也不至于此吧?你竟然如此誣陷我,說我找殺手來對付你,這種無稽之談,你也說得出口?”
顧卿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她輕描淡寫地說道:“是嗎?可我總覺得,妹妹你似乎對這些事情了如指掌,甚至比我這個當事人還要清楚。難道不是你心里有鬼,才故意來這里試探我的嗎?”
顧苧聞言,心中一陣惱火。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后才說道:“姐姐,你若是真的懷疑我,那就拿出證據(jù)來。沒有證據(jù)的話,就不要在這里血口噴人。我顧苧雖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況且,這話說得太勉強了,我不至于傻到那種層度!鳖櫰r不屑的道了一句。
而顧卿卻側(cè)過頭拋了一個白眼,“那房中的迷迭香是你放的沒錯吧?自己想進宮,就把我給推進了世子府,你這生意可真是會做!
既然顧卿已經(jīng)猜出來了,顧苧也沒有必要繼續(xù)瞞著。
她本就是這樣的想法,在顧卿面前裝模作樣也沒有意義。
“迷迭香是我放的,不過你居然沒有和世子爺共睡一床,這是最讓我覺得可惜的!
顧苧的話語里透露出一絲絲的不甘,“或許我們要是早去片刻,你就不用被刺,而是歡歡喜喜嫁入世子府了。”
還歡歡喜喜嫁入世子府,想得真是長遠。
“四妹妹想多了,老夫人喜愛的人是你,我這個說話無聊的人,根本不配進世子府的大門!
顧卿攏了攏自己的被子,肩膀上的傷口因為撕裂還在疼痛。
“接了還是好好照顧自己吧,我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顧苧丟下一個不屑的眼神,抬腿便要離開了。
待她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蕭郕枼才悄無聲息地從門外探進頭來。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似乎還沉浸在方才那緊張刺激的一幕之中。
他躡手躡腳地走進屋內(nèi),“真是頂好的一出戲,我看著真是過癮!
蕭郕枼自言自語,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隨后,他走到顧卿的身邊,目光落在她那被紗布包裹的傷口上。
他輕輕揭開紗布的一角,露出那微微泛紅的傷口。
他仔細端詳了一番,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評估著傷勢的嚴重程度。
“方才情況緊急,來不及細看。”他低聲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關(guān)切。
“這傷口不是特別深,大概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彼闪艘豢跉猓樕下冻隽艘唤z欣慰的笑容。
他重新為顧卿包扎好傷口,動作輕柔而熟練。
“多謝世子爺?shù)年P(guān)系!鳖櫱湮⑽⒋诡^示意,“世子方才說的看戲,不會是值的我和我四妹妹吧?”
蕭郕枼一直都很欣賞顧卿的智慧,有些事不用多說,她都能一一猜出來。
“怎么?你和顧四小姐之間有什么淵源?”
淵源?
她們兩個之間更多的是仇恨罷了。
“我和她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姐妹情誼,真是讓世子爺見笑了!
話落,顧卿陡然咳嗽了起來。
蕭郕枼急忙遞了一杯水過去,“方才你為何要替我擋刀,還有你同那黑衣人說的話,其中有什么深意?”
果然,像蕭郕枼這種人,怎么可能真正關(guān)心人。
他唯獨在意的,就是方才經(jīng)歷的那一切。
為何有人會對他下手?
又為何顧卿會選擇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