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盡快找到下毒之人,否則,顧卿的命,以及顧府的清白,都將懸于一線。
時間不等人,每過一刻,顧卿的生機(jī)可能就消逝一分。
夜?jié)u深,蕭郕枼的雙眼布滿血絲,但他沒有停歇,他知道,這是他保護(hù)顧卿,也是保護(hù)自己的唯一方式。
“蕭世子……”顧卿沙啞的聲音驀然響起,“我居然被柳溪溪下毒了……”
柳溪溪!
蕭郕枼頓時一震,“是柳溪溪給你下的毒?”
顧卿虛弱地點(diǎn)點(diǎn)頭,蒼白的臉上盡是痛苦,“我從未想過,她竟會如此狠心!
蕭郕枼緊握拳,柳溪溪這個名字像是一道閃電,劈開了他心中的迷霧。
他一直覺得柳溪溪對顧卿的嫉妒有些過分,如今看來,那并非單純的嫉妒,而是隱藏著深深的惡意。
“你放心,我不會放過她的!笔掄J枼的話語堅定,像是給顧卿,也像是給自己的一份承諾。
他立刻命書童備馬,決定連夜前往柳府,他要從柳溪溪口中得到真相,哪怕這意味著他將直面皇家的風(fēng)暴。
馬蹄聲在夜色中回蕩,蕭郕枼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找出真相,救顧卿于水火之中。
他不會讓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再傷害到她。
月色映照在疾馳的馬背上,蕭郕枼的臉上刻著決絕與堅定。
柳府的燈火在遠(yuǎn)方閃爍,像是預(yù)示著即將到來的風(fēng)暴。
他躍下馬背,書童緊隨其后,兩人無聲地穿過庭院,直奔柳溪溪的住處。
房門被輕輕推開,映入眼簾的是柳溪溪獨(dú)坐的身影,她聽到動靜,轉(zhuǎn)頭看向他,眼中閃爍的光芒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眼。
“蕭世子,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嗎?”柳溪溪的聲音平靜,毫無半點(diǎn)驚慌。
蕭郕枼步步逼近,目光如炬,“顧卿中的毒,是你下的?”
柳溪溪冷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毒,“蕭世子果然聰明,這么快就猜到了!
“為何?”他問,聲音冷冽如冰。
“為何?”柳溪溪重復(fù),眼中涌上瘋狂,“為何?就因?yàn)樗龔奈疑磉厞Z走了你!她有什么資格嫁給你,有什么資格!”
“我愛了你那么多年,從我第一次看見你,你就是我心中的光?墒悄愕难劾,從來只有顧卿,只有那個溫柔善良到讓我覺得自己如塵埃般的女子!彼穆曇纛澏,滿是痛苦與不甘。
“我嫉妒,我恨她,恨她憑什么能得到你的愛,恨她憑什么可以站在你身邊。我想要的,只是你的一個眼神,一次回眸,可就連這,也被她奪走了。”柳溪溪的情緒失控,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蕭郕枼心中一痛,他從未意識到,原來柳溪溪的嫉妒背后,是如此深沉的愛與絕望!澳銗畚遥赃x擇了傷害?”他問,語氣中帶著惋惜。
柳溪溪點(diǎn)頭,淚水滑落,“是,我愛你,所以我愿意毀滅一切阻礙在我和你之間的東西,包括她,包括我自己!
蕭郕枼上前,“你就是個瘋子!把解藥給我!顧卿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柳溪溪冷笑,手中的瓷瓶被她捏得咯吱作響,“我不會把解藥給你的!我要看著顧卿去死!”
蕭郕枼的目光變得冷酷,他不再試圖說服,而是直接采取行動。
他迅速出手,一掌擊中柳溪溪的肩膀,瓷瓶瞬間脫手飛出,他伸手接住,動作流暢而果斷。
“你既然如此決絕,那就別怪我無情了!笔掄J枼的語氣中充滿了冰冷的決斷,他轉(zhuǎn)身欲走,但腳步卻在聽到柳溪溪的低語時停頓。
“蕭郕枼,你記住,如果你敢救顧卿,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更大的代價,讓你后悔今天的選擇!”柳溪溪的聲音中充滿了威脅,她的目光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
蕭郕枼沒有回應(yīng),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毫不猶豫地離開,留下柳溪溪獨(dú)自在空蕩的房間里,眼神空洞,只剩下無盡的恨意和絕望。
蕭郕枼疾步穿過昏暗的走廊,瓷瓶中的解藥在他的手中搖晃,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時間對于顧卿來說,比金子還要珍貴。
月光灑在蕭郕枼的身上,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決絕而堅定。
每過一刻,顧卿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險。
他不能猶豫,不能有絲毫的遲疑。
他必須盡快將解藥送到顧卿身邊,哪怕這意味著他將面對柳溪溪的威脅,面對可能的更大代價。
他快步來到顧卿的寢宮,門口的侍衛(wèi)看到他手中的瓷瓶,立刻讓開道路。
房內(nèi),燭火搖曳,映照出顧卿蒼白如紙的臉色,她靜靜地躺在床上,毫無知覺。
蕭郕枼的心緊縮,他走過去,輕輕握住顧卿的手,那溫度低得讓他心痛。
他迅速打開瓷瓶,將解藥喂入她的口中,然后靜靜地守在床邊,等待著,期待著生命的奇跡。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拉長,每一秒都顯得如此漫長。
蕭郕枼的目光未曾離開過顧卿,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她的擔(dān)憂和對未來的不確定。
然而,他知道,他不能后悔,不能退縮,因?yàn)檫@是他選擇的路,因?yàn)樗麗鬯?br>
終于,一絲微弱的氣色在顧卿的臉上浮現(xiàn),她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蕭郕枼的心跳瞬間加速,他知道,他成功了,他救回了她。
“顧卿,你醒醒!彼p聲呼喚,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喜悅和疲憊。
他的手覆上她的額頭,感受著她體溫的逐漸回升,心中的石頭也慢慢落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太醫(yī)。
他看到蕭郕枼手中的瓷瓶和顧卿漸漸恢復(fù)的面色,立刻開始施救,為顧卿注入了生機(jī)。
蕭郕枼靠在床邊,閉上眼睛,疲憊如潮水般涌來。
當(dāng)太醫(yī)忙碌的身影漸漸淡出他的視線,蕭郕枼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安心的微笑。
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專業(yè)人士了,他已盡其所能。
他的身體在椅背上輕輕滑落,長時間的緊張和奔波讓他幾乎無法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