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這種情況,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派出更多的斥候偵查。
情況稟報(bào)給寧宸。
寧宸也無計(jì)可施,只能讓三路大軍慢慢推進(jìn),千萬別著急。
一旦貿(mào)然推進(jìn),那就是在用將士們的命冒險(xiǎn)。
將士們可以死在跟敵人的廝殺中,但絕不能是因?yàn)橹笓]官的愚蠢而死。
寧宸搖頭失笑,嘀咕道:“要是有一張島上的地圖就好了。”
他們對島上的情況一無所知,雖然攻上了島,但島上情況復(fù)雜,道路難行,易守難攻,火槍火炮根本發(fā)揮不出作用,因?yàn)轱L(fēng)向原因,熱氣球也沒用。
一晃兩天過去了!
三路大軍皆被敵軍堵在兇險(xiǎn)狹隘之地,寸步難行。
而且,因?yàn)閿耻妼u上十分熟悉,神出鬼沒,三路大軍都出現(xiàn)了傷亡。
營帳內(nèi),寧宸皺著眉,低頭思忖。
他保持這個姿勢很久了,最起碼一炷香沒有動過了。
蕭顏汐張了張嘴,也沒知道說什么?心里十分愧疚...平時,她的情報(bào)就是寧宸的眼睛,可這次她幫不上忙。
潘玉成看著寧宸,有些擔(dān)心。
連馮奇正都不吭聲!
他們都知道這會兒寧宸心情很不好。
但是突然間,寧宸坐直了身子,目光重新鎖定桌上的地圖...這是海國周圍的海域圖,是齊元忠用數(shù)十條性命換回來的。
寧宸目光在海域圖上游走,最終眼神一縮,旋即看向潘玉成,吩咐道:“老潘,你派人去通知月從云,讓他接替雷安的位置,讓雷安來找我。
另外,三路大軍,趁著夜色,每路悄悄撤回一千寧安軍。
切記,不要驚動敵軍!”
潘雨辰知道寧宸肯定是想到了破敵良策,連忙道:“是!”
深夜,丑時,雷安回來了。
寧宸沒睡,一直在等他。
寧宸擺擺手,制止了準(zhǔn)備行禮的雷安,然后道:“雷安,齊大哥,你們兩個都過來!
兩人過來,半蹲在桌前。
寧宸指著地圖道:“島上地勢復(fù)雜,易守難攻,我們現(xiàn)在對島上的地勢兩眼一抹黑...照目前的情況下去,我們非得被耗死在島上不可。”
齊元忠道:“王爺叫我們來,肯定是有了破敵良策對吧?”
寧宸搖頭,“沒有良策,只有冒險(xiǎn)一試!
寧宸說著,指著地圖說道:“我們現(xiàn)在在島的西北方向,雖然難以寸進(jìn),但是敵軍也被我們牢牢的牽制住了。
這個時候,要是從別的地方偷襲,強(qiáng)行登錄,肯定會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本王剛才研究一下這座島四周的海域圖,除了西邊港口,能登錄的地方不多,四周都是海底礁石,戰(zhàn)船根本無法靠近。
所以,想要偷襲,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西邊港口,估計(jì)管洲的戰(zhàn)船都?吭谶@里...另外一個地方在西北方向。
你們看,這個地方有個缺口,跟我們登陸的地方差不多。
雷安,齊元忠聽令。”
兩人急忙俯身,“末將在!”
寧宸沉聲道:“本王會正面牽制住管洲的大軍,你們乘船繞到西北方向,發(fā)起進(jìn)攻...成功登陸后,直奔西邊港口,控制戰(zhàn)船,堵死管洲的后路!
“末將遵命!”
寧宸道:“帶上海浪,他海上經(jīng)驗(yàn)豐富,可以帶你們盡快到達(dá)這個地方!
“是!”
“速速去準(zhǔn)備,天亮之前出發(fā)!”
兩人俯身,“末將,定不辱命,王爺?shù)任覀兒孟!?br>天亮之前,雷安和齊元忠?guī)幇曹姾团R時抽調(diào)的五千海軍悄悄出發(fā)了。
三天過去了!
三路大軍,依舊被敵軍堵在半道,寸步難行。
這個時候,寧宸是一點(diǎn)都不著急。
因?yàn)樗膊恢览装埠妄R元忠多久能到地方?海上不同陸地,所以無法判斷時間...不過海浪經(jīng)驗(yàn)豐富,他說七天左右就能到。
一晃五天過去了。
三路大軍依舊在原地停留,難以推進(jìn)。
將士們開始變得暴躁,士氣低迷。
......
海國,皇宮。
一座大殿內(nèi),管洲斜靠在軟塌上,身邊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在身邊伺候著。
他的下手,左右兩側(cè),可坐著一個人。
一個是大將軍姚添丁,一個是昭和國將領(lǐng)野島多江。
兩人身邊,也各自有兩名年輕貌美的女子伺候著。
三人正在飲酒。
“哈哈哈......”管洲放聲大笑,他舉起酒杯,笑著說道:“朕早就說過了,這是在島上,并非陸地,看的不是兵強(qiáng)馬壯,而是看誰占據(jù)先機(jī)。
寧宸對島上的地勢一無所知,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我們這邊,他拿什么跟我們打?”
姚添丁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后大笑著說道:“陛下,寧宸的人馬久攻不下,難以寸進(jìn),現(xiàn)在士氣低迷。而且他們不適應(yīng)島上的氣候,大量的將士都病倒了。
據(jù)我們的人觀察,他們好像沒帶多少藥,那些將士無藥可醫(yī),已經(jīng)有嘩變的跡象。”
島上的氣候潮濕悶熱,蚊蟲又多,剛來島上的人,的確很難忍受,尤其是很多蚊蟲攜帶病毒,一旦被叮咬,輕則發(fā)燒痢疾,重則丟掉性命。
不過,寧宸既然決定要打管洲,這些自然早就考慮到了。
預(yù)防以及治療的藥方都是紫蘇準(zhǔn)備的。
將士們病倒,鬧事,嘩變...自然都是裝出來的。
野島多江手從身邊的女子裙子下抽出來,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笑容變態(tài),然后說道:“為何不趁他病,要他命?
寧宸的人現(xiàn)在軍心浮躁,士氣低迷,不如一鼓作氣,將他們?nèi)細(xì)⒘!?br>管洲擺擺手,道:“不著急,如今優(yōu)勢在我們...我們又何必跟他們拼命呢?生死相搏,那是最下乘的打法。
寧宸曾說過,攻心為上,攻城為下,朕很贊成這句話。
所以,不著急...再等幾天,寧宸的人士氣肯定會低迷到極點(diǎn),更會有大批的人病倒,說不定會生出兵變,都不用我們動手,他們自己先自相殘殺...到那時候,我們再派兵收拾殘局,不費(fèi)吹灰之力便可大獲全勝。
寧宸來攻打我們,完全是自取滅亡!”
姚添丁俯身道:“吾皇圣明,寧宸號稱不敗戰(zhàn)神,到那時候,您就是普天之下第一個擊敗他的人,他這不敗戰(zhàn)神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