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九看著對面喝茶的三叔。
內(nèi)心暗自猜測這老狐貍親自登門拜訪他是為什么?
但很快的,他似乎就知道原因了。
不出意外的話,或許就是塔木陀之行了。
三叔喝了一口茶,道:“九爺,我這次親自前來,是想準備夾喇嘛,想邀請九爺一起參與!
“不知九爺有沒有興趣?”
鄭九沉默了片刻。
隨后神情古怪看著三叔。
說道:“如果去了,你可能會死,你還會選擇去嗎?”
三叔一愣,不知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三叔沉默了幾分鐘。
三叔才抬起頭。
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眼神堅定無比。
“即便這是死,為了完成心愿,我也會慷慨赴死!”
鄭九看了這老狐貍一眼,明知赴死,也要勇往直前。
可見他這些年來為了此事是耗費了多少心血在里面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些年來,這對表兄弟也不容易。
一切都是為了逃避‘它’的控制。
“就憑你這句話,我敬你是條漢子,我可以去幫你!
“不過我的出場價可是很貴的,你拿什么來酬謝我?”
三叔聽到這話,終于是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只要我有的,九爺開口我都給!
“即便是我沒有的,我也會努力幫九爺搞到。”
既然九爺開口,應該是有興趣想?yún)⑴c了。
至于拿什么來酬謝九爺,只要他有的都可以。
“不過九爺不問問這次去的目的地嗎?”
鄭九笑道:“不用問,我已經(jīng)知道你想去哪里了!
三叔聽了這話有些愣神。
他這件事情一直都很隱秘的。不應該有人知道才對。
剛想出言問一下是不是搞錯了?
下一刻他就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九爺說了三個字。
塔木坨!
三叔很是吃驚的盯著九爺。
“九爺,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只要知道我不是‘它’的人就可以了!
三叔聞聽此言。
震驚!
九爺連‘它’的存在都知道!
九爺?shù)降资鞘裁慈耍?br>
他為什么會知道這么隱秘的事情?
三叔震驚得站了起來。
一向心思縝密,穩(wěn)如老狗的他都有些慌了神。
茶桌上的茶杯被他不經(jīng)意碰倒在地上都不知道。
話語都有些不利索了起來。
“你...你...真不是‘它’的人?”
鄭九抿了一口茶。
就這樣看著他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三叔才漸漸回過神來。
他問這句話也是有些白癡了。
可沒辦法,他腦子有點亂,被這話震的一愣一愣的。
如果九爺是‘它’的人,估計也就不會這樣跟他講話了。
而且...如果九爺是‘它’的人。那他們這邊就不用玩了。
畢竟這人可是比啞巴張還要厲害的存在。
過了很久,三叔才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他也知道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
既然眼前這神秘而強大的男人肯出山幫忙,那肯定也是有所求。
“九爺,合作愉快!”
“不知我這次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鄭九點點頭,看來這老狐貍還挺上道。
“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在魯王宮得到的那具黑色骸骨吧!
“我需要你動用你手上所有的力量替我去查那三顆頭顱在哪里!”
“記住,是你家族所有的力量,而不是你的力量。”
三叔聽到這話。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原來九爺是想借助他家族的力量查那三顆頭顱的下落。
即便九爺不說,他也會盡力去辦這件事的。
畢竟他的大侄子也因此而染上了詛咒。
也幸好當初他不在場,否則他也難免染上詛咒。
“那九爺時間方便嗎?”
“有點趕時間,最好今晚就出發(fā)!
“因為裘德考的隊伍也快要出發(fā)了!
鄭九笑道:“不急,胖子在做晚飯了呢!
“吃了飯再說!
隨后三叔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跟九爺商量一下有沒有漏了什么之類的。
三叔也從九爺這里也得到很多關于里面的消息。
詳談了接近一個小時才結(jié)束。
三叔震驚。
眼前這人為什么會知道那么多?
沒想到塔木陀如此的危險。
如果按照他之前的計劃,那這次能回來的人,肯定十不存一。
而三叔也表示,啞巴張和黑瞎子被他安排進了阿寧的隊伍里。
做他們的內(nèi)應,一路上會給他們留下記號。
胖子做好飯后,三人吃了頓豐盛的晚餐。
寡家孤人慣了,胖子的廚藝還是相當不錯的。
三叔直夸胖子做的飯菜香,做吃這方面足以甩他大侄子十條街。
酒足飯飽后,胖子得知師兄要跟著三叔下斗。
胖子義不容辭的就要一起跟去,絲毫不拖泥帶水的。
開玩笑,師兄都出馬路,他怎么可能固守后方?
用胖子的話來說就是。
他胖爺永遠都是打前鋒的主!
而鄭九沒有答應三叔今晚就出發(fā),他今晚也要去置辦些裝備。
也讓三叔采購一些到時候用得上的裝備。
而吳斜這邊。
此時他正在格木爾療養(yǎng)院里蹲著看陳文錦留下來的筆記呢。
看完筆記的吳斜,心里的疑問數(shù)不勝數(shù)。
陳文錦的筆記內(nèi)容:
長白山–云頂天宮
瓜子廟–七星魯王宮
臥佛嶺–天觀寺佛塔
沙頭礁–海底沉船墓
除了臥佛嶺的天觀寺佛塔他沒有去過外,
其余的他都去過了。
而且筆記還指出了一個地方——塔木陀。
吳斜一下子也沒有什么頭緒。
正在這時候。
眼前的打火機火苗已經(jīng)暗了起來。
吳斜這才醒悟過來,似乎這打火機已經(jīng)用了很久了。
不會是沒氣了吧?
吳斜嚇了一跳,來得匆忙,手電也沒有帶來。
哪知道是這種情況,要是在這里沒有了光源,想想就發(fā)怵。
可就在這時。
吳斜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舉高了微弱的打火機,看一下周圍的情形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差點沒把他給嚇死。
只見那梳妝臺那里,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
只見這個人正在對著鏡子梳頭!
這個‘人’身材奇特,雖說打火機的火苗已經(jīng)很暗淡了。
只能看出一個大概輪廓,樣貌什么的看不清楚。
奇特之處就是它那脖子奇長,看著就不像是個正常人!
而且這里都廢棄十幾年了,怎么可能會有人在這里梳頭?
正常人也不可能來這里梳頭。
想到這一點,吳斜就直接恐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