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
躺在床上的肖牧睜開了雙眼,看向了客房門。
敏銳之耳,讓他聽到了房門外有人停下腳步。
高跟鞋,女性……門鈴響起!
肖牧下床走到房門前,約翰牛英語,“是誰?”
“喬治,是我!
女性嗓音在門外傳來。
“勞拉嗎?”
開門后,肖牧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嗨,親愛的!
門外站著一位女子。
高挑的身姿,優(yōu)雅的舉止,配上精致的五官,標(biāo)準(zhǔn)的‘西方美人’。
“哈哈……”
女子嬌笑,撲來,撲進客房,看上去是要給肖牧一個熱情的擁抱。
只是差之毫厘間,肖牧后退。
沒有與女人的身體發(fā)生任何接觸,退回房間。
美人撲了一個空。
肖牧一抬腿,用腳尖關(guān)上了房門。
“嗯?”
女子挑了挑眉,翹起紅唇,“喬治……”
“外面沒人,隔壁兩間房也沒人。”
肖牧笑著搖頭。
女子一愣,“你怎么知道!
“不該問的不要問!
肖牧沒有解釋,瞅著對方的臉,“厲害!”
“正常的手段!
女子眨了眨眼,“接下來我會配合你。”
“謝了!
肖牧點頭,“但是……盡量別碰我。”
“哈哈……”
女子輕笑出聲,“有妻子了?”
“差不多。”
肖牧笑容綻開,“暫時是女友。”
女子不再多言。
肖牧抬手,看了眼腕表時間。
晚上6點20。
“走吧!
二人出門,好像一對情侶。
利用這個身份調(diào)查一些東西。
走出酒店,二人一起去到餐廳,吃了晚餐。
餐廳正是鮑志文與另一名特勤接頭的餐廳。
吃過飯。
他們好像談情說愛一樣漫步街邊。
走入了那片監(jiān)控盲區(qū),一條小巷。
小巷的兩旁都是墻壁,高約四米。
墻內(nèi)都是居民樓……
小巷長約25米,只有兩端出入口。
雖然早就知道是這種情況,肖牧還是皺著眉,仔細(xì)勘查。
一步一步,和身旁女子走出小巷。
肖牧的腦海浮現(xiàn)出一種可能。
當(dāng)時,鮑志文是翻墻離開的?
4米?
普通人不借助工具,很難。
墻壁上還沒有任何攀爬痕跡。
如果有,就算過去四個月也逃不過洞察之眼。
當(dāng)時還是白天,翻墻行為極容易被路人發(fā)現(xiàn)。
以一名特勤的謹(jǐn)慎,基本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那就奇怪了。
鮑志文是怎么消失的?
肖牧轉(zhuǎn)過頭,看向小巷內(nèi)地面。
他看了一處排污井,是這里嗎?
洞察之眼……肖牧仔細(xì)觀察了幾分鐘,搖了搖頭。
不是。
大腦開始回蕩起當(dāng)時的監(jiān)控畫面,小巷兩側(cè)畫面。
沒有異常!
所以,只能是一種可能了。
肖牧看向小巷兩側(cè)居民樓。
心,一涼。
一個他最不想看到的結(jié)果,出現(xiàn)了。
有人在幫助鮑志文隱藏蹤跡!
這有什么?
有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
鮑志文的下屬都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更沒有幫助他隱藏。
那么,又是什么人在幫助他隱藏蹤跡?
不要扯什么他發(fā)展出來的‘下線’。
鮑志文可是蒲公英,最高等級特勤(間諜)。
他這種級別的特勤,根本不允許他去發(fā)展下線。
哪怕有一絲一毫暴露的可能,都不允許他去做!
兩堵墻沒有攀爬痕跡,說明有人在幫助他離去。
那么你猜猜這個人,又是什么身份,是什么人?
他為什么會如此信任這個人?
突然。
肖牧心臟一跳。
感知到了一道‘視線’在看著他和身邊女子。
視線來自小巷外的監(jiān)控。
肖牧的心,更涼了。
巧合?
呵!
肖牧從來不信巧合。
所以。
有沒有可能鮑志文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地方,都有人在監(jiān)視?
當(dāng)初國安人員只是沒有發(fā)現(xiàn)?
“親愛的,你真美。”
肖牧笑著調(diào)戲著身邊的女子。
“真的嗎?”
女子嬌笑著,開心著,配合的天衣無縫。
二人互飆演技!
很快,那道‘視線’離開了。
肖牧松了口氣,知道不能久留。
和女子一起向著酒店方向走去。
回到酒店客房。
肖牧沉下了臉,“出問題了!
“嗯?”女子一驚。
“剛剛我們被人監(jiān)控了一下!
肖牧蹙眉,“當(dāng)初你們調(diào)查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被人監(jiān)視嗎?”
女子眼睛瞪大,愣住。
完了,出事了!
肖牧蹙眉,低頭沉思。
稍許。
忽然抬頭對女子說道。
“幫我換一張臉!”
……
一個半小時后。
肖牧的臉改變了,變成了另一張臉,白人的臉。
女子還拿出一種‘涂膏’。
把肖牧的全身上下都涂抹了一遍,連肌膚都變成了白人的肌膚。
夜,2點。
客房的窗戶打開。
在女子目瞪口呆的注視下。
肖牧跳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內(nèi)。
半小時后。
他的身影重新出現(xiàn)在小巷外。
躲過監(jiān)控視角,進入小巷墻壁外的居民區(qū)。
爬上一棟居民樓的天臺,用洞察之眼觀察下方的小巷墻壁。
沒有痕跡。
說明有人利用某種工具讓鮑志文直接翻越小巷墻壁?
高空作業(yè)車?
吊籃?
或其他什么?
肖牧抬起頭觀察四周居民樓,觀察一處處樓頂天臺。
突然,肖牧的視線凝固在一棟居民樓的天臺地面上。
四分鐘后。
肖牧站在出現(xiàn)異常的天臺上。
慢慢蹲下,看著眼前的痕跡……四處痕跡。
這種痕跡就好像四個‘金屬支腳’,壓在天臺上,把水泥地摩擦出的痕跡
可以看到上面風(fēng)吹雨淋后依舊留下的壓痕。
通過那淡薄的痕跡……
“3-4個月之久,剛好和鮑志文消失的時間吻合。”
肖牧喃喃,“這四個支腳痕跡,又會是什么?”
眼睛一亮。
不是支腳,有沒有可能是支架?
一個可以把一個人,從小巷內(nèi)釣上來的支架工具?
因為身體太重,超過百斤。
才會讓金屬支架把水泥摩擦出痕跡?
肖牧起身,觀察天臺。
普通人的肉眼看不到什么。
但是,他有洞察之眼。
然后,發(fā)現(xiàn)了痕跡。
天臺,被人清掃過。
除了那四個無法被抹除的支腳痕跡。
所有的痕跡都被人清理過。
好玩的問題來了。
天臺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有人來打掃?
所以……
肖牧的表情漸漸不善。
鮑志文,你想做什么?